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温被受命潜入蒙古打听情况,必要时直接取蒙古王首级,造成大乱,而夏雨荷则是装病,陷入昏迷,而皇帝做戏,日日前往看望,随后失望离去。
一日,紫薇堵住了皇帝,想要了解自家额娘的情况,同行的还有永琪永琰。
“儿臣见过皇阿玛。”
“奴婢见过皇上。”
紫薇,金锁和那兄弟两人在远处瞧见皇帝走了出来,匆匆上前行礼。
皇帝瞧着越发憔悴的紫薇,仿若瞧见了刚回宫的夏雨荷,心中愧疚不已,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孩子还小,这些定然不能与之详谈,眼角瞥见永琪和永琰,这才是自己可以言论政事的人选,至于紫薇,那断然不可。
皇帝免了礼,紫薇便问道:“皇阿玛,额娘怎么样了?紫薇可以进去看看额娘吗?”
“你额娘还在昏迷当中,还需要静养,不便打扰,紫薇,你要懂事。”皇帝很是严肃的看着紫薇。
懂事的大山压的紫薇不敢多做言语,可心中的担忧却丝毫未减,一旁的金锁紧紧的护着她,深怕她摔了。
“皇阿玛,紫薇毕竟是柔娘娘的女儿,难道进去侍疾的资格都没有吗?”永琪脑袋微微一抬,不解的问着皇帝。
皇帝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了,永琪这话在他听来属实是质问,是大逆不道,是武逆。
一旁的永琰见着皇帝脸色不佳,拉了拉永琪的袖子,随后才道:“皇阿玛说额……柔娘娘需要静养,我们顿然不该打扰,等柔娘娘病好了,我们再来探望最好,皇姐也不能过于伤心,伤了身子柔娘娘醒来定会心疼的。”
闻言,皇帝这才满意几分,转而点头道:“永琰是个懂事的孩子,你瞧瞧你们两个一个做皇姐一个做皇兄的还没人家永琰晓得分寸!”
“儿臣知错了。”紫薇和永琪在永琰的眼神示意下连忙认错,丝毫不敢多做其他的。
皇帝走后,紫薇顿时扑在永琪的怀里哭的更伤心了:“日日瞧这哪些太医进出钟粹宫,我心里担忧,可每每问谁都嘴巴闭的严实,丝毫不与我透露一二,呜呜呜……我想见额娘,呜呜……”
永琪瞧着扑在自己怀里只小自己两岁哭的伤心的紫薇,轻轻拍着背给予安慰:“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紫薇,你要相信柔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多年前能从那么多追杀的人手中将你带回京城,而今亦能与死神一较高下。”
永琪自知自己所说这话有些过于夸张,可为了安慰紫薇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而永琰看着与自己亲姐姐更亲近的五哥,心中酸酸的,转过头继续盯着钟粹宫,心中在想:额娘,你定要没事啊,儿臣自有记忆来便未在你膝下养过一日,可你私下待儿臣的好,儿臣都记着,儿臣虽怨您抛弃儿臣,但是儿臣也知这深宫之中终是有些必要使然之事。天神在上,若是您能听到信徒的心愿,定要护信徒额娘幸福安康岁岁年年,信徒愿用自己的寿命用于交换。
永琪安慰着紫薇,还分神看向永琰,见其时而盯着钟粹宫,时而仰望天空闭目沉思,心中有些莫名,但终是未开口询问。
……
永琰带着失魂落魄的紫薇回到景仁宫,皇后早已备好膳食,见着永琰进来面露喜色:“永琰回来了,快净手上桌用膳。”
皇后说完,才想起紫薇也在景仁宫连忙和蔼的说道:“紫薇也快净手用膳吧。”
紫薇自然瞧见了皇后娘娘在看到永琰的欣喜与看见自己时那一瞬间的不喜,自己于这景仁宫本就是寄人篱下,是外人。
“紫薇不饿,劳皇后娘娘费心了,紫薇先回房了。”紫薇说罢,便匆匆离去。
永琰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紫薇,突然觉得自己将紫薇带来景仁宫是错误的,但是自己尚且不能辜负了皇额娘的心意。
“皇额娘,我们先用膳,皇姐那儿待会儿臣给带些糕点就是。”永琰拉着皇后落座,席间还给皇后夹了不少菜,皇后笑的合不拢嘴。
永琰自小聪慧,对于皇后的心思也是堪透一二,不过是皇额娘膝下无子无女,而自己是她名义上的儿子,又是她养大的,若是与她离心且一心只有亲额娘,皇额娘会难过,也会做出一些不利于额娘之事,自己也需稳住为好。
“你今日可曾见着柔妃?”用完膳皇后擦嘴净手吩咐人撤下去一系列事件做完后方才问道。
永琰喝了一口茶方才答道:“禀告皇额娘,柔娘娘的钟粹宫依旧禁闭着,皇阿玛更是一次次失望走出,想必也是病的不轻,听闻还未苏醒过来。”
永琰语气淡淡,看不出其的情绪和态度。
皇后深深的看了永琰一眼,随后试探的问道:“柔妃毕竟是你的额娘,不曾求过皇上见上一见?”
永琰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依旧平静:“柔娘娘虽生了儿臣,可养育儿臣的是皇额娘,儿臣心中自有分量,生恩尽生恩,养恩尽养恩,养恩终比生恩重,儿臣省得。”
皇后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笑意真诚了不少:“紫薇还未用膳吧,你早些去给她带点吃的吧。”
永琰淡淡的笑了,起身行礼:“儿臣明白,儿臣告退。”
永琰退出主殿,脸上生了一丝担忧,吩咐婢女准备糕点吃食,然后去了侧殿。
侧殿内,紫薇趴在床上哭哭唧唧的,甚至难过,心中想念着额娘,金锁被赶在外面,也是分外的着急。
紫薇也尚且只有十二岁的姑娘,在面对这件事上显然手足无措得很,永琰进来时她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皇姐。”永琰略微有些心疼,自己这位皇姐显然是被额娘保护的过头了些,遇事则慌,可不行。
一声皇姐惊醒了紫薇,她顿时惊坐起,连忙拭去眼泪,抽噎的说着话:“永……永琰,我……我没事。”
紫薇觉得自己是姐姐,断然不能失了额娘教的礼仪还有自己作为姐姐也该护着弟弟,哪有姐姐当着弟弟的面哭哭啼啼的。
“哎,皇姐,先用膳吧,别坏了身子,额娘醒了断然会心疼的。”永琰拉着紫薇坐到座上,吩咐人上膳食后屏退众人,包括金锁在内。
紫薇见永琰态度坚硬,索性有一搭没一搭的夹菜吃。
“皇姐,你是额娘的女儿,一举一动都会牵动额娘,你若日日消沉并不能给额娘带来什么,反而会成为额娘的累赘。”永琰看着紫薇那脸上的肉都瘦了大半,虽心疼但也要让紫薇明白这深宫的‘潜规则’。
额娘的累赘吗?紫薇迷茫的抬头看着永琰,她发现她这个弟弟好像比之同龄人成熟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