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一步步的朝我走近，指尖在我眉心点了点。
随即，我看到了血腥的一幕。
面前这个女人就是当年被她亲妹妹害死的那条白蛇。
如今村里的蛇毒，以及当年我爷爷拆下来的蛇骨都是从她身上拆下来的。
当年她与秦墨风双修，秦墨风借用了她的蛇丹修炼。
因为蛇化蛟五百年一次，蛟化龙万年一次，她很快就能修炼成龙了。
一条蛇能修炼到化龙是很难的，需要机缘和善心。
她虽是蛇类，却并没有作恶，这些年不仅没有作恶，还以善为本，大概就是因为如此，她修炼的比别人更好。
当年的九尾狐秦墨风就是知道这个，所以才存了与她双修的心思去与她一起修炼了百年。
只不过那些年秦墨风的目的只是修炼，而这条摆设的目的却是为了情爱。
再后来，她的蛇丹被偷走。
其实当时她也是心甘情愿的。不过很快秦墨风就还回来了。
只不过有了秦墨风的事之后，她已经无心修炼了，已经不想要化蛟成龙了。
所以并没有在化蛟那一日成龙。
于是，原本她是全族的希望变成了全族最看不起的人。
被一只狐狸骗走了蛇丹。
这个时候，她的亲妹妹就来了。
都说蛇本冷血，她那亲妹妹不仅拿走了她的蛇丹，还为了能化蛟成龙，把她送到了沈明的手上。
她被剥皮，剔骨，魂飞魄散。
她那亲妹妹是一条黑蛇，需要吸收天地灵气。
沈家的祠堂是龙气聚集之地，因为有螣蛇守护，螣蛇本就是半蛇半龙，身上龙气甚深。
她为了能在化蛟成龙那一日成功化龙，就与沈明交易，在沈家祠堂修炼。
而自己的亲姐姐她却已经完全抛之脑后了。
白蛇大概是太过不甘心，怨念不散，所以化成了如今的白芨。
我看着那些关于白芨的一切，蹙眉低声问了一句：“是山洞里的那个白芨让你假扮的？”
她笑了笑，嘲弄的冷笑了一声：“如果不是她，我就一股怨念，我怎么汇聚成人形呢！沈秦，是莫仙姑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什么都不让你知道，所以如今你什么都不明白！白家人能把白芨送到沈家来，白芨也并不单纯！因为人类与白家血脉混种有很多，为什么独独是白芨呢！你以为白家人送白芨过来只是联姻吗？他们是来沈家拿东西的！每一代他们送一个并不是联姻，也不是因为沈家送一个狐祭女过去，是白家人想要拿到沈家的东西罢了！”
她说着仰天大笑：“否则她怎么会用白莫离的狐身来给自己丈夫呢！白莫离可是狐族少主。更何况，如果她当年没有参与狐村骗走白莫离狐种的事，不知道当年狐村人对白莫离和秦墨风做的事，她怎么知道有狐身呢！还把山洞弄在了狐仙庙下面！沈秦，很多事不要只看表面！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纯碎的好人与坏人。”
我目光死死的看着白芨，哑声问道：“为什么要变成狐狸？因为秦墨风？”
看到这些之后，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为什么假白芨一定要拿到狐种，一定要变成真的狐狸。
因为秦墨风吧！
她对秦墨风的感情一直没有变！
只是她并不知道如今的秦墨风已经不是当年她爱的那个男人了。
“他不爱你！”我又缓缓对白芨说了句。
白芨轻笑着说道：“不重要！这些对我来说从来都不重要！”
说着，她一扭头，指了指沈家的祠堂：“这里龙气旺盛，你让你那丫头在这里沉睡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谁都斗不过天道的！就算她真的跟着你离开了！她也活不久了！她当年在你封印时起了血誓，她如果生生世世守护狐村，一直到你回来！如果离开，她就魂飞魄散！你是想要看着这个丫头魂飞魄散，还是情愿她在这里沉睡。”
我没有说话，只是手放在小腹上。
白芨嘲弄的说道：“沈秦，救白莫离的方法已经告诉你了，就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生下来的不是红狐，而是九尾狐？”我突然抬头问白芨。
如果她误会了如今的秦墨风就是她爱的秦墨风，那为什么认定了我生下来的就是九尾狐呢？
她勾唇笑了笑：“如今的秦墨风用的是白莫离的狐身，而你用的事秦墨风的狐身，而且你身上还有九尾狐的狐尾，你说你生下的不是九尾狐，是什么？”
我没有明白白芨的逻辑，但这些对我来说似乎并不重要了。
我换了个问题：“之前那些狐村被劈死的人呢？”
白芨听到我的问话，静默了下说道：“沈秦，有没有听说过祸害留千年，狐村的这些人，除了遭受报应。是不可能死绝的！当初狐村人被劈死只是一个幻觉！等你家那个丫头沉睡了！所有的一切都会恢复如常的。”
我听到这些，眉头紧蹙，攥紧了拳头：“那他们的蛇毒呢？”
白芨和我耸耸肩：“蛇毒自然还是蛇毒！白莫离应该之前与你说过，这蛇毒是解不了的！就连他也只能用心头血给你压制！”
说到这个，我陡然反应过来，蓦的抬头看向她：“是不是白莫离知道你能解蛇毒！”
我记得之前白莫离说洞里的白芨能帮我解身上的蛇毒，难道她就是知道面前这个白芨就是蛇妖变的？
“那他想错了！我解不了！以前的我或许还可以！现在的我不过一缕怨念！”她说着，勾唇轻笑了一声：“他不是给你留了秦墨风吗？他那狐媚功夫了得，床上功夫也了得，白莫离不在，你还能找秦墨风！反正他不也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
她有些得意的仰天大笑，然后扭头朝我诡异的说道：“秦墨风那功夫我可是亲自试过的！我们百年来一起双修，要不是她功夫好，我怎么会这么爱他呢！你说是不是！”
说着，她转身扭动着腰肢走了，那姿态还真的像极了一条蛇。
她那话分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她走了几步，似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我一眼，朝我说道：“我有方法让白莫离在狐村不沉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