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纪荼荼和项司哲两人或打或吓唬的安怀,酒会也顾不得参加,直接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了。
项司哲叫来酒店服务员,让他将掉落在地上的食物收拾一下。
自己则是重新取了一个餐盘,按照纪荼荼刚刚要的东西,重新给她拿了一份。
然后牵着纪荼荼的手,将她带到了一处餐桌旁。
“在这里吃吧,这次应该就不会有人打扰了。”
项司哲笑着将手里的食物放在了桌子上。
纪荼荼也没拒绝,拿着餐具坐下来,继续享受美食。
刚刚发生的事,两人竟谁也没有提起一句。
在纪荼荼看来,并没有什么好提的,那安怀就像一只讨厌的苍蝇。
没有谁会闲的无聊去讨论一只被人轰跑的苍蝇。
至于自家男友威胁安怀的话,她觉得没有自己撂下的话狠。
所以,她就好心的不去嘲笑他了。
项司哲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那番发自内心的话,被自家女友曲解成这样。
他之所以不去提刚刚那些事,是因为他在琢磨,如果自己要娶荼荼,是不是得先求婚。
至于那个安怀,有讨论的必要吗?
荼荼又不喜欢对方,自己抓着荼荼去讨论一个她讨厌的人,这不是有病吗?
两人虽然想法各不相同,但却又殊途同归。
这边两人心情不错的吃着美食,那边酒会入口处走进来一对夫妻。
见到那对夫妻走进来,不少早一步来到酒会的人忙端着自己手里的酒杯迎了上去。
“谭先生、谭太太。”
谭?
听到这个姓氏,正在低头吃东西的纪荼荼抬头朝那边望去。
“咦?”
看到来人,纪荼荼有点吃惊。
“这么巧吗?”
“怎么了?”
项司哲闻声,也抬起头。
他先是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友,然后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是他?”
项司哲也是讶异了一下。
“哎,你认识?”
纪荼荼收回视线。
“嗯?”
项司哲被纪荼荼问的愣了一下,随后他又好笑的地道。
“你忘了资料是我查的了?”
“什么资料?”
纪荼荼听到男人这句话,彻底懵圈。
嗯?
项司哲看着女孩一头雾水的模样,恍然意识到,或许两人说的不是一回事。
“那个男人——谭运良,就是当年害你父母出车祸的那个摩托车骑手。”
项司哲指着刚刚进入酒会的那名四十多岁的谭先生说道。
“嗬,那倒真是巧了。”
纪荼荼盯着那个男人,若有所思的道。
“前些日子,咱们公司楼下那场车祸的肇事者,也是他。”
“竟然这么巧?”
“或许还有更巧的。”
纪荼荼说着,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很快,远处那个正与人谈笑风声的的谭先生向别人致了一个歉,拿着手机走向一旁的角落接起。
“喂?”
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纪荼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项司哲,对着手机里道。
“谭先生,我是纪荼荼,我已经到酒会了,请问您到了吗?”
“嗯,我已经到了。你在哪,需要我派人去门口接你吗?”
“不用,我已经进来了。不知谭先生可是身着一身深蓝色西装,站在靠右侧第二个窗口位置打电话的人?”
纪荼荼悠悠的道。
“呃……没错。”
谭先生语气微微一顿,这才应道。
应完立刻转身朝酒会大厅里的人扫视过来。
“哪位是你?”
“谭先生只需在原地就好,我现在就过去找您。”
纪荼荼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她伸手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又端起杯子上的水喝了一口,对项司哲道。
“我去会会他。”
说完,便起身。
“我陪你……”
项司哲也准备跟着起身,却被纪荼荼摁了下去。
“不用,我自己过去。”
通过观察,可以看出,这个谭运良是个谨慎、小心的人。
她只有自己过去,才不会引起对方过分的警惕。
“那你小心。”
项司哲尊重纪荼荼的决定,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叮嘱。
“放心。”
纪荼荼冲他微微一笑。
她又不是过去找人干架,况且就是干架,那人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对手。
“哦,对了。”
纪荼荼走了两步,又扭头道。
“或许等会儿我就跟这人去他家了。”
“怎么?你还要帮他驱鬼吗?”
项司哲纳闷。
对方当年虽然不是有意要害死荼荼的父母,可也是由于他的疏忽。
如果没有荼荼父母的早亡,荼荼便不会幼无所依。
按照项司哲的看法,荼荼不找这姓谭的算账,他都得烧高香了。
哪里还有帮对方的道理。
“当然。”
纪荼荼眼底眸光一闪。
“一码归一码,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说完,看着远处的谭运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谭运良在纪荼荼挂断电话后,就一直朝宴会的前后左右扫来扫去。
妻子见他如此,忍不住跟着朝四下打量。
打量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如果不是因为清楚丈夫并不是那种好色之人,她怕是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想在这酒会中寻找猎物了。
“老公,你究竟在看什么?”
谭妻忍不住娇嗔的推了男人一把,故作生气道。
“你再这样四下盯别的女人,今晚你就别想上我的床了。”
“唉,瞎说什么。”
谭运良笑着抓住妻子的手,低声在她耳边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会有一位大师去咱家捉鬼。
我呢,想先看看这个大师人本事行不行,所以就将她约来了酒会。
你看着,等会儿我先给她做个面试。”
“给大师面试?”
谭妻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你怎么给大师面试?
这挑大师,又不是挑员工,人家懂得东西,咱又不懂……”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谭运良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等会儿大师过来,我就跟大师说,那只鬼基本是我走哪儿,它跟哪儿……”
“你走哪儿,它跟哪儿?可它不是……”
谭妻皱着眉头想说些什么,不过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打断。
“听我的,等会儿我这么说,你不要插话……”
他就看自己这么说,这大师能不能识破。
好吧!
谭妻点点头,由着自己丈夫去计划。
不过——
“你刚刚在看什么,还没有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