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礼深吸一口气,尽量压抑自己直往天灵盖窜的怒火,“你最好老实承认。”
“什么嘛。”门外的史熊毅不满地嘟囔道,“都说了我没做了,我要是做了肯定就承认了,你非揪着我不放干嘛。”
史熊毅感到十分冤枉,因为她除了把余礼跟厌随两个人关在杂物间里,顺便从外面把门锁上之后,真的就什么都没干了。
而且她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帮两个人一把嘛!谁让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局外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对彼此有意思了,但谁也不知道两位当局者到底是什么想的,到现在还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对此,史熊毅只能咂着嘴无奈地摇头叹几声,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看看,他俩平常吃醋的那副小模样儿,还有他俩相互对视时的那个眼神,简直甜腻的都要拉丝了。
史熊毅的确冤枉,因为余礼和厌随的鞋带真的不是她系上的。做出这个小动作的是厌随本人。
在史熊毅把余礼推进杂物间的时候,他就知晓了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的意图,于是在对方来推自己时借力顺势一倒,正好压倒了余礼并躺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趁着余礼跟史熊毅说话的时机,他揽住余礼的肩膀转移开他的注意力。
接着,他就从裤腿中探出一条细长的令人不易察觉的触手,悄悄把自己和余礼的鞋带绑在了一起。
为了把自己和余礼连得更加紧密,他还用鞋带连着打了好几个蝴蝶结。
余礼对于这一切并不知情,只是气急败坏地蹲下身,打算把自己跟厌随缠在一起的鞋带解开。
谁料他蹲的好好的,结果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让他一个趔趄就向前跌去,然后顺带着把厌随也给扑倒了。
余礼这时怒不可遏地抬头怒吼道:“史熊毅!你到底在干什么!”
门外传来女孩茫然的声音:“怎么啦?我这次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她整个人身体靠在门上,耳朵紧贴着门,结合着刚刚从屋内听到的动静,突然间也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玩味起来:“哎,不是我说,你俩该不会在里面玩什么情趣,然后全部推到我头上来吧?余礼我警告你,你可别污蔑人啊,我真的冤枉,信不信我等一下让我男朋友揍你?”
听着史熊毅的语气不似作伪,而且她的那句“玩情趣”确实提醒了余礼。于是余礼缓缓转过头,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厌随脸上。
“你看我做什么,我也很冤枉啊。”厌随看到余礼注意到自己了,于是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摊了摊手,“我也只是一名新手玩家而已,哪有那样的本事能坑到你。”
“真的吗?”余礼俯下身揪住他的衣领,磨了磨牙,表情阴恻恻的,语调也很冷。
看到自己被怀疑了,于是厌随将眼光转向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想要出去吗?我帮你想办法把门撬开。”
“你能撬开门?”果然,余礼的注意力被这一新的话题给吸引过去了。
“试试。”厌随唇角勾起一抹笑,随后扶着余礼的腰站起身。接着,他就凭空掏出了自己那把闪着亮瞎人眼的绚丽光芒的大刀,猛地朝门锁一劈。
门锁“啪嚓”一声应声而断。余礼镇定地两步上前,取下彻底报废的门锁,一把拉开了杂物间的门。
“哎呦!”扑通一声,倒在他脚边的是史熊毅的男朋友。
看到一个大块头朝自己径直扑过来,余礼脚步迅速往旁边一让,为他们摔在地上腾出了足够的空间。
又是一声“哎呦”和扑通,第二个是扎着双马尾的史熊毅。
第三个摔倒的是被称作玉姐的女生陈红玉。
几人就像玩叠罗汉和摊饼一样齐刷刷地倒在一起。史熊毅摔得头晕眼花,一抬眼,正好看到了余礼的脚。
排在最后的是陈红玉的男朋友秦云海。只不过他没有像前面三个人一样几乎将全身重量都靠在门上耳朵贴着门听墙角,所以他的情况稍稍好了一点,扶着门框堪堪站住。
余礼靠在门上,双手抱胸,一只脚支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几人。
“嘿嘿嘿……”史熊毅率先爬起来,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对余礼谄笑。
秦云海上前,一把拉起了仍趴在地上挣扎的陈红玉。
看到大块头还在地上扑棱,史熊毅先上前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接着用力把自己男朋友拉了起来:“快起来了!别在人家脚底下趴着丢人了。”
余礼朝几人扬了扬下巴:“不解释一下?”
“没啥好解释的。”史熊毅一梗脖子,满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我这不是看游戏进度太慢了,所以人为推一把嘛。”
“什么游戏?”猛然间听到这话,余礼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当然是养成类游戏啦!”史熊毅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就是从小开始养了个儿子,目前阶段的任务就是让儿子找到个对象。儿子太傻,啥也不会,当然得做妈的帮一把啦!”
余礼脸黑下来,知道史熊毅正在暗戳戳地讽刺自己,所以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上前两步作势要打她:“谁是你儿子呢?!谁要找对象呢?!”
史熊毅一边抱着脖子到处躲一边出言嘲讽:“哟哟哟,被我说中心事了?扎住你的小心肝了?我不管!谁认我就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