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瓜子,再看看这个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的女人。
野泽:你看我敢接吗?
繁星笑吟吟的晃悠着脚尖点指不远处的小板凳“乖,坐着说。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从不虐待俘虏。”
野泽:我有一句卖麻批不知当讲不当讲,你确实不虐待俘虏,可你虐待俘虏老家啊。别人株连九族,你直接株连全国。
他憋屈的不行,但是不敢哔哔。只能顺着这个疯女人的话,小心翼翼的过去端上小板凳坐在繁星脚边。
“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但是砸我的那块陨石我知道,就是松井家族拿走了。在他们家族宗祠里。”野泽小心的觑了眼繁星的表情。
发现她依旧是刚才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就忍不住的紧了紧,生怕她不满意,忙补充道“您看您需要他家地图不?我在他们家住了好些年,很熟悉地形。”
意思就是,我还是有点儿用处的,您别发火啊。
繁星托着下巴,眯眼“你确定就那一块陨石吗?”
这是什么意思?
野泽狐疑的看了眼磕瓜子磕的飞起的疯女人,想了想,摇头“不确定,当年我被砸晕后醒来,身边就那么拳头大点儿个石头。没别的了。”
繁星眨巴了一下美眸,红唇轻扬“那说说你是在哪儿被砸的呗。”
瞧您这唠嗑的语气,不知情的真要被蒙了。作为当事人的野泽欲哭无泪,这是聊天么,这分明是威胁!
眼看着那抓瓜子的手又蠢蠢欲动了,野泽都顾不上心底那急速输出的国粹。忙给了个地址“D京,西多摩郡。具体的我可以给您在地图上指出来。”
说完赶紧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地图,屁颠颠的给繁星指出了精准的位置。
繁星银眸微动,手指在还投影的全息影像上划拉了一下“你说的是这里?”
她指着某处玉指轻点。
野泽看着那熟悉的田地,熟悉的山头,表情惊悚的点点头“对的对的。”
心中却是翻起惊涛骇浪,这女人,是神吧,无所不能。
然,下一秒,繁星就让他见识了什么叫无所不能。
只见刚还在软塌上的疯女人转瞬就消失不见。
而屋内的全息投影上,他熟悉的山头上,一个身穿黑色长裙,身披白色貂皮小袄的白发女人,脚踩着高跟靴,正优雅漫步在山巅雪月下,风雪在她周身打着璇儿却不能沾染分毫。仿佛她的身上有一层让人看不到的结界存在。
野泽脸色在这一瞬难看到了极致。
能够刹那改天换地,移形换影的女人。是个华国的人!
繁星站在本子国的地盘上,今天是华国农历除夕,小半个亚洲都在下雪。这个岛国也不例外。
她懒洋洋的站在山巅,睥睨着这弹丸之地,感受着空气中微弱的能量波动。
目光缓缓地落在了山上一处深潭。
她愉悦的弯起红唇,神秘的银眸华光湛湛,整个宇宙都难寻觅的星忆石竟然在蓝星上出现了。
难怪星际历对于这个星球有着诸多的记载和遗憾。
连她都对这个星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磅礴的精神力凝聚成一只无形的手探入深潭,片刻后,一块两人高的黑色石头出现在了繁星面前。
她看着这块石头。良久……
慢慢的……
笑了。
这个笑容,透过全息投影,直接笑进了野泽的心底。
那是一种仿佛深渊在凝望你的笑容。危险而诡异,让人莫名生出了想要逃跑的恐惧。
这个女人是魔鬼!
野泽想跑,就趁着这个疯女人不在的时候,赶紧跑!头也不回!
他刚跑出暖阁,迎面就撞上前来的国安局同志。
野泽想也不想,一脸欣喜的扑了过去,眼底还残存着浓浓的恐惧“国安局的同志,救命!”
都准备拔枪的国安局队员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还一身黑衣蒙面侠打扮的家伙。满头黑线一脸问号:谁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情况?!
野泽现在都顾不得其他了,死死地拽住一个国安局的同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呜呜呜,我是敌特,我自首,你们赶紧把我带走!我再也不要看见那个疯女人了!
呜呜呜……太尼玛吓人了!
呜呜呜呜……你们华国人不讲武德!
怎么能把那么恐怖的女人放出来呢?!
万一吓坏我,你们怎么套情报呢?
呜呜呜……赶紧的!不要犹豫,麻溜儿的行动起来,跑起来!抓着我马不停蹄的就走!
快!快!快!”
“程队,这人怕不是疯了吧?”国安局的小同志一脸懵逼。
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还有敌特哭着自爆身份找国安局求助的!?
真是活久见啊。
程靳也是一脸黑线,看着这个有些神经质的家伙,他都怀疑这货是不是敌特了。这怕不是脑子不好吧!
最后进来的容叙冷锐的眉眼淡淡的扫了眼这个哭的不能自已的家伙。面沉如水“闭嘴!”
嗝!
野泽被这声厉呵吓得打了个嗝,呆呆的看向容叙,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他……
想说什么来着?
正当野泽眨着蠢懵的眼睛思索时。
一股熟悉的冷香带着股诡异的波动出现在他身后。
“唔……也没怎么着啊,你哭什么呢?”
这笑盈盈的调调,无辜的语气。野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股寒气直接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完了!
疯女人回来了!
野泽想也不想直接扑到就近的程靳身边一把抱住程靳的大腿就嗷嗷叫“呜呜呜呜……国安局的同志,救命哇!
快带我远离这个疯女人,呜呜呜……我不要和她待在一起,我会死的。
她要杀人灭口……呜呜呜……救命救命救命!”
这货,嚎的比死了爹妈还惨。
繁星不悦的皱眉,摸了摸受惊得耳朵,一脸不耐烦,冷声睨着他“你吵的我耳朵疼!”
嘎!
野泽立刻禁声,乖巧的跟个鹌鹑似的。
这下围观的国安局同志们懂了。
这敌特脑子没问题。就是精神不太稳定而已。
至于精神不稳定的因素……呃……繁星院士?
于是大家都忍不住暗搓搓的打量这个长得跟天仙儿似的繁星院士,很好奇,她究竟是做了什么,把一个经受过专业训练的敌特都给整崩溃了。
看这情况,估计病情不容乐观。
啧……
程靳黑着脸抖腿,野泽死抱着不松手。开玩笑,这现在是他的保命符,能松手吗?!
野泽敢保证,他这一秒松手,下一秒就能被疯女人给送走!
容叙上前,牵起繁星冰凉的小手,仔细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才低头温声询问“星星,没事吧?”
繁星轻笑,看着他微微隆起的眉心,叹气“我能有什么事儿。”
野泽欲哭无泪:她能有什么事儿?!有事也是我有事好嘛!
实在抖不开这块狗皮膏药,程靳无奈“嫂子……”
野泽立时汗毛就竖了起来。
愈发死命的抱着程靳大腿不松手。
繁星笑盈盈的上前,俯身弯腰,勾唇,戏谑的看向野泽“乖,松个手先。”
“不松,打死都不松!我没安全感!”野泽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繁星耐心告罄,站起身,冷了脸,抬手,纤纤玉手轻盈的按在了他脑袋上。在别人看来像是无可奈何的安抚,可在容叙眼中,他似乎看到了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
下一秒,野泽就情绪稳定了,甚至有些小嘚瑟的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一梗脖子“哼,你们抓了我也没用,我什么都不会招的!”
众人:……
这怕不是个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