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鏖战,几多生灵,还至人铩羽归。血悲凉!
北纤国人退去,但此时原本数千人的安泽城守兵如今也只剩下数十人。
洛知南等人进城,看着城中的惨况不禁眼睛一凝。
“末将安泽城守将郑淮安,参见将军!”
“起来吧!我乃陛下钦赐镇南将军孙羽,这些时日你辛苦了,接下来守卫安泽城一事就由我负责!”
“是!属下一定唯将军马首是瞻,誓死守卫安泽城!”
而一旁的洛知南不解,他认为这孙将军有点过于保守了,这种打法太过被动。
“孙将军,属下以为您这种决策太过保守,为何我等不主动出击而是选择被动防守?”
“主动出击?我们才三万人,而他们至少比我们多了一万以上,若是失败,你有没有想过安泽城怎么守?”
“可……可是将军这样被动防守,我等又能撑多久?”
“知南!你还年轻!万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冒然出击万万使不得,此乃兵家大忌!”
“将军……我!”
“醒了!下去吧,这安泽城还要重新修筑一番,你先去帮忙吧!”
洛知南无奈退去,心中万般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此时紫云国这边士气正盛,若是现在出其不意,那必将能够把对方打个措手不及。
但要是等对方回过神来,双方必将是一番苦战,到时候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而孙羽已经年近六十,早已没了年轻人的意气,所以他现在一向求稳。
对于洛知南他也十分看好,所以对于他的冒然提议他并未大声呵斥。
大炎朝,景王府内,林子渊经过几番深思还是决定前去寻求苏相帮助。
在此之前,林子渊还有一个苦恼,那就是南宫梦曦。
“娘!孩儿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哦?你小子又想做什么?”
“娘我想出去待一段时间,您看……”
“混小子!你是不是又要去见那个醉梦楼的云月遥?”
“娘!在你眼里孩儿就是这种人吗?”
南宫梦曦刚想起身去找棍子的,听到林子渊这句话又重新回到座位上。
“那你想去哪儿?”
“嗯……这个……”
林子渊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个什么理由。
“好啊!你这臭小子是不是在骗我?”
“诶诶诶~娘您坐下,孩儿说还不行嘛!”
“快说!要是你敢骗我,看我不把你腿给打断!”
“娘!其实我想去找苏相询问一些事情,您看?”
“苏相?你找他有何事?”
“娘!孩儿已经十六了,也应该知晓些政事,因此……”
“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今日是没睡醒吗?”
“娘!孩儿其实也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总不能让你和父亲照顾一辈子是吧?”
南宫梦曦仔细一想,确实如此;他们夫妇二人哪里能够照顾林子渊一辈子,孩子长大了总归要离开家的。
“唉!你也长大了,既然你想学,那就去吧!”
“谢谢娘,我就知道娘你最疼我了!”
“行了行了!老大不小还在这撒娇,就不怕被人笑话!”
“哪里,在娘您这儿孩儿不一直是个小孩子吗!”
是啊,孩子在父母面前就一直都是小孩子,南宫梦曦也就任由他胡闹了。
半个时辰后,林子渊又一次来到了苏府门外。
好巧不巧,这次他遇到了外出归来的安晴雪。
“臭小子,怎么今日想到来这儿了?莫不是又来找韵儿的?”
“呵呵~母亲误会了,我这来是来找父亲的!”
“哦?你找哪个老头子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
“臭小子!怎么,还不愿意说了?”
“请母亲大人原谅,只是这件事实在不方便说!”
听到林子渊这么一说,她就知道林子渊这次来找苏玉恒不简单,也就没有多问。
“那行,您跟我进来吧,老头子还有等会儿才回来呢!”
“多谢母亲!”
进去之后,安晴雪将林子渊带到了大厅。
“臭小子,这次怎么不先去陪着韵儿了?”
“母亲,这次还是算了吧,我……”
林子渊这次不敢去见苏予韵,因为他害怕她发现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臭小子,你不会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吧?怎么连韵儿都不见了?”
“母亲大人,我这次确实有事,因此也不想让韵儿担心!”
“好了,随便你吧,我还不想多管你的事呢!”
等了半个时辰,苏玉恒终于回来了。
“子渊,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父亲,这儿不方便说话……”
“行,跟我来吧!”
来到书房,林子渊一脸正色。
“父亲,我此次来找您是有事相求!”
“说,何事?”
见到林子渊一脸严肃,苏玉恒也不再嬉笑。
“父亲,我想在您这儿待个几天,您看……”
“只是待个几天这么简单?”
“嘿嘿!就这么简单,不过这几天我需要您不要透露出我的行踪!”
苏玉恒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吓了一跳。
“子渊,你不会想去安泽城吧?”
“父亲,你怎么知道?”
“唉,今日陛下突然在朝中议论紫云之事,我就预料到有事发生……”
“父亲,既如此,不知您能否答应?”
“若是我不帮你,那你就不会去吗?”
“不!若是您不打算帮我,那我还是要去!”
“唉,你这臭小子,就一定要这么顽固吗?”
“父亲,我想您也清楚紫云这一战不能输,若是输了我的计划将功亏一篑!”
“那你有把握一定能取胜吗?还是说你只是去冒险尝试的?”
“父亲,战场之事哪里有一定的把握,我只能尽我所能,若是事不可为,我自然会另做打算!”
“唉……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行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多谢父亲!那我今日酉时便来找您!”
“你先别得意太早,你这次再消失太久,陛下一定会对你起疑的!”
“父亲,我知道,不过若是不去,将来我景王府也是在劫难逃……”
“你说的也是,在陛下退位前,怕是不会放过景王府!”
半炷香后,林子渊走出苏府。
临走前,林子渊回头看看府门,眼中满是不舍。
但为了将来,他必须得走,否则他们这样又能持续多久呢?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转身离开时,门后面也有一个人不舍的看着他。
“傻瓜,你不敢来见我是怕我担心,我又怎么敢让你分心呢?”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不恨郎君归来迟,唯怨情郎孤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