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还没摸到什么,就被什么东西撞得一个趔趄。不过男孩反应很快地把“那团东西”抱在了怀里。
“西弗…”莫娜条件反射似的含糊着叫了一句,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不过那手指有熟悉的药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红茶气味,沁人心脾。
于是女巫安静下来,乖顺地任由西弗勒斯单手搂抱着走进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又走进了寝室坐在床上。当然,是楼下西弗勒斯的寝室。
西弗勒斯脱下了莫娜身上穿着的隐形斗篷。女巫身上的毒蛇倒是乖觉的,看见西弗勒斯,便讨好似的用头碰了碰男孩的手指后,就从莫娜的身上下来,去找它的朋友白蛇了。
西弗勒斯看着醉眼朦胧面色酡红的莫娜,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双光裸的小脚。
“怎么还光着脚回来?”不顾莫娜脚上沾上的灰尘,西弗勒斯将那双冰冷的脚先握在手中查看了一番。倒没有外伤,只是很凉。
“啊?你做什么?”莫娜好像不舒服似的微微挣动了一下,圆润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西弗勒斯这才反应过来,脸一下变得通红,手被火烧了一下似的放开了。自己真是关心则乱,怎么能一直将人家的脚握在手里……该死该死……男孩有些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去盥洗室接了一大盆水,又端到莫娜的脚边。
西弗勒斯先一点点地给莫娜的脚上泼淋上一些水,待女巫习惯了水温,才将她的脚整个放在水中。
“唔…”莫娜舒服地轻哼了一声,还泡着脚,上半身就向后仰躺了下去。
“怎么搞的?一个人在哪里喝这么多酒?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的脑子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脑子里那么小的一块地方,你还指望它在里面酿酒吗?嗯?”西弗勒斯另拧了一条热毛巾,手上的动作轻柔无比,嘴上却一点也不饶人。
“西弗…西弗勒斯…是你吧,当然,只有你会这么说话……你真讨厌,嘴巴这么坏。可是…心肠却那么软…和我一样。我以为我杀过人心肠就会变得又冷又硬,可是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但我谁都不能告诉。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只有你,现在只有西弗勒斯还活着。西弗勒斯…一定要活着!”床上的女巫闭着眼胡乱嘟囔着,越说越是激动,眉毛皱起,紧闭的双眼不停地流出泪来。
西弗勒斯有些愕然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莫娜脸上的热泪渐渐变得冰凉,留下一道道狼狈的泪痕。
怎么会…什么全死了?谁死了?她又杀了谁?为什么谁都不能告诉呢?
没想到谜团越来越多,西弗勒斯又开始温柔地为女巫擦起眼泪来,一边擦,一边温柔地轻声在她耳边诱哄到:“乖女孩,不管你做了什么西弗勒斯不会怪你的,他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西弗勒斯会好好活着的,说吧,说出真相就会好的…”男孩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一点点沙哑,在耳边温柔低语的时候,会让莫娜有种又醉了一次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