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阮宁这些时日忙碌许多。
上午习文。
下午学武。
每隔三日,还得学管理府里中馈庶务。
尤其上午,要同沈宴舟一道学国学、策论、诗词赋。
策论还好,旁的,尤其诗词歌赋,她两眼一抹黑。
马什么梅?什么冬梅?马东什么?
阿巴阿巴.jpg……
搞得精神抖擞念书的沈宴舟不得不频频转头看她。
然后——
“咚。”
沐阮宁便在课桌上睡得流下了学渣的口水……
荀兆南(愤怒脸):孺子不可教也!
至于下午的武课。
情况反了过来。
原本女先生周海棠还想好好教他的。
毕竟是将军府里寄养的公子。
可惜,沈宴舟似乎没什么天赋,学什么都慢,而且还柔弱不能自理。
周海棠:朽木不可雕也!
反倒是那位可可爱爱娇滴滴的五小姐,进步神速,吃苦耐劳,认认真真一板一眼。
既有天赋又努力。
便是受伤吃疼,也在咬牙坚持。
还能帮助同窗——
“沈二哥哥,你的手,要放低一些。”
“是这样么?”沈宴舟声音谦逊,看向眼前少女的目光都透着愧疚与忧郁。
沐阮宁觉着心都要被融化了!
谁能抵挡可爱少年郎这般求助的眼神呢?
崽儿不是故意的!崽儿需要她!
沐阮宁整个人都沸腾了,不厌其烦的帮他纠正动作,讲解要点!
沈宴舟的招式略显僵硬,女孩的手握住了他执木剑的腕子,轻往下压。
然后行云流水地朝一旁斩去。
木剑在空中划过流畅的弧度。
换来一旁周海棠的点头。
她不褒奖也不行了,毕竟都小半个时辰了……
大约也只有关系好的同龄人,才能有这般耐心了吧……
所以从那以后。
习武课大约就变成了,她教一遍给沐阮宁,然后那块朽木就交给沐阮宁了。
……
……
时间一晃过了好几日。
正月十五。
元宵节。
有焰火燃放,有湖中泊船,有放河灯、猜灯谜,还有热闹的庙会。
贼匪之事已过了好些日子。
随着捕快排查进入尾声,当地关于命案的恐慌也渐渐被平抑下来。
沐阮宁拉着沈宴舟出府的时候,也并没在路上被母亲的人阻拦。
“小芙。”为了保险起见,沐阮宁招招手吩咐:“去看看大门口可有瑞珠姐姐或是陶妈妈?”
小芙收了命令赶紧去探。
回来的时候脸色带着几分古怪。
“怎么?”沐阮宁小心脏都提起来了:“是瑞珠还是陶妈妈?”
小芙摇了摇头,凑到她跟前说:“是表小姐。”
沐阮宁一脸懵逼,表小姐?哪个表小姐,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瞠大眼睛:“玉霜妍?”
“嗯嗯。”小芙攥紧了小粉拳。
这会儿的小丫头已经是同仇敌忾,小姐不喜欢表小姐,那她自然也讨厌。
而且,那个女人从前还老撺掇着小姐欺负姑爷。
如今小姐和姑爷关系转好,可不能让她破坏了去!
沐阮宁犹豫着摸了摸下巴。
人家都送上门了,不打一巴掌似乎不太好。
可是目下可是第一次跟崽儿过元宵节,也同样重要!
权衡了几秒。
沐阮宁吩咐道:“去,将她带到客厅吃茶。”
然后一旋身,拉着沈宴舟就往后门走。
开什么玩笑?天王老子来了都没跟我家崽儿逛街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