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家女友这是在吐槽自己,项司哲被气笑了。
“有你这种女朋友吗?不帮我,竟然还要取笑我?”
说完,项司哲伸手想要去捏对方的脸蛋。
只是手刚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算了,我先去洗个手。”
他实在不能容忍自己这双扒过垃圾桶的脏手,去摸女友那漂亮的脸蛋儿。
“去吧,去吧,好好洗哦。”
纪荼荼像是打发小孩子一般,朝男人挥挥手。
项司哲看着她这搞怪的模样,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转身朝一旁的洗漱间而去。
纪荼荼则是好奇的伸手拿起他放在桌上的请柬,翻开……
然后,唇角勾起一抹狐狸般的坏笑。
晚上七点,云城天朗酒店
纪荼荼和项司哲到达酒店的时候,酒会还未开始。
“先生、小姐请稍等,不知二位可有请柬?”
一位服务生打扮的人,礼貌的抬手拦住两人。
项司哲早有准备,在对方话音落下的同时,就将自己手里的请柬递过去。
“这是我的请柬,这位女士,是我今晚的女伴。”
“哦,好的。”
服务生微笑着接过请柬,打开。
然后笑容僵住。
“是工可口先生?”
他不记得上面交代下来的名单里,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啊。
工可口?
项司哲一愣。
纪荼荼却是“噗嗤”一声乐了。
哎呀,很是不好意思。
她忘记告诉司司,他的名字好像被他自己擦掉了一部分,项司哲变成了工可口。
女友一笑,项司哲疑惑的将服务生手里的请柬拿回来。
然后——
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真是自作孽!
不过自家女友是不是笑的太大声了一点儿?
“这么好笑?”
男人眯起眼睛,佯装威胁的问道。
“嗯。挺好笑的。”
纪荼荼不怕死的点了点头。
“好吧!”
项司哲无奈的叹了口气。
转头看向眼前的服务生。
“我是项司哲,给你们提个意见,你们这请柬质量不行,太容易掉色。”
说完,一脸坦然、淡定的握着纪荼荼的手朝酒店内堂走去。
纪荼荼也郑重的冲服务生点点头。
“没错,告诉你们老板,下次换个防水的请柬。”
话落,她便感觉手上被某人用力的握了一下。
纪荼荼唇角再次扬起笑意。
两人身后,一头雾水的服务生呆怔在当场。
不远处,正朝这里走过来的年轻男人,看到走进酒店内堂的两人,不由咦了一声。
“刚刚那个与别的男人手牵手的女人,怎么看着那么像纪荼荼?
可如果她是纪荼荼,她身边那个男人又是谁?
难道——
是她交了新欢?”
年轻男人一边嘀咕,一边忍不住皱起眉头。
不行,他得跟过去瞧瞧。
宴会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项司哲带着纪荼荼走进来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带着自己的女人满场飞。
而是一路带着她洗完手,来到食品区。
“想吃什么,你说我取。”
说完,从放餐具的桌子上取下来一个干净的餐盘。
“我们现在就开吃吗?”
纪荼荼暗示的扫了其他人一眼。
项司哲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不禁笑笑。
“不用管那些人,咱们与他们的目的不一样。”
“嗯?”
纪荼荼眨了一下眼睛。
项司哲解释。
“他们过来是找生意机会,而我们过来吃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其实想说他们过来就是为了吃。
可想想,自家女友是要见那个下单人,他临时又改了口。
“你说的也对。”
听完他的解释,纪荼荼没有丝毫犹豫,轻易就接受了他的说辞。
不止接受,还自发补充一句。
“刚好我早一点儿吃饱,就早一点跟下单人接头。”
“没错。”
项司哲表示赞同。
“那……我要那块红丝绒蛋糕……还有那个软趴趴的小熊小饼干……还有樱桃……葡萄……”
纪荼荼开始盯着食品区的甜点与水果区大挑特挑。
项司哲则端着餐盘,甘之如饴的接受着女友的使唤。
就在两人在食品区挑的不亦乐乎之时,没注意一个年轻男人正快步朝两人走来。
“司司,你尝尝这块蛋糕,还挺好吃。”
纪荼荼眼睛亮晶晶的,拿着自己刚刚用过的小勺子,挖了一口蛋糕,递到项司哲嘴边。
项司哲先是习惯性后躲一下,但随后便毫不犹豫的张口吃下去。
“咦?”
反而是使坏的纪荼荼愣了愣。
“你居然没嫌弃我?”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喃喃一句,然后又挖了一块蛋糕,放进自己的口中。
“自然不能嫌弃你。”
项司哲嘴上如是说,手上却拿着纸巾,蹙眉擦拭着她唇角处沾到的那粒芝麻大小的奶油。
纪荼荼被他这口不嫌,体却直的举动逗的眉眼弯弯,再挖一块蛋糕,递过去。
“喏,奖励你。”
项司哲知道她这是玩心大起。
正准备配合着她将蛋糕吃下,就见一个男人突然怒气冲冲的插进两人中间。
向荼荼大声质问。
“纪荼荼,这男人是谁?”
嗯?
看着突然蹿进两人中间的男人,纪荼荼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扣在对方脸上。
“安怀?你这是有病吗?有病就去看。”
“你……你这样跟我说话,是因为这个男人吗?”
安怀没想到自己晾了纪荼荼这么久,她对自己的态度更恶劣了。
难道,自己这招用错了?
纪荼荼看着眼前的安怀,真心觉得安怀应该去精神病院看看。
自己之前是装疯,眼前这个安怀却像是真疯。
“安怀?”
项司哲念着这个名字,挑了一下眉。
“云城安家长子长孙?
十五岁恋爱,十八岁把女孩肚子搞大,二十岁就已经谈过十五个女朋友……”
嗬?
听到项司哲的话,纪荼荼一脸震惊的看向安怀。
“啧啧,我知道你渣,但没想到这么渣……纪霏霏真该去看看眼科了。”
居然找了这么个渣男还把他当宝。
她现在觉得,纪霏霏完全不必因为自己跟其他男人上床而觉得对不起安怀。
因为安怀这个种马,怕是上过的女人更多。
“你……你谁啊,你怎么知道……不对,你说的那些都不是我,我从来不花心,我……”
项司哲只一招,就让安怀结结巴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