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云初有着对药物异常敏感的嗅觉,让她可以第一时间发现酒里的不对劲,恐怕今天就要生被诓着喝下着下了料子的酒了。
傅南枭啊傅南枭,他终究是走上了最卑鄙的那条路。
他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就能改变什么吗?
可笑。
即便今天她遭了傅南枭的道,甚至不小心怀上了孩子,都不可能再回头多看傅南枭一眼好吗?
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了什么,居然会觉得可以用这种方法来留住她。
傅南枭主动给云初倒了小半杯新拿来的葡萄酒。
“来,你尝尝这个,这个总没问题了吧。”
他就像是没干过亏心事一样,表情,语气,完全正常。
尽管云初凭借着自己出色的嗅觉和味觉,对酒里下东西的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她却是不打算摊开来说。
若是摊开来说,指不准傅南枭会不会恼羞成怒来个霸王硬上弓。
到时候她要想对付用强的傅南枭,势必要费一番功夫。
于是她笑着放下手中的酒杯,玩笑似得道。
“傅南枭,你们家酒窖的恒温系统怕是坏了吧,你拿过来的这一瓶两瓶酒,里面都夹杂了些许药物成分,想来是存放在同一个酒窖里的多数酒都变质了,酒窖里其它酒可能也是不能幸免了。”
傅南枭面色微微变了变,自己拿过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点尝尝,根本就尝不出来任何异常的味道,入口的只有甘醇的葡萄酒味。
这是上等的好酒,任何人喝了都会夸赞美味,偏偏云初却非得说变质了,变质出了药物的味道。
他忽然有些怀疑,云初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要在酒里下东西,是以用这个说辞来内涵他,并拒绝喝这些酒。
有了这个猜想以后,傅南枭心里越发觉得可能就是这样。
他为了不被云初尝出来酒有问题,他在里面下的剂量已经减少了不少了,加上酒味浓重,怎么可能藏不住?
这很不合理。
是以,傅南枭放下杯子后,认真望着云初说:“你味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我喝着没有任何问题啊,你为什么会觉得它有问题?”
云初对自己判断非常自信,没有再试着去喝一口尝味道确认,而是对自己认知非常坚定,开口回。
“我的味觉不可能出错,这个酒确实是变质多出了对人体不好的药物成分,品尝一点点没什么事,多喝了对身体就不好了,你要是觉得没问题你可以多喝点,我肯定是不会再喝它。”
傅南枭看着两瓶被搁置在边上排不上用场的酒,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本以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却不曾想,这风压根就没打算来,他这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翻车了。
“行吧,既然你说这酒不行那就不喝,今晚咱这顿饭,恐怕也是我们两人单独吃的最后一次饭了,是该高高兴兴结束的。”
“我去另一个酒窖拿几瓶过来,看看另一个酒窖里的酒是不是没问题。”
看来今晚傅南枭这厮是和红酒杠上了,非得要云初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