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变故陡生——莫娜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入侵着自己的身体,从脚尖到脚腕,再到整个小腿……
而西弗勒斯也发现了女巫的异常——莫娜与他紧握着的手变得刺骨冰凉,比这夜晚的风还要冷上几分。
“你怎么样?很冷?”西弗勒斯反应极快地抱着女巫向下俯冲,将她紧紧地拢在怀里。可莫娜的体温还在降低。
等到他们落在天台上站定时,莫娜已经冷的嘴唇乌青,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的:“我的身体……好像有些不稳定,带我去个……有水的……地方!”
他们当然不能去黑湖,一旦去了那里,莫娜的身体产生怎样的变化,邓布利多一定会第一个知道。虽然知道邓布利多不会伤害他们,但是这位老人的城府,与“牺牲一小部分人成就更伟大的利益”这样的想法,他们觉得还是少和他打交道更妙些。
于是,有求必应屋成了最好的选择。毕竟那里可以满足去那儿的人所有的需求。
西弗勒斯将莫娜打横抱起。
“该死的……”少年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因为莫娜这个时候甚至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她的双腿几乎一动也不能动了。
这应该是西弗勒斯最不冷静稳重的一次了,他在楼梯和走廊间快速地奔跑穿梭,有两次甚至差点儿被自己的袍子绊倒。
终于,他停在了傻巴拿巴教巨怪跳舞的挂毯前。他从那里走过了三次,一道门出现了。
推开门进去后,是一个小小的台子,而平台下方,就是一整个无边泳池。
西弗勒斯将莫娜的翅膀与外衣除去,将她放进了泳池。
透过清澈的水波,西弗勒斯才发现。莫娜的双腿又变成了鱼尾。可那鱼尾冰雕似的绷直了,鳞片像薄薄的刀刃一样片片竖立了起来,闪着森冷的寒光。那寒光有如实质,甚至让莫娜的鳞片上都凝了一层冰霜!
“莫娜?”西弗勒斯坐在平台上轻轻呼唤女巫的名字。可女巫紧闭着双眼一声不吭。西弗勒斯注视着莫娜的脸,见她的唇色逐渐恢复了正常,脸上也没什么痛苦的神情,才放下了心安静等待起来。
莫娜的尾尖出现了一抹暗红,那道血色裂纹般的逐渐爬满了她尾部鳞片之间的每一个缝隙。轻微的“咔嚓”声响起,像是冰面缓缓开裂的声音。那暗红的血色更盛,逐渐与莫娜蓝绿色的鱼尾融为了一体。
莫娜的鱼尾由极光似的蓝绿色,缓缓变成了漂亮的蓝紫色。头发也由墨绿变成了冰蓝色。莫娜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一瞬间成了冷漠的冰蓝色,那是一种毫无表情的,无机质的眼神。让人感觉不到生命,也感觉不到情感。
西弗勒斯甚至握紧了手中的魔杖——这样的眼睛……不应该属于他熟悉的那个莫娜。
所幸,那双眼睛只出现了一瞬,就被那双熟悉的黑眸替代了。
“西弗……我成功了!我终于完全成年了!原来,这就是属于神的力量……”莫娜兴奋地从水中跃起,抱住了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