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情况应该不是和白妍丽成亲的时候就有的,是后面才出现的?”
刘忱遮掩这个秘密已经快两年了,被宋清妍道破的那一刻,他感觉天都塌了。
但看到对面女大夫平静温柔的目光,他那种被罢了衣服的感觉消散不少,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是,刚开始的时候,我身体很好,但我不喜欢白妍丽,行房的次数很少,而外面的女人我都很有分寸都用了避子汤,后面我身体出现了问题,就是想和白妍丽要孩子也要不上,便开始一直逃避床笫之事。”
宋清妍对刘忱心里是一百个看不上,整日眠花宿柳的男人,跟一根烂黄瓜有什么区别?
但别人的家事她不好评判,既然确定了最初成亲的时候,刘忱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话,即便和白妍丽在一起的次数很少,那也不至于怀不上。
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证明刘忱的小蝌蚪质量也不是很好,说不得还有‘弱精症’。
宋清妍直接抓住了刘忱的手,搓了一下,然后又在医案上继续记录。
这动作却是叫刘忱误会了,他抽回手,一脸遗憾的道:“这位女大夫,即使你想与我春风一度,现在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他怎么说也是有名的纨绔子,长的也不错,自然就是对自己有一种蜜汁自信。
宋清妍听到刘忱这话,却像吃了屎一样的难受,她满心就是三个字,有病吧!
还真别说,这人还真他娘的有病!
宋清妍翻了好大一个白眼,将手足烘热四个大字写完,便语气不耐的继续问诊,“有没有耳鸣盗汗的症状?”
“呃,有。”
“喉咙平时干吗?心烦,失眠,头晕的症状都有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的刘忱一愣愣的,但他下意识的都照实回答了。
快速的过了一遍诊之后,宋清妍的已经确定了刘忱病症,是属于肾精亏损型的弱精症,这种病人普遍表现为婚后不育,精子减少不育,精液不化,活力低下,死精子多,腰膝痠痛,手足心烘热,耳鸣,盗汗,咽干,遗精,心烦,失眠,头晕,舌红少苔或无苔,脉细数。
而治疗这种病症则需要滋肾添精为治,方用液化生精汤加减辩证治疗。
确定了是什么病,之后就好办了,宋清妍拽过身边的纸,刷刷开始写方剂,同时嘴上嘱咐刘忱道:“虽然我知道您现在不行了,即便面对美人也是有心无力,但我还是要告诫您,服药期间您需要禁欲,您‘种子’质量不太行,早些年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若想要孩子的话,需得从现在好好调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古代人对于后代的传承那是照比现代人重的多的。
别看刘忱平日里只是一个花天酒地的纨绔子,但面对后代问题他也是很严肃的,不然他也不会严格把控外面的那些女人,没有让她们怀上孩子了。
刘夫人的严格教育还是起了作用,继承人只能是出自当家主母的肚里,这点刘忱也是赞同的。
后面他也是看到了白妍丽的优点,想要与她好好过日子,却没想到这身体就不行了,也是命运弄人。
归根到底,若是刘家的根在他这一代断了的话,刘忱也感觉接受不能。
故而,宋清妍这番阴阳怪气的话,刘忱也是夹着尾巴领受了,没有半点要呲毛的意思。
宋清妍点到为止,说完的同时,药方也差不多写完了,她将药方拿起,就准备推门出去。
她可是半点都不想跟这个自恋的男人共处一室了,这里的空气都让她感觉窒息。
刚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声音,“这位女大夫,能否不要告诉白妍丽我的病。”
宋清妍回身看向别别扭扭的刘忱,趁机讨价还价,“如果您按时服药的话,我答应您不会将此事告知您夫人。”
刘忱忙不迭点头,“那肯定的,我也想治好身体的,我答应你。”
宋清妍点点头,说了声‘成交’就推门出去了。
甫一出门,再一旁等候的刘夫人和白妍丽就迎了上来。
“宋小姐,我儿子身体当真有问题?”
白妍丽虽未说话,但眼神也是紧紧盯着宋清妍,显然是很在意这个答案。
这几年的未孕,到底是谁的过错?
宋清妍没说话,直接把手里的纸递了过去,那是她临时林列的医案。
她转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这可不是她毁诺,她可没有张口‘告诉’白妍丽和刘夫人,这可是两人自己‘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