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
有句俗语不是说吗，苍蝇虽小也是肉。
“可以。”
项司哲笑着点点头。
心中却暗暗决定，有些事，看来要早些提上日程了。
“那……这位小姐是同意上去了吗？”
自觉将人哄上去没有希望的小爱，没想到在自己最不抱希望的随口一说后，反而让事情有了转机。
如果她愿意上去，那这位项先生……
小爱转头看向项司哲，一脸期待。
“项先生，您……”
“前面带路吧。”
既然自家女友有了打零工的想法，项司哲也没有不陪着的道理。
再说，这个陈星画自己如果真的不见，恐怕家里的老爷子得唠叨死他。
打定主意，项司哲便也不再一心想走。
反正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至于鬼不鬼的，不是有他家厉害的荼荼在吗？
“啊啊，好，两位请跟我上来。”
好运降临的太快，小爱高兴的差点儿要原地蹦三蹦。
看来，她这个月的工资、奖金是保住了。
至于上去后，究竟有没有这位小姐挣钱的机会，就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了。
不过好在，刚刚自己也没有承诺对方什么。
不过——
前面带路，将人领进大厦的小爱忽然后知后觉起来。
哎呀，不对呀。
这位项先生和他身边的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啊？
普通朋友吗？
不像！
他们的行为举止看上去可比普通朋友亲密的多。
关键这位项先生还是因为这位小姐，才愿意进大厦来的。
难道是情侣？
也不像。
听星画小姐说，这位项先生也是一位富二代。
她可从来没有听说哪个富二代的女友会想要靠打杂挣钱。
她听到最多的，是那些富少们为了博女友开心，花钱将女人塞进剧组。
再说，星画小姐不是说这个男人是她爷爷看重的结婚对象吗？
既是结婚对象，又怎么会提前有了其他女朋友？
唉，头疼，搞不懂！
这有钱人的世界，真不是她这种小小的打工人能琢磨明白的。
不过想想，好像星画小姐自己也没将结婚这个事情当回事儿。
否则，她也不会让自己先下来瞧瞧项先生长相了。
是的。
陈星画特意让小爱下来，是交待她了一项任务。
那就是让小爱替她把把关，看看项司哲有没有长残。
毕竟小时候好看，长大后却长残的人比比皆是。
她可一点儿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容貌不及格的人身上。
按照陈星画的交代，如果项司哲长残了，就让小爱随便找个理由，将人打发掉。
如果人没长残的话，就让她将人带上去见她。
不过鉴于小时候项司哲疯狂躲自己的先例，陈星画也做好了第二手准备。
那就是如果对方长得非常不错，却不想上去，那就让小爱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把人哄上去。
而显然，经过小爱的鉴定，项司哲进入长得非常不错的赛道。
“剧组搭的棚在九楼，我们需要先爬楼梯上去。”
进入大厦后，小爱指着盘旋向上的楼梯向两人介绍道。
“爬九楼吗？”
纪荼荼和项司哲两人同时扫向积满灰尘和杂物的楼梯口。
按照他们刚刚在外面的观测，这栋大厦好像总共就九层。
换而言之就是说，这剧组的影棚，是搭在了大厦的顶楼。
“对。”
小爱轻快的应着，然后先一步踩着一个半米高的木箱子，跳上楼梯台阶。
“陈星画这是拍了一个什么电影？垃圾站惊魂吗？”
项司哲嫌弃的扫了一眼楼梯口的诸多杂物以及那个木箱子，一点儿想要跟着迈步上去的意思也没有。
眼前的脏乱差，让他温和的伪装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毒舌。
呃？
小爱闻言回头。
见对方满脸嫌弃，忙尴尬的解释。
“项先生，不好意思，这楼梯口的杂乱，其实只是剧组特意布置的假象。
上去后，就不是这样了。”
布置的假象？
项司哲挑了一下眉。
这剧组是有什么特殊嗜好吗？
小爱还在努力解释。
“剧组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迷惑那些听到消息跑来的粉丝。
就像外面，您看不到一辆剧组的车一样，这些都是剧组故布的迷阵。”
项司哲：……
这剧组为了不被粉丝打扰拍摄， 还真是煞费苦心。
不过，想出这个法子的人，还有听从这个建议的人，脑子是有病吗？
阻止粉丝的方法很多吧？
至于用这种诡异的手法吗？
这得亏不是柯南要去的地方，否则也太像什么命案现场了。
破旧的建筑、缺失的交通工具……
“上去吧。”
从进来后，就没出声的纪荼荼，在扫了一圈大厦后，忽然先一步踩上木箱，跳上去。
项司哲见自家女友都上去了，也不得不跟上。
就这样，两人随着陈星画的助理小爱一路爬到九楼。
让项司哲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是，接下来楼梯，的确是干净了许多。
看来这个小爱倒也没撒谎。
上到九楼，整个的画面完全不一样了。
虽然达不到窗明几净的程度，但是多多少少没有了下面的荒凉感。
楼道里，铺着暗色系地毯。
楼道正中央，一个导演模样的中年男人，坐在监视器的后面，认真的注视着前方两位演员的一举一动。
监视画面里，一男一女正在走廊里走戏。
“程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里不回家？”
男人低着头，疑惑的看着靠坐门口外的女人。
女人闻言，缓缓地抬起头，脸上是一片梨花带雨。
“王大哥？我……我……”
“怎么，是忘记拿钥匙了吗？”
“不……不是，是我男朋友，他……他换了锁，我……我的钥匙打不开房门了。”
女人说着，泪水流的更多。
“什么？”
男人一惊，随后气愤的道。
“这个阿良，怎么能做出这种荒唐的事？程蝶你先别哭了，我这就给阿良打电话。”
男人说着掏出手机。
“咔！”
导演模样的男人忽然气急败坏的站起身。
并随手拿起身边的大喇叭开吼。
“怎么回事？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要用道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