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楼从身后抱住了她:“阿锦.........”
只是这次她没做反抗,似暴风雨那天空的一抹诡异的深蓝,静静问一句:“长兄是何时对阿锦有这种心思的?”
“什么时候?”他揉着脑袋,念及那次他偷窥余贵妃被她发现.........
“自见不到余贵妃,朝思暮想,唯有阿锦你........”
“呵~还有什么别的花样,长兄今日一并演了吧!”
他欣喜若狂:“真的?”
“嗯!”
这样的事儿哪里有不同意的,姜玉楼忙就命人关好门窗,珠帘拉上。
在这大堂之内........
大堂之内,州官、郡守皆在,诸位婢女十几位侍立伺候,一个未去。
青天白日,却阴阴沉沉,几缕诱人的香传来,红烛摇曳着光。
随后的一幕幕,姜锦夏终身难忘,甚至往后余生夜幕一下,她也常噩梦缠身。
烛光映上珠帘,一位女子趴在地上,水蛇的腰扭动着。
那是勾引、又惑、引又........极尽风梢。
姜玉楼指着身旁另一位婢女:“你,过去........”
婢女应声,跪在扮她的那位婢女身前,手轻柔,口中喊着:“将军?”
那婢女缓缓抬起头,应声一句:“骄儿?”
姜锦夏心“扑通”了一声,双颊绯红成一片。
他,姜玉楼,此刻在他亲生妹妹面前,让两位女婢扮演她和她的骄儿XXXXXX。
姜玉楼将身上佩玉、配刀一股脑儿扔至一边,
“阿锦,还有贵妃娘娘,啧啧啧........”
州官及那郡守也一并而去。
“啊!”
几声喘息,姜锦夏望着这五人扭至一处,似那朱圈里的,丝毫不顾体面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骄配!
“刷!”
她拉开帘子,手上染几滴桌上的酒,弹向红烛,“刷刷刷”灭了屋里的烛火。
那五人**在日光下。
姜玉楼,是她对他太过容忍,以至于竟将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日光有些刺眼,她极为有耐心的等着........
片刻,姜玉楼起身去扯姜锦夏:
“美人,该我们了。”
她被他抓手之处,都觉得是捏了一坨屎!
将那坨屎松开,她不紧不慢道着:
“还记得吗?曾在十八岁时,你将一位小卒的腿打断了,是阿爹不顾体面的在街上闹了一通,将此事遮掩过去;二十岁时你杀了人,阿爹以死相逼,再次逃过一劫........”
姜锦夏每说一句,姜玉楼便往后退一步。此刻从姜锦夏的眸子里,他发现什么,手中攥着衣服遮住重要位置,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
“你........你怎么知道?”
一旁的州官上前来训斥:“大胆,百里溪客,你大胆........”
姜锦夏只你个拳头打飞他好远,又向姜玉楼逼近:
“自小到大,或有阿爹求情,或有我护你,你那一件件荒唐的罪行从未承担过后果。只因着你是家中嫡长子,要为姜家开枝散叶,故而总有人为你求情,为你抵罪。二哥被本宫腰斩,而你却安然无恙,如今看来,你所犯下的罪行足以腰斩千万次。”
吓得姜玉楼“扑通”跪在地上:
“阿锦,饶命,饶命啊!这.......这这这可不是我的本意啊!我心里是十分敬重阿锦你的啊,你是女中豪杰,你是大将军啊,义薄云天,我怎么敢........敢对你有不轨的心思啊!
“是他们,是他们两个........”
他指着身后那两位,那两位不敢言语,
“这两个狗腿子撺掇我啊,阿锦、皇后娘娘、长妹,你深明大义,你得为我做主啊!我痛改前非,我以后........”
“你觉得你还有以后?”
她一把捏住姜玉楼的脖子,贴着墙壁向上勒起来,眸子似万道冰柱。
一旁众人惊慌失措,那州官一边忙将衣服穿上,一边指着姜锦夏:“你.......你你你........你一个军妓,竟敢殴打本官,刺义父.......”
随即又是喊着:“护驾,护驾.......”
一众护卫从窗门跳进来,手持钢刀团团将姜锦夏围住。
“拿下,拿........”
一旁的州官正要喊,郡守意识到什么,忙捂住他的嘴:“别说话!不想活了!跪下........”
两人侍立在一旁,低头不敢吭声,就此那一众侍卫不知所以,也纷纷落下兵刃跪地。
墙上的姜玉楼四只抽搐,似那游水的癞蛤蟆。
“阿.......阿锦!”
这话从他被捏得喘不气的喉咙钻出来,竟像是从地狱喊出,地狱阿爹的口中喊出。
那玉容及神态........
他像极了阿爹年轻时的模样!
多少次她不杀他,也是因为他极像阿爹的缘故!
手松了,姜玉楼从墙上滑落,她心一阵失落,瞧着眼前那两位玉体横陈的女子.........
一旁便是于河,他挡在她身前喊了声:“将军!”
“帮我压他们归京。”
于河低眉:“诺!”
姜锦夏离去,那风冷得厉害,刺得肌骨比那战场的剑还凌厉,将这眼泪都冻得干涸。
身后传来于河的一句:“将军,云儿还活着。”
“你说什么?”
她扭头,眼泪霎时间晶莹。云儿,凌云?
只是于河并未再多说什么,弯身恭礼:“将军先去,末将随后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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