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烧这件衣服?”
傅宸死死的盯着纪荼荼,眉头忍不住拧成川字。
这纪荼荼陪着梓墨上来换衣服,衣服没换成不说,倒想了个糟践衣服的点子?
刚刚若不是自己拦着,恐怕他家的傻妻子已经直接拿着点火器跑上来了。
“荼荼,这人真讨厌,我刚刚下去拿点火器,他都不让我拿。”
下去拿点火器没有成功的丁梓墨,撅着嘴,指着傅宸向纪荼荼告状。
被自己的妻子说讨厌,傅宸脸皮微微抽动了一下。
他太怀念曾经那个小鸟依人的妻子了。
面对跟着丁梓墨上楼,并且一看到自己就忍不住释放浑身冷气的傅宸,纪荼荼挑挑眉,扫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衣服。
“傅总,您这是快破产了吗?”
“什么?”
傅宸不解。
“如果傅总不是快破产,为了一件衣服就这样大动干戈,是不是显得不太潇洒?”
“这是潇洒不潇洒的问题吗?”
傅宸气结。
“那是什么?傅总担心我们把房子点了?”
纪荼荼依旧一脸疑惑。
“荼荼,我们要点房子吗?”
丁梓墨听说点房子,眸光一亮。
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傅宸刚刚从自己手里夺走的点火器,做出一副准备随时再给它夺回来的架势。
“纪荼荼……”
傅宸舍不得训斥妻子,只能将怒火发泄到纪荼荼身上。
项司哲在一旁温声劝慰。
“宸哥,冷静,慢慢说,不急。”
傅宸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知道自己好友是不想让他朝纪荼荼发火。
“纪荼荼,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烧这件衣服?”
为了防止纪荼荼转移重点,傅宸特意又叮嘱一句。
“记住,不要给我顾左右而言他。”
说起来,一件衣服而已,的确不值得他生气。
和梓墨结婚后,他给她买过无数件衣服、鞋子、包包……
这些东西给了梓墨,她想要如何处置都随她。
只不过,现在她们想要烧的衣服有那么一点儿特殊。
这是尤媄出国旅游回来,听说自己结婚后,特意找人从国外定制的。
他记得,尤媄将衣服交给梓墨时,专门叮嘱她一定要穿。
梓墨知道尤媄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妹妹,因此也微笑着点头答应。。
只不过,她只穿了一次,便将裙子放进柜子里。
她说这衣服红的太过艳丽,她HOLD不住。
但她也说,会将这件红裙一直保存着,毕竟这代表着人家的一片心意。
没想到,她病了后,居然要烧了它。
哦,不对,不是她要烧,是纪荼荼。
这样一想,傅宸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找这个纪荼荼过来是不是错了?
这怎么才刚刚上工第一天,就弄出这种奇奇怪怪的事。
“我说了实话,傅总会信吗?”
纪荼荼表示怀疑。
“你准备说什么?”
傅宸没有直接说信不信。
倒是一旁的项司哲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纪荼荼。
虽然纪荼荼这疯丫头偶尔会有些疯癫,但是根据自己的观察,她倒也不会无理取闹。
所以——
“这衣裙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项司哲低声问。
纪荼荼抬头看向他。
“如果我说有,你会信吗?”
“嗯,你说我就信。”
项司哲想都不想的点点头。
纪荼荼闻言一怔,她已经做好现场没有人相信自己的准备,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说信她。
忍不住,她认真的看了项司哲一眼,笑了。
“好,那我告诉你们,这裙子上有邪气。”
“邪气?哈……”
傅宸听完,立刻冷笑一声。
“纪荼荼,什么邪气,我看是你邪性才对。”
一条裙子,还是尤媄专门找人做的,哪来的邪气。
傅宸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但是,纪荼荼根本不搭理他,她只是在说完这句话后,看着项司哲问。
“还信吗?”
“……”
项司哲沉吟了一下,点点头。“信。”
“阿哲?你魔怔了?她这种疯言疯语你也信?”
傅宸一脸震惊的看向项司哲。
不等项司哲回复他,一直没出声的丁梓墨也举手喊道。
“我也信。”
只要是荼荼说的,她都信。
傅宸:……
没想到这么荒谬的说法,反对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没办法,傅宸深吸一口气,选择退步。
“好,既然你说这裙子上有邪气,你要如何证明?”
这种无稽之谈,他倒要看这纪荼荼如何自圆其说。
啧!
纪荼荼暗暗摇了摇头。
原想省事儿,直接把裙子烧掉。
如今,只能费点事了。
纪荼荼撇撇嘴,将裙子递到傅宸面前。
“傅总,请帮忙拿一下。”
她今天就让这种固执的熊孩子见识一下,她老人家的本事。
傅宸疑惑地看了看她,还是将裙子接过。
好,他看她接下来怎么演。
项司哲也专注的盯着纪荼荼。
丁梓墨更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即便她完全不知道纪荼荼要做什么。
纪荼荼在傅宸把裙子接过去,眼底划过一抹邪气的笑。
然后,她便将双手合掌于胸前,在三人一脸莫名其妙看向她时,快速结出个奇怪的手印。
这是……
三人讶然。
下一瞬,她的手印快速朝傅宸手中的红裙方向隔空击出。
一个与她的手印相似的气柱直接从她的手上,落到红裙上。
“嘭”的一声,红裙燃烧起来。
而燃烧出来的火焰,是其他三人没有见过的纯白色。
变故来的太过突然,以致沉稳如傅宸都忍不住被吓了一跳,直觉中他就要撒手。
“拿好。”
纪荼荼低喝一声。
傅宸一怔,虽不甘,但终究还是没有把裙子扔掉。
重要的是,他发现裙子上燃烧的火,扑到自己的身上时居然不灼不烫也不疼。
这一刻,不得不说,傅宸傻了。
他想不明白纪荼荼这是变了个什么魔术,怎么这裙子就这样突的一下烧起来了。
项司哲也呆住了。
他看了看傅宸手上的那条被纯白色火焰从头到脚包裹起来的裙子,又看了看纪荼荼,不知道该问什么。
现场唯一保持欢快的就是丁梓墨。
除了在最初的那一瞬间她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外,接下来她一直情绪高涨。
“哇哇,好看,好看,好像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