此刻,靖家之内。
“我跟你都强调过了什么?你现在看看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靖家的书房中,欧阳靖全稳坐在椅子上,大手拍得身前书桌一阵回响,正在大发雷霆。
而欧阳靖全的发火对象,便是站在对面的孙女欧阳靖月。
靖月就站在自家爷爷的对面,此刻正低着头,目光之中有着吃惊和愤怒。
若不是自家爷爷欧阳靖全对她发火,说出了这个消息,她都不知道自家的奴仆细狗居然被无修杀了!
一个区区十六岁,还未成年的少年,手段居然如此狠辣,还有着这般心性。
好歹细狗也是我靖家的家奴,无修竟杀了他,这简直是不把我靖家放入眼中!
“爷爷,你消消火,别生气。”
“这细狗不过是个家奴罢了,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他又不是我族之人,又不姓欧阳。”
“倒是这无修,胆子也未免也太大了!不知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吗!”
“他不仅打了我们靖家的狗,还把狗给打杀了!”靖月抬起头来,言语之中,尽显愤怒。
听到靖月所说,欧阳靖全再次抬手怒拍了一下桌面,开口怒喝:“你还有脸说!你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居然还听不进我的话了,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是不是?
我再三强调告诫过你,你难不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孙女不敢。”靖月猛然一惊,发现自家爷爷是真的生气了,连忙就是跪了下来。
欧阳靖全手指着跪在地下的靖月,训斥道:“哼,那个叫细狗的家奴死了也就死了,但你还是死盯着那个无修不放,真不知轻重!
你知道你这个举动的意义吗?
小辈之间的争斗,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要气插手。这是规矩!
你如今你去找无修的麻烦,便就是坏了这个规矩。
现在不知道在外面有多少人,等着看我靖家的笑话呢!”
“爷爷消消气,切莫气伤了身体。
是靖月的不是,因此施累了我们靖家。以后爷爷让孙女如何,孙女就如何,绝不再让爷爷发奴。
只是孙女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这无修太过可恶,也太狡猾了。
是他先诓骗我进入学堂。
后来被我识破诡计后,又利用族规矩躲在宿舍里,任凭我如何叫骂,他都无动于衷。
可是,谁曾料想到,我一走,他就杀了细狗。简直是阴险至极!”靖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口气的说给自家爷爷。
“哦,原来是这样!”欧阳靖全眉头微皱了一下,他还是首次从自家孙女嘴中听到这个消息,眼睛之中不禁闪过一丝精光。
欧阳靖全舒出一口气,压下了心中怒火,抚摸着自己的白须,沉吟道:“嗯,关于这个无修的一些事情,我也听说过。
听说他早年间,作过诗词歌赋,是个有早智的孩子。
不曾想,他的资质却是下等,那堪大用,对我靖脉无用,就没有招揽。
现在看来,倒是有点意思。”
顿了顿,欧阳靖全手指轻敲桌面:“来人,把那个食盒拿过来。”
门外早已经有人等候着。
就在欧阳靖全发出信号,便立马有人提进一个食盒。
食盒不大,也不小,有些沉甸甸的,但是下人提着进来也不费力。
当下人把食盒放在书桌旁时,靖月忍不住好奇心,疑惑开口:“爷爷,这是什么?你要用膳?”
欧阳靖全微眯着眼摇了摇头:“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得到了爷爷的回答,靖月也不再犹豫,到底要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随即靖月站起身来,掀开食盖,往里看去。
顿时,当靖月看到里面的东西时。
她的面色猛然剧变,连瞳孔也是一缩,不禁的后退了几步,口中也发出了一声惊呼。甚至于手上拿着的食盖,也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当靖月退后几步,面前食盒内所装的东西,也呈现到了众人眼前。
竟是一颗头颅!
只见这头颅,显然是被大火烧烤过,面部已经是扭曲不堪的装在食盒里。
呕……
靖月远远的看着食盒内的头颅,不禁吓得花容失色,肚中一阵翻滚,当场就呕吐了一地。
她虽是筑基修士,也经过一番历练,当然也杀过人,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残忍恶心的一幕。
这盒子里的头颅,显然是经过一番大火烤过,此刻连头颅双眼的地方,都是在不停的流着血液。
看着极为瘆人。
一股强烈的血腥气,一下子,充满整个书房。
旁边一直候着的家奴,看着盒中的头颅,身体也在不停得颤抖,脸色一片惨白。
虽然这家奴早就已经看过了里面的头颅,也呕吐过一阵,但现在再看着,仍旧感到恶心和有着一丝丝惊骇。
书房中三人,脸色一直不变的,唯有族老欧阳靖全,他面色平静的扫了一眼这个食盒内的头颅,淡淡开口:“这个食盒,就是无修今早摆放到靖家大门口处的。”
“什么!真的是他做的?!”靖月大为震惊,脑海中也不禁浮现出无修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