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娘子,今晚过后你就是我的了。”
耳旁响起男人油腻的笑声,粗粝的茧刮在娇嫩皮肤上,真实的触感让宋清妍迷蒙的意识渐渐苏醒。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猛然惊醒过来,宋清妍推开身边男人,一巴掌甩在了对方脸上,“敢占你姑奶奶便宜,给我滚!”
啪的一声,那人被打懵了。
他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顿时勃然大怒,大骂:
“宋清妍你这个死肥婆!不是你求着我二赖子给你温暖?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
“老子跟你讲,你今天要是不乖乖在我二赖子身下承欢,休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二赖子?这什么古怪的名字。
不过,这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倏地,陌生记忆涌入脑海。一瞬间的冲击让宋清妍不适皱眉,胸中升腾起不属于她的陌生情感。
这是另外一个女人的记忆,她也叫‘宋清妍’。
一团乱麻的记忆里,她很快的寻找出自己的身份,宋清妍简直想对天怒吼一声。
卧勒个大槽!
想她鼎鼎大名国医圣手居然穿进了昨晚看的点家男频里面。
穿谁不好?偏偏穿的还是男主那个炮灰前妻!
这原主本来是个丞相夫人的命,硬生生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她是安阳镇富户宋员外的独女,从小被娇养长大,身材得亲爹真传,横向发展成二百斤大胖子。
男主沈修文的父亲与宋员外是至交好友,年轻时曾定过儿女亲家,沈父死后,沈母带着儿子女儿来到安阳镇投奔宋老爹。
宋员外是好人,帮扶孤儿寡母,多有照拂,先是帮沈家在宁河村安家落户,又为沈修文找到书院读书。
好友家落魄,宋老爹也没将之前的娃娃亲作罢,相反他十分看好沈修文,觉得此子日后必大有作为。
沈修文则感念宋老爹恩情,也对这亲事没什么抗拒,甚至表示他会好好对待原主。
本来原主只需要躺平享福即可,但她偏要作妖,她目光短浅,打从心底里觉得沈修文配不上自己,嫌弃他是个地里刨食的泥腿子。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原主直接给了沈修文一个没脸,言语讥讽不说,还不让丈夫碰自己。
沈修文一身傲骨,被人如此折辱心里哪能没有想法,但想起岳丈恩情还是认了!毕竟娶都娶了,他本就对这妻子没什么期待,如此一来,做对有名无实夫妻也不错。
新婚第二天,沈修文便回到了书院读书,一月才能回家一次,聚少离多,原主就有点耐不住寂寞,沈家生活清苦,她作天作地想回镇里,但最后还是被宋老爹看住,勒令她好好伺候婆母,不准她回来。
日子无趣,原主当然就得作死。
婚后第二月,村里的混混二赖子勾搭上了原主,这混混长的不赖,加之嘴甜,原主哪遇到过什么坏男人,一番花言巧语也就让她忘记了之前坚持的原则,很快的沦陷在爱情里面。
就在两人苟合的那天,病重的沈母在家突发急症,沈小妹出门打猪草,原主又与二赖在滚床单。
家里无人,沈母救治时机被耽误,直接撒手人寰。
沈修文丧母,亲妹意外而亡,原主与二赖子有染的事,又在此时抖了出来。
原本斯文有礼的沈修文得知一切,硬生生被逼的黑化,他隐而不发,蛰伏几年,身居高位之后才报复回去。
最后原主落得个被做成人彘的下场。
……
幸好这穿来的时机刚好,应该可以补救,只要今天救下沈母,之后一切都有破局之法。
宋清妍顿时不再磨叽,掉头就走,可没等走到门口,一道身影挡住她去路。
“后悔了?没门!”
“今晚你哪里都去不了!”
二赖子满口黄牙,狞笑放狠话,目光在面前人身上来回扫视,难掩眼中欲念。
要说这肥婆肥是肥,但这一身赛如雪的羊脂玉肌却是让他眼馋已久。
这到手的女人,怎么能说飞就飞?
望着对面赤裸眼神,宋清妍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情绪,手腕高高扬起,想再扇他一巴掌。
“给我滚开!”
二赖抓住女人素手,痴笑靠近,猥琐面容已在近前,宋清妍两指一分,往他眼睛处狠狠戳去。
“啊……我的眼睛!”
“你这个死女人,我要杀了你!”
暂时失明,又痛又慌,二赖嘴里污言秽语不断冒出。
宋清妍甩衣袖,骈二指快速在他腹部穴位击打,那手速快的不像话,短短几息就击穴数百下。
想要玷污姑奶奶清白,就别怪她不客气!
那力道分明不大,但处处点在五脏六腑。
“你在干什么……”
二赖子话还没说完,就被腹中绞痛激的昏厥过去。
宋清妍冷笑,做了什么,他很快就会知道!
本打算转身欲走,她脑海中浮现书中情节,心念一转,宋清妍在这破屋里搜寻起来。
“这东西不找出来,日后怕是对我不利。”
一顿翻找,终于在床头柜找到丝帕包裹的东西,宋清妍将它揣到怀里,目光扫视,旁边还有二赖敲诈原主的银两,也一并收走罢!
沈母今晚就要魂归西天,宋清妍不敢耽搁,扶住犹在昏沉的脑袋,她踉踉跄跄的走出门。
二赖昏死过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宝贝银两和依仗都被搜刮干净。
宋清妍循着记忆往沈家走,却没发现。
身后不远处,有一妇人躲在树后正正目睹了她离开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