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十点钟。
云初听到一阵敲门声,迷迷糊糊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下,起身走到门口去看了一眼外面谁在敲门。
傅南枭。
云初失去了开门的兴趣,但看看窗外漆黑一片,想来傅南枭是想叫她一起去医守着奶奶,把他父亲换回来。
终究是忍住了心里那点不待见,把门打开了。
傅南枭看云初一脸刚睡醒的模样,马上走进来,对她道:“你洗漱一下,我们该去把我爸换回来休息了。”
云初关上门,冷淡道:“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守着奶奶么?可是很不想见到你这张讨厌的脸可怎么办?”
傅南枭本平静的面色有些端不住了。
“云初,你非得这样吗?我和你道歉很多次,你就不能不生气了?”
云初嗤笑一声:“让一个人少掉一个器官,是道歉就能获得原谅的吗?”
傅南枭被噎住。
云初继续:“可惜了,我不是圣母白莲花,我不大度,在你张口要我捐出一颗肾,还那么凶的逼迫我的时候,我和你之间就已经一刀两断了。”
“要不是为的奶奶,你以为你有机会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恶心我?”
傅南枭拳头紧紧攥着,身子微微有些发抖。
“可捐献的决定是你自己决定的,你也可以不捐……”
傅南枭声音有些弱,似乎他自己都知道他这个说法可笑。
云初可不会给他脸,直接戳破:“呵,当时看起来是有两个选择,要么捐,要么离婚,但你确定我选离婚,就能补捐了吗?”
“你是什么人,即便我们没有做成真正的夫妻,几年时间里我也摸透了,就算我选离婚,你还是会想尽办法逼我把肾给你那个白月光救她命,现在在这里说什么给了我选择这种马后炮?”
“傅南枭,我明白的告诉你,我选捐和离婚一起,不是因为在乎你,更不是因为爱你,我对你的感情早就被这几年时间磨没了。”
“我这么选,只不过是不想后续在和你过多纠缠了,想用最干脆的方式和你断个干净罢了。”
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但凡傅南枭这个人要点脸,就别再普信骚扰了,等演完了这场戏,分道扬镳各自安好,别再来说一些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恶心她。
傅南枭直接被激怒了,骤然一拳头打在右边的置物架上。
力道之大,直接把置物架打翻在地,摔个四分五裂。
云初对此没有丝毫害怕,傅南枭就是这样的人,生气起来摔东西,砸东西是常有的事。
她当初真的是一叶障目了。
在知道傅南枭是这种人之前就该走人的,这样一看就有潜藏的暴力倾向的男人,怎么可能是良配?
就算她的特殊能力,让她不畏惧任何人的武力威胁,也不是她觉得傅南枭这点小小的情绪失控不要紧的理由。
她当初啊,就是一直带着童年滤镜去看傅南枭,去无脑的喜欢傅南枭,太傻了,幸亏现在醒悟还不算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