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项洛洛的话气的脸皮扭曲,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呵斥。
“住口,我说了,我是艺术家,艺术家懂吗?
我没有恋童癖,也不缺钱,更不喜欢杀人。”
男人看上去很生气,好像项洛洛的话严重侮辱了他。
然而他的话,项洛洛只听进去一句。
恋童癖?
难道辰哥哥不理她,是嫌弃她未成年?
如果是这样,那她就不能操之过急,等辰哥哥回来,她得装作淡定一些才行。
暗中琢磨这件事,兀自变得沉默的项洛洛,落在那个男人的眼中,就是她在认真思考自己的话。
想到自己的话如此受到对方的重视,男人兴奋起来。
“怎么,你是在想我是一名什么样的艺术家吗?
那你有没有兴趣看看我的艺术作品?”
鉴于这个丫头不哭不闹,不让他烦,他可以允许她看一眼自己的艺术作品。
“艺术作品?”
项洛洛的思绪转了回来。
“好啊!”
不管怎样,她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的前提,是先稳住对方。
然后再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逃出去的办法。
“等着,我去拿我的艺术作品。”
男人见她有兴趣,立即兴冲冲的起身朝外走。
待快要走出房间时,他忽地又转头凶狠的对着她威胁道。
“我出去后,你不要想着逃跑,知道吗?”
“大哥放心,你快去快回。”
项洛洛一脸笑呵呵。
对于对方阴晴不定的情绪,她全当看不到。
当一个人情绪不稳时,你一定要比他稳,这样才能不被对方的情绪所牵动。
这是妈妈告诉她的。
“等着。”
男人又高兴了。
这次他没有回头,而是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出去时,不知是不是因为太高兴,他忘记了关门。
大开的房门,就像当初引诱亚当夏娃偷尝禁果的那条蛇,在外面向房间里的人发出光明的邀请。
“如果是别人,一定会趁这个机会往外跑吧?不过我才不会。”
项洛洛盯着眼前大敞的房门,自言自语着。
话落,一个慵懒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为什么不会?”
“因为这很可能是陷阱。”
项洛洛撇撇嘴,回道。
回完,神色一怔,猛地转头。
然后就对上了一双带着慵懒笑意的黑眸。
“辰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项洛洛大喜,她还以为对方生自己的气,得好久才能回来呢。
“嘘,不要这么大声,小心把外面那个疯子引进来。”
苏沐辰手指放在唇边,提醒一声后,视线转移到绑她的绳结上。
“这绳结打得还真不错。”
苏沐辰伸手拉了拉她身上的绳结,真心赞叹。
“辰哥哥,你是要趁他不在,救我出去吗?”
项洛洛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俊美的侧颜,心中开心的冒泡。
辰哥哥来救她了耶。
这……是不是就是电影里的英雄救美情节?
将来,自己是不是多了一个让他娶自己的理由——以身相许?
越想越开心的某人,差点儿忘记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
不过想想也不怪她。
本来她被绑来这里就不怎么害怕。
她相信,就算辰哥哥不来,她也能找到自救的方法。
不过如今对方在这里,她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看你,如果你现在想出去,我就带你出去。
如果你好奇他的所谓艺术品,我就陪你一起再等等。”
反正有自己在,他是不会让她受到丁点儿伤害的。
“陪我一起等等?”
项洛洛望着他眸底里闪烁的波光,忽然笑了。
“辰哥哥,你是想要看戏吧?”
“……”
苏沐辰没说话,只是勾唇一笑。
没错,难得遇到这么好玩的事情,他还挺好奇那个神经病口里的作品的。
“既然这样,辰哥哥你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项洛洛觉得也许那个神经病要回来了。
因为她好似听到外面传来了轱辘滚过地面的声音。
“不用躲,说好陪你的。”
苏沐辰坏坏一笑,在项洛洛身边坐下来。
接着,手指轻轻一弹,他的身上,便缠上了与项洛洛一模一样的绳索。
呃?
项洛洛傻眼了。
她见过摇摇阿姨的本事,见过自己老妈的本事,当然以前也见过她家辰哥哥的本事……
但现在他的本事,却让她瞠目结舌。
“辰哥哥,你……你这绳子是真的还是假的?是障眼法吗?”
项洛洛很想用手去摸摸,可惜她的手捆绑着动不了,她只能靠一双大大的眼睛去盯着对方身上的绳索细瞧。
太不可思议了,跟自己身上,那个神经病男人打的绳结一模一样。
“嗯。”
苏沐辰随口应了一声。
她认为是障眼法就是障眼法吧,他总不能跟她说自己是冥王,这种事儿对他来说是小儿科吧?
“真的是障眼法?”
项洛洛来了兴趣,不禁往苏沐辰身边靠了靠,用身体撞了撞对方,嘿嘿笑道。
“辰哥哥,你以后可不可以教我啊?”
看着对方脸上讨好的笑,苏沐辰暗觉好笑。
小丫头,就是这种时候最可爱了。
不过——
当他的视线不小心瞥到她小巧柔软的嘴唇时,笑容立时僵住。
之前早已平息的心跳,似是又有了重新起跳的趋势。
“咳咳,看你以后的表现。”
某冥王有些狼狈的撇开视线。
奇怪,心跳怎么又开始了?
要不,他等有时间去医院挂个号,先排除一下疾病?
万年不开花的冥王大人,想到了一个办法。
看她表现?
项洛洛眨巴眨巴眼睛。
看着对方把眼睛撇开的模样,想起自己刚刚的最新决定。
“辰哥哥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表现得非常非常好的。”
她今年十四岁,最起码,四年之内,她肯定肯定不会让他察觉,自己在觊觎他。
“嗯。”
苏沐辰并不知道小丫头的想法,他现在的心思都在怎么把心跳压下去上。
不过很快,这件事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他浮动的心跳自己平复下来。
而这一切都归功于刚刚出去的那个神经病男人。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