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后,张耀祖恨恨的骂了一句,穿好衣服,起身向张家庄园飞去。
张耀祖的态度让右江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天知组织恐怕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不然张耀祖不会是这副模样。
右江暗暗警惕,以后再面对天知组织的人时,尽量避免出错,如果被他们抓到把柄,恐怕张家也保不住他。
面具男带着密信返回组织临时驻地,驻地内的修士跟他一样,都带着相同的面具,唯一的差别就是血色瞳孔中的数字不一样。
这是天知组织的规定,凡是筑基期以上的修士,都需要隐藏身份,毕竟他们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人身安全是最重要的,就算面对内部成员,也不能暴露身份。
云岚城八大家族不知道,天知组织云岚分部的驻地,就在云岚城的一片庄园之中。
在八大家族的印象里,这片庄园是一处富商的府邸,可实际这里面住的都是天知组织的高手。
面具男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外停了下来,小院不大,里面的陈设也很简单,石桌石凳,一株柳树,一把躺椅,躺椅上躺着一名修士,修士脸上同样戴着面具。
不过面具上的图案跟其他人有很大差别,上面虽然也有眼睛图案,可在眼睛后面却有一只滴血的大手将眼睛握在手心之中,看着十分诡异。
神秘人戴的面具虽然诡异,可他的状态却很慵懒,躺在躺椅上静静的晒着太阳,身上一点戾气没有,如果不看面具的话,外人绝不会将他跟杀人不眨眼的狼管事联系到一起。
可面具男却不敢对神秘人有丝毫不敬,站在小院外先是恭敬的对神秘人施了一礼,起身后才开始汇报。
狼庭听完眉头微皱,张家的解释看似无懈可击,可他总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狼庭的想法跟面具男差不多,彭进为人谨慎,不会在执行任务期间横生波折。
不过彭进也有弱点,那就是他的那些手下,张家入宗名额卖的不低,彭进他们那么多人,想要全部入宗,得几百灵币。
为了省下这笔钱,彭进他们铤而走险也是有可能的。
如今死无对证,调查起来也不容易,狼庭决定暂时将此事放下,不过张家该给的赔偿一分都不能少。
让人无语的是张家的反应,张家家主得知此事后,竟捏鼻子忍了,选择补偿给天知组织两千灵币。
张耀祖对此十分赞同,破财免灾,他可不想被天知组织那帮杀手天天惦记着,这样他玩女人都玩不踏实。
就这样,彭进十人被杀这件事以张家赔偿而结束。
不过此事在狼庭心里却留下了疑问,他总感觉有一只无形大手隐藏在暗中,在操控此事。
就跟之前血狼山寨被灭的那件事一样,处处透露着诡异。
时隔这么久了,五谷镇那边依旧没有查到卿弦等人的踪迹,那些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不过两件事都有个共同点,就是心里怀疑,却没有证据。
这种感觉让狼庭很不适应,他喜欢掌控一切,不喜欢任何人跟事儿脱离掌控。
如果他猜的是真的,那这个幕后之人一定会继续出手。
只要他能发现一点线索,就能将此人揪出来。
他倒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跟天族组织作对。
被狼庭惦记的龙战,此时刚到云岚宗,离云岚宗越近,龙战心里便越震撼。
巍峨高耸的建筑,在缥缈的云烟中若隐若现,一节节台阶延绵起伏,向着云层上延伸,好像一直延伸到了天上,离远看去,云岚宗好像置身于仙境之中,美的让人窒息。
这么有仙气的宗门,龙战还是第一次见,就算他见过的五等宗门,在意境方面都不如云岚宗。
不过在灵气浓度方面,云岚宗跟五等宗门比差远了。
灵气浓度往往能体现出宗门的整体实力,宗门等级越高,领地内的灵气浓度便越高,灵气浓度越高,修士的修炼速度就越快,一切都是相辅相成的。
可就算是云岚宗这种七等宗门,一个入宗考核就来了如此多的修士。
龙战粗略看去,最少得四百多人,其中身穿杂役弟子服饰的人最多,大约有两百人左右,修为有高有低,高的炼气四层巅峰,低的也有炼气二层中期。
除了杂役弟子之外的第二大群体,就是身穿各种家族服饰的人,这些人以家族为单位,有的七八个人,有的十个人,有的两三个,粗略一数,竟然有二十多个家族。
这些人的修为都很高,基本都是炼气四层,其中还有几个炼气五层。
最主要的是,他们的年龄都不大,看着好像连二十岁都不到。
这些家族子弟站位好像跟家族实力有关,站在最前面的应该是云岚城八大家族,八大家族后面是各大小家族,家族实力越强,站位越靠前。
不过这些家族子弟好像看不上杂役弟子跟他们这些新人修士,一个个高傲的不行,连看都不看他们这边一眼。
第三大群体就是龙战这些新人修士,里面修为最高的就是龙战,炼气四层,低的就不用说了,炼气一层初期,妥妥的垫底存在。
剩下的就是散修,散修来的并不多,只有十多人,并且修为都不高,炼气二层左右。
这些人的表情很有意思,都带着不甘,好像云岚宗之前对他们做过什么似的。
看到这些散修的反应,龙战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些人应该是上届被淘汰的新人修士。
因为天赋的原因,连杂役弟子都没当上,只能去做散修。
可又觉得不甘心,想证明自己,所以又来参加云岚宗的入宗考核。
如果这次他们依旧被淘汰了,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态会不会崩。
跟这些散修比起来,新人修士更加不堪。
没来之前,一个个都雄心壮志,恨不得大干一场。
可等看到参加入宗考核的修士们后,一个个全都蔫头耷脑的,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