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会!
而且巴不得!
沐阮宁笑得丝毫没有负担:“你既喜欢,那就拿去。”
只可惜那个原本的锦袋里装了散碎的珍珠,不然她连包装都送他得了!
沈宴舟本以为她怎么也得不舍地拯救一下。
这样简单就……给他了?
“我不还了。”他意有所指地试探了句。
沐阮宁摆摆小手,笑容真诚:“嗯嗯,不用还。”
他当然不清楚,在眼前少女思绪里,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不过物归原主罢了。
“只是。”沐阮宁话锋一转:“这东西在奉天殿不稳妥,你应该没那么快脱身。”
“不如让我带出去,等回头你出来了再给你。”
她是真的担忧他的安危。
却不料崽儿脸色微沉,将衣裳又拢了拢。
生怕她抢似的。
沐阮宁也只有感慨。
果然连东西都是有因缘的……
又劝了几句,沈宴舟到底还是将匕首给了。
沐阮宁把它重又藏进了后腰上的暗兜中。
既然簪子都已经送到,再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沐阮宁果断告辞。
谁知她走到窗边,手将将攀上窗棂。
只听见外头脚步声不疾不徐。
一会儿已经到了门口。
“咔哒——咔哒咔哒——”
沐阮宁毛骨悚然地缩了一下。
她本能地拧开窗子要往外跑。
身后少年飞快地贴了过来。
一只坚韧有力的胳膊自身后环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不行。”
沐阮宁的惊慌失措在这耳畔轻语的安抚下瞬间平静了许多。
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沈二郎,陛下来了。”
沈宴舟蹙起眉头,他很清楚,老皇帝必定是因为久不见自己过去,才亲自过来查看了。
这时,一只微凉的小手哆嗦地覆上他的手背。
女孩的声音带着强自镇定的气声:“现、现在怎么办?”
他其实听清了。
略略转眸,目光却落在少女近在咫尺的粉色耳廓上。
他眯了眯眼睛,稍稍靠近,凑在她耳边无辜地柔声问:“什么?”
“叩叩叩——”门口传来敲门声。
“沈二郎,你在里面吗?”
女孩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茫然无措地转身。
她红着眼圈缩在他怀里仰头看他。
四目相对。
沈宴舟将才那些想逗弄她的小心思,在被她目光占满之后,冰雪消融般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可是阿宁。
他的阿宁。
沐阮宁咬了咬牙,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吃力地踮起脚尖尽力凑近他的耳朵。
三月鸢尾的清香分外惑人。
女孩的气息萦绕,声音又软又娇憨:“我说,现在怎么办?”
许是离得太近,软软的唇不经意蹭过了他的耳廓。
那一瞬间。
沈宴舟的眼眸瞠大。
连思绪都空白了一秒。
沐阮宁觉得自己大约是越活越回去了。
竟然开始依赖崽儿了。
她不信这么近说话,他还能没听清。
只是看他仿佛失神的模样,沐阮宁大抵想起来了。
沈宴舟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罢了。
站在门外的,可是当今皇帝。
还是个有名的昏君。
他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果然还是快走吧!
沐阮宁咬了咬牙,转身就去拽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