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光裸的脚腕开始逐渐长出滑腻的鳞片，从脚腕一直向上一层层地铺开，那鳞片在殷红的血水中越发闪亮，散发着妖异的浮光。女巫的双腿不知何时已经长成了一条顺滑优美的鱼尾，而她下腹部撕裂状的狰狞伤口，也开始慢慢结痂……
她的衣物像花瓣一样被微微荡漾的水波簇拥着一点点剥落滑下，平直的锁骨，小巧的胸.部，一点点展露……
西弗勒斯的脑子里像是盛开了一朵朵璀璨的烟花，“轰”地一声炸开，熏红了脸颊。他不自然地撇过头去，却止不住满身蒸腾而上的阵阵热意……
而莫娜仿佛还是无知无觉地仰卧在水中微闭着眼眸，衬着染血的水池与闪着浮光的鱼尾，就像是最纯洁无知，却最淫靡堕落的祭品。
“西弗勒斯……”她只发出一声轻轻的，梦呓似的呢喃，就让少年战栗着起了一身的鸡皮。
“……我，我在这里，莫娜。”他得拼命地克制住自己，才能让他的声音，他的手指，他的身体一如往常那样安稳平静。
“我冷。”莫娜猫似的娇弱，细声说着，还用头轻轻蹭着浴缸的边缘。
西弗勒斯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蠢事——他脱下了长袍鞋袜，抬腿跨进了浴缸，抱住了他的女巫。
水波不住发出“哗啦啦”的抗议似的响声，水从浴缸里漫了出来，却没能给他们留出更多的空间——他们已经挨得足够近了不是吗？他已经抱她抱的足够紧了不是吗？可是不够，还不够。
西弗勒斯怀中的身体像任何一种冷血动物一样冰冷滑腻，缠绕着他腿部的东西，分明是一条鱼尾。她的发像墨绿的海藻，她的唇像暗红的，濒临死亡的干涸珊瑚。她的颈部带着尖利的鳃鳍与骨刺……她分明不是一个人类该有的样子，可她是他的爱人。
她的眼睛睁开了。
“我们的眼睛，是一样的。”西弗勒斯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他轻柔地吻上了那双眼睛。直到那双眼睛再一次闭上了。
他循着本能去用嘴唇探索她的每一寸肌理。
眼睛，面颊，嘴唇，脖颈。
西弗勒斯的嘴唇被莫娜脖颈的骨刺划破了，他的血液连成细线印在了那里。像是为她制了一条项圈。
“弄疼你了吗？”莫娜察觉到脖颈的异样感觉，她捧起西弗勒斯的脸，轻抚着少年染血的唇瓣。
“对不起，我好像一个怪物。”莫娜想到他们的冷战，又开始怪罪自己。
“不，莫娜。你是魔鬼，但，仅为我所有。你是只属于我的魔鬼。”西弗勒斯闭了闭眼，压下了炽烈翻滚的情遇。
他爱怜地轻抚过莫娜已经结痂的那道撕裂的伤口，接着轻声说道：“别再因为我和那些人为敌了。因为我会把他们……一个个踩在脚下。但是，也别再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嗯？那样我会觉得，被你欺骗。而我最讨厌被人欺骗。”
而他没有等莫娜回答，就用力地再一次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