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两人之间应该没有信息差,否则司暮深母亲绝对不会擅自干预这件事,否则要是弄巧成拙了,司暮深就死定了。
嘶……
云初觉得头有点痛。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思绪被堵在脑子里出不来,但又偏偏想不起任何事,只是觉得脑袋涨的发疼。
该死的。
司暮深这个混蛋。
再不希望她想起记忆,也不能背着她暗中给她下药,让她再次遗忘记忆吧。
谁知道这药喝下去,会忘记多少记忆,难不成司暮深还能挑拣他希望他忘记的记忆去操作吗?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药!
哦不对,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云初觉得,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简直在颠覆她人生这么多年的认知。
在厨房平复一段时间思绪后,云初摸了下鸡蛋羹的碗,发现已经不烫了,处于温的状态,要是再不送上去就要凉了,她还是端了起来,往楼上走。
尽管不知道司暮深母亲为什么强调,不能让司暮深知道她背地里提醒的事情,云初还是决定按照司暮深母亲说的,不要让司暮深知道。
于是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云初敲了敲门,小心翼翼问道:“在吗?”
她其实也不确定司暮深是不是在书房,就尝试着问下罢了。
“进。”司暮深声音从里面传来。
云初当即打开门进去,发现司暮深正坐在老板椅上,身子前倾,手肘撑在桌子上,手关节则是撑着太阳穴,一副精力不济的样子。
“你真的生我气了?”云初故意放柔了自己的声音,低声询问。
司暮深放下手,端正坐姿:“没生气,只是手底下那些人一直没能把暗处蛰伏的那些人处理掉,烦心。”
云初端着托盘的手紧了紧。
明明司暮深就生气了,还因为担心她恢复记忆想要偷偷让她摄入影响记忆的药,问他却装的若无其事,这男人,也太可怕了些。
但,这种情绪云初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她调整了心态,讨好的柔声道。
“别生气了,我给你做了一碗鸡蛋羹,算是和你道歉了,你吃了以后就消气好不好?”
司暮深之前常常这样没皮没脸的缠着她,她倒是有点被传染到了,演起来竟然丝毫不觉得膈应,还挺顺溜的。
司暮深看云初这么殷勤,再看看她端过来的非常合他胃口的鸡蛋羹,不由得更加觉得云初的记忆恐怕真的在一直恢复。
哪怕这段时间他一直刻意让她睡着的时候不再做梦,也无法阻止她的记忆不断复苏。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啊。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早晚她会把一切都想起来。
哪怕他现在不顾自己离开云初后,随时可能死亡的情况,立刻离开云初身边,也不能保证云初后续不会再继续恢复记忆。
最稳妥的方式还是让云初把这段时间的记忆全部忘掉。
只要她不再记得去查当初那个案子,他又不复存在了,才能让她一世平安喜乐吧。
想到这里,司暮深要给云初用那个药的想法更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