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阮宁动作轻柔,十分专注。
沈宴舟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轻笑出声。
“还笑。”她没好气地摁了一下。
“嘶——”沈宴舟倒抽了一口凉气。
沐阮宁瞬间没了火气,红着眼圈给他收拾旁的小伤口。
“你啊,上哪儿去弄的这一身的伤?”
“你武功那么高,莫说一头牛了,寻常高手怕也不是你的对手吧?”
“而且。”她转眸对上沈宴舟的眼睛,方才我瞧着那些伤口形状,也不像是牛能弄出来的。
“老实交代,你做什么去了?”
沐阮宁脚底下染血的绷带扔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这会儿已经堆成小山。
空气里的血腥味浅淡之后,更多的,便沁出几许药香来。
沈宴舟闻言也不着急,手指轻轻勾勒她身上的玲珑曲线,最后摁在她的腰肢上。
沐阮宁一个不查跌坐在他腿上。
她咬牙红了耳廓:“都伤成这样了,还做登徒子。”
沈宴舟就笑,手臂轻轻抱住她的腰肢,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
“但凡阿宁在我身边儿,我随时都可以做登徒子。”
“快松开。”沐阮宁想挣扎,又怕再将他的伤口给弄开了。
就。
蛮纠结的。
一个呼吸后,她摆烂了。
爱咋咋的吧。
左右他也快走了。
目光落在他线条漂亮的耳廓上。
少年郎的脸埋在她的颈窝,沐阮宁瞧不见。
但视线中。
那只漂亮的耳朵呈现出淡淡的粉红。
没来由地叫她心里柔软。
沐阮宁放软了声音,手迟疑了一下,轻轻贴上了他笔直紧实的后背。
“上哪儿抓牛能伤成这样?”
沈宴舟往她脖子又蹭了蹭:“野牛有点儿多。”
“受伤,是我不小心的。”
“阿宁,我以后定然会更添注意。不让你担心。”
沐阮宁好歹在焚鹤谷学了一阵子皮毛。
哪里瞧不出他那伤口并非出自动物的锐利尖角又或是蹬踏。
那分明就是利刃所致。
“罢了,别去管野牛了。”
“以后先仔细自己的安全,旁的,都能放一放。”
沈宴舟抿唇,忽然就笑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此刻的温存。
短促的声音从鼻间逸出:“嗯。”
带着点撒娇意味。
沐阮宁无奈地轻拍了拍他。
“好了,下来吧,仔细旁人瞧见了。”
沈宴舟不肯放:“谁敢有意见?”
“阿宁是我的!”
“……”沐阮宁揉了揉太阳穴:“好好好,都依你。”
……
……
沈宴舟换了药裹了伤后,愈发黏人。
沐阮宁上哪儿他都跟着。
她从不知道他是这样的崽儿。
沐阮宁原本打算去山里采药,又打算去瞧瞧城里的基建。
遇到这种情况,委实也只好作罢了。
……
……
沐阮宁觉着,与黏人的沈宴舟待在一处大抵是很快乐的。
因为时间仿佛很不经用。
好似一下子就天黑了。
唯有快乐的时光,才会是短暂的吧。
“阿宁,你在缝什么?”沈宴舟半点儿没自觉。
沐阮宁收了线头,看他一眼,很无奈:“天色都暗完了,你怎的还在我这?”
“不打算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