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吓得脸都白了。
赶紧跑路。
只剩下十几个穿着侍卫轻甲的国公府暗卫。
他们不走,魏雅臣也不意外。
那些人死死盯着女人的团扇,一言不发。
徽娘睨了他们一眼,轻笑出声:“好啊。”
她将那团扇往旁边稍撤。
露出丹色朱唇。
这哪里会是什么将军府沐小姐,眉目勾魂,笑意慵懒,一双雪白葇荑像莲塘的荷尖。
娇嫩地自袖中抽出,优雅轻柔地环上了魏大人的脖子。
万千风情叫外头一群人都看得痴了。
“看够了?”冷不丁地,魏雅臣的声音冷飕飕传来。
“……”
暗卫们惊得冷汗都下来了。
哪里还敢多看。
连忙跪下告罪。
此时此刻,羽衣卫的人也赶过来了。
受伤的车夫被带去看伤。
魏雅臣隔着车帘声音凉薄:“殿下有你们这起子没眼色的东西辅佐,也不怪乎被陛下申斥。”
“去几个人,将小姐接回来,免得惹了事端。”
“还有,徽娘的银子、我的人受伤的汤药费也别忘了。”
自有人领命而去。
马车缓缓起行,这次,再无人敢阻拦。
“出来吧。”魏雅臣声音带笑,柔和得连头牌徽娘都颇有些意外。
沐阮宁飞快掀开姑娘的裙裾。
魏雅臣一伸手,她倒也不客气,抓着他便起了身。
徽娘眨了眨眼,目光落在二人握在一起的手上。
大晋对男女大防不似凉秦一般苛刻,但也没有像眼前这位沐小姐般大大咧咧的。
魏雅臣眼里的宠溺,徽娘都羡慕起来。
“这位徽娘是?”沐阮宁笑嘻嘻地询问。她是真好奇的。
魏雅臣是有白月光的,没想到竟会上花楼玩。
魏大人一听,素来沉稳的脸上浮现一抹着急:“丫头,你可别误会。”
看他慌而不自知,想要解释的样子,徽娘噗呲一笑,赶紧起身将沐阮宁拉到他身边儿坐了。
“沐小姐,我是羽衣卫的线人。”
“徽娘。”魏雅臣蹙了蹙眉。
徽娘掩唇而笑:“不打紧的,沐小姐是将军府小姐,井水不犯河水,她知晓了又如何?”
魏雅臣想了想便也释然了。
在大晋国朝,重文轻武,论前程,武将自然不那么远大。
但,论贪腐,在当前的时局来看,倒也是个最特殊的。
军队糜烂也非一天两天了。
就连朝堂之上,对武官贪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闹出人命、兵变,都一概不究。
而沐岳峰。
是武将里的一股清流。几乎从不克扣军饷也不贪财好色。
他算是第一个因为清廉而闹出被排挤的奇人。
大晋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了……
魏雅臣心中无奈的同时,看向身旁的沐阮宁,神色愈发柔和了。
“停车。”徽娘笑着告辞了。
沐阮宁本想挽留,但想想人家是线人,一定很忙。
便也作罢。
徽娘下车后,马车里就只剩下了沐阮宁与魏雅臣。
车子走得不快不慢的。
但两个人没说话。
沐阮宁转头去瞧的时候魏雅臣还在盯着她看。
她蹙了蹙眉:“你总看我作甚?”
“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