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猫咪还会……吼我!”
时二哥看着时四哥这副模样,忽然忍不住发笑。
“四弟,你可是混世魔王,一只小奶猫将你吓死了?”
时野炽的视线根本不敢看黑不溜秋,他从小和妹妹反着来的,她天生喜欢毛茸茸的动物。
幼年就养仓鼠放在他被褥里,吓得时野炽三天不和妹妹说话。
“二哥,你说什么风凉话!”
时野炽瞪了时二哥一眼,就见他将黑不溜秋扔到了自己的怀里。
“这是妹妹养的,别怕四弟。”
看见时二哥警告的眼神,时四哥抱紧了黑不溜秋,悲愤的怒吼,“时深池,我要去医院告诉三哥你欺负我!”
“三弟来了,我也照样欺负。”
时野炽瞬间的郁闷,看到二哥腹黑的一笑。
“谁让二哥我排在你俩前面……”
时野炽恨不得早点出生,从小二哥就喜欢利用聪明头脑,欺负时家他们两个兄弟。
那时候能治的住二哥的只有……
时渊顾。
时野炽紧紧抿着唇角,不愿提起这个名字。
时家的这次饭局还有些遗憾,不过,时家众人最高兴的就是,慕月笙的态度软化了不少。
时镇山嘱咐他们两个,道,“我要去医院看望你们三哥,他这次没能见到孙女,在医院不知道急的什么样呢!”
三哥时耀念现在手术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最近在医院用左手写歌,想要送给妹妹。
时二哥的脸色微变,他回国后就去看了三弟。
不过,他真没想到,三弟的手术是妹妹亲自操刀。
时四哥克服着黑不溜秋的恐惧,他的手突然搭在了时二哥的肩膀,“二哥,你才刚回国,我们约爬山放个松?”
在时四哥推荐去哪里爬山,时深池突然低头思索,“你自己去爬吧,我和神迹约定面基的时间快来了……”
这次赶着见了妹妹,时深池可没忘记自己的老友。
时深池拒绝了和时四弟去爬山的要求,一心准备和神迹之手面基!
时野炽看着时二哥一走了之,他的脸色变得有些滞固。
二哥居然为了面基,拒绝了和他去爬山。
时四哥掏出一根烟,叼在嘴巴上,到底什么人这么重要?
连他这个弟弟都不顾了!
时野炽拿起打火机刚想点燃香烟,突然,一想又不对!
妹妹下次见到他,会不会讨厌自己身上的烟味?
时四哥将嘴里的烟,换成了妹妹最喜欢的草莓糖。
跟妹妹一样甜甜的!
……
车厢里面。
慕月笙蜷缩在了座位上,疼痛来的越演越烈。
可能真是那杯酒水的原因,慕月笙给自己偷偷扎了针都没有用。
慕月笙可怜兮兮的蜷缩,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呻吟。
傅云琛看到女孩上车一动也不动,他的眉头紧紧的蹙起来,“小丫头?”
“嗯……”
慕月笙勉强的应了一声,她疼的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傅云琛沉默了一会儿,修长的手将慕月笙一把捞了过来。
慕月笙被拉着坐起来的时候,他才看到女孩子的脸上都沁着汗水,鬓发都已经湿透了。
他的心头倏地揪起,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眉眼之间泄露出来的痛苦。
傅云琛对着司机道,“停在附近的医院……”
慕月笙抓着傅云琛的衣襟,摇了摇头,“去医院没用的,我是老毛病犯了,回家休息就好。”
她曾经被基地研究,不断的开发脑域。
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特别是月经这块,疼痛会比其他女孩强烈一些。
不过,慕月笙在掌控医术后,身体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
就是,夏家后来将她定期抽血,导致她虚弱了不少。
傅云琛将慕月笙抱在了怀里坐着,他注视着女孩苍白的脸,第一次发现怀中的她,脆弱到了极点。
他想要减轻慕月笙的痛苦,那点洁癖在她身上,消失的一干二净。
男人帮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低低磁性的声音。
“笙笙,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他的手轻轻的放在了慕月笙的小腹上,微微的温热带着移动。
慕月笙仰起头看向了傅云琛,见到他在帮她揉肚子?
身体柔软的靠在男人坚硬的胸膛,慕月笙即便没有好,也感到心里舒服了不少。
“阿琛……”
傅云琛漆黑的低眸,看到慕月笙那双眼是烂漫星河。
“有你真好。”
傅云琛的动作微顿,他坐在车厢里,没有发出声音。
可,给慕月笙揉着小腹的动作,更加专注了几分。
他的脸色也是放松了一些,眼底掠过了笑意。
慕月笙这一路上并不觉得难熬,她被傅云琛回了暮色陵。
此时,陈伯还在命令佣人们在修剪花草,突然看到了傅云琛将慕月笙抱着回来。
他们迅速走到了傅云琛的身边,注意到了慕月笙的情况不太对。
“主子,慕小姐是怎么了?”
傅云琛的神色夹杂着凝重,他抬起眼迅速吩咐,“准备好红糖姜茶。”
听到陈伯他们答应后,傅云琛修长的腿一迈,将慕月笙抱进了客厅。
慕月笙还不想回到楼上休息,她让傅云琛将自己放到沙发上。
她被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上,傅云琛坐在一旁紧紧盯着女孩。
慕月笙的疼痛稍微适应了一点,她转头去看傅云琛,见到他的眼底一片阴郁难受。
没那么疼了之后,慕月笙舒了口气坐了起来。
她眼巴巴的望着傅云琛,“阿琛,我怎么看着你更痛的样子?”
傅云琛看到慕月笙眉眼放松了,他握紧的拳头放松了下来。
他低低道,“下次不许喝酒了。”
慕月笙迅速点头,“好,我尽量不喝了!”
男人又说,“该忌口的都忌口。”
慕月笙委屈巴巴道,“忌口是不是残忍了点?”
傅云琛的眸色渐暗,口吻沉沉,“我不想看到你第二次疼成这样!”
因为心脏会像是无数利刺,在来回的研磨穿插。
慕月笙知道傅云琛是心疼了,她晃了晃他的手,唇角微微的弯了起来。
“阿琛,我不是每次都这么疼,”
她想他放心。
可,傅云琛目光晦暗的望着慕月笙。
他舍不得她疼。
那样苍白的脸色,像是随时会消失一样。
傅云琛坐在沙发上,抿着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