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远后,慕容紫英这才问道:“舒儿,屠苏他们来寻这仙芝做何用?”
慕容紫英迷糊间好像听到了救命之恩,先前过于尴尬并未听得真切,故而才会有此疑问。
“不过是被人蒙骗,想做那长生之药,同阎王爷抢人呢。”月舒笑着打趣。
说道是和阎王爷抢人也不全是,毕竟那阎王殿只收凡人之魂,修仙者的魂魄则去了幽都的灵河之地。
“屠苏要那长生之药做甚?他可不是一个追求长生之人。”慕容紫英自信于对百里屠苏的了解,故而更加不能理解百里屠苏来寻这药的意图。
月舒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慕容紫英的话,而是问道:“慕容可想去看看?”
“舒儿也去的话,我当荣幸之至。”在慕容紫英的心目中还当是月舒最为重要,自己那弟子也是月舒瞧着长大的,如若有危险月舒也不会那么淡定,只要不涉及性命,那就是屠苏的劫难,自己不好干预,索性不管,但是舒儿要去自己也是乐意跟着的。
月舒瞧着慕容紫英的模样实在无奈。
“走吧。”
悭臾见着两人往外走,也想跟上却发现这榣山结界似乎只防着他,偏偏就他一人不能离开,气得他直跺脚,如果是原型的话怕是还会甩两下尾巴。
月舒带着慕容紫英去了乌蒙灵谷,并且施法让周围人都看不见两人。
乌蒙灵谷内,百里屠苏等人还未归来,这里反而显得有些凄凉寂静。
“舒儿,你怎会带我来此处?”慕容紫英看着如今经过岁月的冲刷,没了当初那血腥浓重尸骨遍野的乌蒙灵谷,总觉得寂静之下总有血雨腥风的感觉。
“嘘。”
月舒指了指乌蒙灵谷的大门处,百里屠苏和风晴雪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第一时间则是去寻了百里屠苏,哦不,韩云溪的母亲,韩休宁。
焦冥入了肚,韩休宁猛得睁开了双眼,但是双目无神,哪怕如此也让百里屠苏和风晴雪欢喜,连带着还有慕容紫英的惊讶。
“娘!”百里屠苏小心翼翼的喊出了口。
与此同时,慕容紫英的手指着韩休宁,面露不解:“这……这怎么可能!”
月舒看了看难掩欣喜的百里屠苏,拉着一脸懵逼的慕容紫英离开了,大致走了很远后,方才说道:“回光返照,并无灵魂所在,与那行尸走肉又有何不同,韩休宁的尸骨离开了那冰冻,也终将会随着岁月开始腐烂,届时就连行尸走肉都算不上。”
“这……那不过就是图一时念想?”慕容紫英回望了百里屠苏,最终叹了一口气没说话,这能否走出来还得看屠苏自己。
月舒轻执起慕容紫英的手道:“怕就怕有人借此来让世人皆是如此。”
“舒儿的意思是?”慕容紫英的心中有一个可怕的想法,想要得到证实。
“慕容。”
“嗯?”
慕容紫英下意识的回道月舒的呼唤。
“如若有一天你寻不到我了,你会想我吗?”月舒知道是时候了,所以内心有些慌乱,她多么想不管这是世俗之事,带着慕容紫英隐居起来,可……神尊的寿命太长太长,这是自己唯一能够寻到离去的机会。
慕容紫英眉头紧锁,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实在让人难受。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所以舒儿这个假设不成立。”慕容紫英最终选择了逃避。
“慕容,我想听你叫我一声安安。”月舒开始有了那么一丝私心了,想证明与慕容紫英在一起的是她陈安安不会原主。
「警告,警告,警告」
「宿主,请你收回你的想法,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月舒没有管系统怎么叫嚣,而是认真的盯着慕容紫英的眼睛。
“安安?”慕容紫英疑惑的叫道。
可就这么轻轻的一声令月舒无比满足,但是时间不多了,自己要早做打算:“慕容,靠近我一点。”
慕容紫英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郁,但是他还是听话的靠近了月舒。
而月舒则是轻轻的靠近慕容紫英的耳垂,轻吻了一下:“慕容,你一定要记得我哦。”
慕容紫英只感觉身子浑身颤栗,听到月舒的话刚想回答,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来。
月舒将慕容紫英送回了榣山,待将人儿放在床上,轻轻抚平他皱着的眉头:“慕容,好好睡吧,等你睡醒一切都结束了,这因果不该你来沾染,你定然会突破天仙踏入天宫的。”
“月舒大人!你要去干什么?”红玉从那剑空间窜了出来,她拦住了月舒,她总觉得主子前几日同她说的话要验证了,月舒大人此番前去将毫无归期。
“红玉,你阻拦不了我的,好好看着你家主子,待他踏入天宫之时你必然也会有所恩惠。”月舒对于红玉的实力自然是一清二楚,看着英姿飒爽的红玉,不免想到原剧情中红玉对慕容紫英的感情,似乎从始至终都不清白。
或许日后同慕容紫英相怜相惜的人也会是红玉吧。
“月舒大人,你对于主子来说有多么重要,这么些年里红玉都看在眼里,倘若你此行有难,怕是主子也不愿意独活,请您看在主子对你一片痴情的份上,为他考虑考虑吧。”红玉企图向月舒打感情牌,可这一番话语却点醒了月舒。
月舒逼出一滴心头血来,点了一下慕容紫英的脑门,血以最快的速度融了进去,月舒嘴里念念有词,念着红玉听不懂的上古咒语,最终月舒一句契成红玉倒是听懂了。
“如此,你便不用担忧慕容会寻死,此契约会伴随他一生,无伤无痛,可谓是真的长生了。”月舒轻轻抚摸着慕容紫英的脸颊,“红玉,慕容就交给你了。”
话音落下,月舒则是消失在了原地,任由红玉怎么着急都无法,也是红玉的喊叫声叫醒了在池水之中睡觉的悭臾。
悭臾被人扰了清梦,顿时气鼓鼓得冲了出来,见着红玉时也不知是不是没睡醒的缘故,他瞧着眼前这个女子,一袭红衣妖娆入骨,额间的剑灵印记给她添了别样的风味。
悭臾只觉得自己恋爱了,刚刚还气得很的脸立马就收敛了下来,笑呵呵的上前,装作一副文雅的模样道:“姑娘你好,我是悭臾,敢问姑娘闺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