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黄毛瞳孔陡然放大,开口喊了起来。
为时已晚!
水果刀已经刺中了他的右手掌,还转了个圈。
砰!
陈远没给对方废话的机会,一脚把他踢到了十米开外。
众人都看傻眼了,这家伙的力气未免太大了吧?
当然了,他的胆子更大。
竟然敢徒手抓刀!
大家本以为他的手会流血,没想到的是,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好像刀枪不入一样。
太牛了。
传说中的超人,也不过如此吧!
“初然,有我在,以后……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陈远霸气地说道,同时伸出手来,要摸林初然的脸蛋儿。
他本以为林初然会投向他的怀抱,没想到的是,对方却躲开了。
“我不认识你。”林初然扭过头去。
“我是陈远啊,陈远。”陈远来到了林初然的面前。
“我说了不认识你,我认识的陈远,已经死了!”林初然说完之后,扭头就走,推车都不要了。
五年的时间,想必她的心都伤透了!
陈远也没有追上去,而是慢慢地跟着,来到了林初然的家门前。
“妈妈,你回来了。”
陈远身为一名修炼者,视听远超常人,尽管距离十几米,还是看到了一个小女孩,扑到了林初然的怀里。
叫她……妈妈!
初然已经结婚了。
陈远想到这里,心头泛起一股酸楚,对一个女人来说,五年的青春,谁能耗得起?
他没有怪初然,只恨自己错过了。
“初然回来了,赶快进来,我早就说过了,别摆摊了,回头我给你找个好工作。”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走到了门口。
男人穿着正装,带着金丝框边眼睛,从气质上就能判断出来,应该是职场精英。
一家三口!
很合适。
看来,她已经找到了归宿!
陈远想到这里,心头泛起一股酸楚,就要扭头离开。
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开口说道:“初然,你还愣在外面干什么,赶紧进来啊,宁飞宇今天特意过来看你的。”
“妈妈,姥姥让小暖叫宁叔叔爸爸,可我不想叫,他根本就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叫陈远!”小女孩甜美的声音传来。
嗡!
陈远都准备离开了,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
脑袋嗡嗡作响,怔在了原地。
这么说,这个小女孩是他的女儿?
林初然根本没有结婚,那个男人,也不是她老公!
陈远的记忆拉长到了五年前,他和林初然准备订婚,对方也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二人也没有做安全措施。
一击命中!
怀胎十月,女儿四岁,时间点刚好吻合!
陈远望着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和他一样,微卷的头发,好像瓷娃娃一般可爱。
他的心都要化了!
“小暖,姥姥早就说过了,你爸爸已经不在了。”中年妇人开口说道。
“不。”小女孩扭过头去,愤怒地说道,“我爸爸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爸爸会回来的,爸爸不会抛弃小暖的。”
“妈妈,你说过的,对不对,你不会骗小暖,对不对?”
小暖拉着林初然的胳膊,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惹人疼惜。
林初然抹了抹小暖的眼泪,把她抱了起来,说道:“嗯,我们先进去吧。”
“初然啊,你不能总给小孩子虚无缥缈的希望,五年了,你也该走出来了……”中年妇人唠叨了起来。
“阿姨,没关系,要给小孩子一点接受的时间。”宁飞宇嘴上这么说,但眼神之中,闪现出难以察觉的阴狠。
这一切,陈远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再也忍不住了,快步来到了门口。
就在宁飞宇要关门的瞬间,陈远拉住了大门。
“你……干什么的?”宁飞宇眉头微皱,“要饭的吗?”
陈远一头长发,穿着道袍,与正常人格格不入。
“我叫陈远!”陈远开口说道,“初然的未婚夫,小暖的爸爸!”
宁飞宇听到这两个字,手都颤抖了几分,他追求林初然整整三年了,未来丈母娘都松口了,眼看着就能成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远。
这家伙,竟然回来了!
“陈远?”宁飞宇短暂失神,但却没有示弱,“呵呵,你还有脸回来?”
“跟你有关系吗?”陈远淡淡地反问道。
他才是正主!
“无缘无故消失五年,你知道这五年的时间,初然受了多少委屈吗,你知道……”宁飞宇声音提高了几分。
“宁飞宇,你先回去吧。”林初然开了口。
“我……”宁飞宇心里憋着一股气,但为了给林初然留下好印象,还是迈出了大门,“初然,我提醒你一句,别忘了当初是谁伤你这么深,这种男人,根本靠不住!”
“飞宇,你别走。”林母着急地说道,“初然,你这孩子……飞宇这些年没少帮咱们忙。”
帮忙?
“既然如此,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肝脏,应该还能治,算我替初然还你人情了。”陈远开口说道。
宁飞宇听到这话,转过身来,怒吼道:“你什么意思,咒我啊?”
“人情已经还了,领不领情是你的事情,但我要警告你,不要在我女儿面前大吼大叫,不然……你会后悔!”
陈远声音冰冷!
宁飞宇被陈远盯着,如坠冰窟,心底升腾起莫名的恶寒,赶紧转身离开了。
“陈远,你还好意思回来?”
“马上跟初然订婚,你消失了五年!”
林母怒吼道。
“阿姨,你听我解释……”陈远想要说明情况。
“我不听。”林母摆了摆手,“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成为你的借口,初然未婚先孕,带着一个孩子,你知道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知道她被多少人戳脊梁骨吗?”
“你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吗?”
“好不容易有个优秀的男人追她,你还诅咒人家,把人家赶走了,你安的是什么心,我们家到底欠你什么了?”
林母的话很刺耳,但也是不争的事实。
陈远刚才瞄了一眼,阳台上晒着的衣服,都已经旧了,初然的内衣,甚至已经泛黄。
陈远没有争辩,也不再解释,而是上前一步,霸气地说道:“这五年,是我的不对。”
“她的余生,我来守护!”
“我绝不会让初然再受一点苦,我会与她共撑一屋青瓦,同饮一杯清茶,欢度一世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