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看着我，又不是我拿了你的能力，再说了，你的能力不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吗？要是不想教，直接走就是了。”
李扶光不满地对着姜茂说道，后者自和李扶光独自来到操场后，就“啧”声不断，也不知道是在和谁发脾气。
姜茂瞥了她一眼，自顾自低下头，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声调拉得老长，
“我倒是想走，有你那个凶魂阿姨在，我哪敢啊！”
姜茂倒也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想走，虽然那凶魂拿了他的能力，但他对她是实打实的佩服，毕竟实力至上，弱肉强食，没什么不对的。
但这李扶光，虽然也是后期厉鬼，但若是他们两个真打起来，李扶光绝对打不过他。
让他屈居李扶光之下，低声下气地捧着她，教她学习自己的能力，这怎么可能？！
李扶光大概也明白点姜茂的想法，她没有多费心思去哄他，而是转身就走。
这样一来，倒是姜茂真急了，生怕她真的去告状。
他又不是真的想为难她！只要她说几句好话，态度恭敬点，他就答应了啊！怎么这么玩不起，一句话不对就要找家长？！
就这几秒的功夫，李扶光已经快走到门口了。
姜茂连忙追上去，伸手想去拉她。
谁知李扶光却突然把门的锁给关上了，继而转身，一掌拍向他。
有心算无心之下，姜茂被这一掌正中胸口，直接倒飞出去，滑行了四五米。
双刃在手指间翻涌，李扶光顺势握住了刀把，开启鬼化。
后期厉鬼的实力完全展现出来，李扶光感受到体内流淌的那股崭新的力量体系，以及在那体系下，被隐隐勾现出来的属于自己的专属能力。
“姜茂，既然你不服，那我们先打一架吧。”
姜茂不明不白地被打了一掌，本就心中不满，此刻听到李扶光的提议，怒极反笑，他不知道李扶光哪来的信心和他这个老牌厉鬼战斗的，但他倒是不用找由头去打她了。
“行啊，我要是赢了，你就和你那个凶魂阿姨说，是你自己学不好的！”
李扶光冷笑一声，
“姜茂，我提前说清楚，我赢了，你要教我，我输了，你也得教我，要不然，你在王阿姨那里就没用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姜茂脸色沉下去，他本来都想好了，刚开始略用点力给李扶光点苦头吃吃，最后再找个理由输掉这场打斗，给被杀了意气的李扶光教学。
这样一来李扶光既服了自己，他也没有违背那凶魂的要求，真就一举两得。
但李扶光此话一出，他突然不想弯弯绕绕了，踏马的，直接干！
就算拼着彻底魂飞魄散他也要把她打趴下！欺鬼太甚！知不知道鬼可杀不可辱啊！
姜茂把全身骨骼扭的咯吱作响，颈部青筋暴涨，一张脸都扭曲起来。
李扶光脸色严肃起来，她感受到了，姜茂终于认真起来了。
这样最好，就让她看看，她和顶尖的厉鬼到底还有什么差距！
姜茂双手一翻，右手出现一把木柄铁头、有小臂长的铁锤，左手是一把暗银色的、略短一点的锥子，两把武器和他自身阴暗的气息相辅相成，让他的危险程度翻上一番。
“李扶光，我也最后提醒你一次，你现在还有喊停的机会，等真的开始了，不打到我尽兴，我是不会停下来的。”
李扶光没忍住挽手甩了个刀花，眼睛精光大放，嘴角的弧度扩大，
“要打就打，啰嗦什么！”
姜茂登时眼睛瞪大，双手握紧手上的武器，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李扶光头都没回，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朝后旋身，双刃挡于胸前。
“刺啦——”
金铁交击声响彻整座室内操场。
两人像是开了倍速般，身影满场乱窜，每一次交击都有火花冒出和金铁的清脆声传来。
不知道多少次后，两人极有默契地同时停手，分隔两端。
经过刚刚的热身，李扶光也拿到了想要的数据。
好消息，自己和顶尖厉鬼的差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她的鬼力和各项反应丝毫不弱于姜茂。
坏消息，姜茂至今没有用他最强的能力，而是一直和自己体术相拼，而对自己这个对能力什么的一窍不通的人而言，体术就是她最强的招式了。
姜茂也有点惊讶，他以为像李扶光这样，被强行“拔”上来的厉鬼，实力必定不相配，但刚刚粗粗地试了下，体术过关，鬼力也很强，唯一的不足就是手段太少了，没有自己独特的攻击手法。
难怪那凶魂要给她另寻蹊径了，战斗力跟不上的话，在惊悚世界可混不下去啊。
不过，他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那凶魂不是像让自己教李扶光如何在战斗中使用降头书吗，那自己现在就言传身教！
姜茂脸上笑容扩大，嘴角几乎咧开到耳垂的位置，一口大白牙和内里的鲜红色的血肉都显露出来。
正等着姜茂下一波攻击的李扶光被这一幕激的回了点神，好吧，她承认，她还是有点怕鬼的，特别是当这个鬼显露出鬼态的时候。
她之前一直说要找个鬼给自己训练，但一直没有行动，现在正好，让姜茂训练训练自己，省的自己看到稍微恐怖一点的鬼就心里打鼓。
“唰——”
姜茂可不管李扶光的心理活动，裂着口大牙就消失在原地。
室内操场不大，李扶光几乎是在他动的瞬间就判断出了他的位置，做出格挡动作。
但这一次，姜茂好像打偏了，锤子倒是还落在她的双刃之间，但那柄锥子从她衣角划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她的身体，划破了一大片衣服。
李扶光恼羞成怒，砸哪里不好，偏偏要砸在自己胸膛这里，说不是骚扰谁信呢！
她一脚踹出去，姜茂也不抵挡，顺势滑了出去，那锥子还勾着半片衣料。
李扶光拉着衣角，再次确定自己没有走光，才放下心重新面对姜茂。
但姜茂此刻的样子又让她一愣。
只见他离她十米开外，微蹲下身，锥子立于地板上，而那锤子正呼啸着冲向锥子的顶部。
电光火石之间，李扶光看清了那锥子下的东西——
一块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