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放心,小雨姑娘好得很,可能就是受了惊吓,现在是睡着了,我给她开几副安定的药就可以了。”御医对言老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小荟你好好照顾小雨,李玉你也出来”言老吩咐道。
随后言老和李玉跟着御医出去开药了。
王雨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梦见了她的爸爸妈妈,他们哭着问她去哪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过了一会又梦见大梦哭着说救救她,救救她。
“大梦!”王雨惊呼道。
“小雨,小雨,怎么了!”小荟赶忙跑到床边问道。
王雨睁开眼睛看见了旁边的小荟一把抱住她:“小荟姐姐,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没事,傻丫头,你看这不是还好好的嘛!”小荟安慰道。
王雨这时候想起来了向远然问道:“向将军怎么样了?”
“向将军还在他的营帐中休息,他受了伤,伤口发了炎,不过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御医已经给他换了药重新包扎了伤口,又躺下休息了。”小荟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王雨想着那这恩情也算还完了。
“小雨,你饿了吧,我刚好煮了些粥,你先吃点。”小荟边说边端了粥过来。
王雨确实饿了,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十二个小时了。
“小荟姐姐,我还要吃一碗!”王雨从没觉得白粥也这么好吃。
“小雨,你醒了啊!”言老和李玉走进来就看见嗷嗷大吃的小雨,“慢点吃,还有很多呢!”李玉说道。
“师父,师兄,再见到你们真好!”王雨开心的说道。
“你啊,怎么跑去和向远然一起去了?我不是叫你直行往瀑布去吗?”言老问道。
“师父,我是往瀑布去的,可是我迷路了,不知道走哪去了,然后好多箭射过来,向将军救了我。”王雨老实的说道。
“这些人怕不是冲着你来的。”李玉沉声的说道。
“嗯,他们是冲着向将军去的。”王雨望着言老,“师父,陛下会召见我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但愿不会吧。”言老叹息道,“这些天你就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烦。”
王雨点了点头,言老又嘱咐了几句便带着李玉出去了。
之后几天王雨一直在自己营帐中闭门不出,消息都是从言老和李玉那里得知的。
知道向远然被人刺杀,皇帝发了很大的怒火,虽说是个质子,但是毕竟也是北国的殿下,如果在大齐被杀死了,那么边境又要补的安稳了。皇帝要求立马查清事情真相,还亲自去向远然营帐中看望他。
原本皇帝是想召见王雨的,但是向远然说王雨是被他说拖累,她什么也不知道,既然受了伤的人都这样说了皇帝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了。言老再说这件事的时候还说,“还好这臭小子把你从这件事情撇开了,还算有点良心,你也没白救他,过两天我替你就带点东西去看望一下他。”
还没等到言老去看望向远然,向远然自己跑来了王雨的帐中。
“言老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向远然边说着话但是眼睛一直盯着在一旁服侍的小荟。
小荟被看的发怵,说道:“小姐,我先出去。”
王雨拉着小荟很想叫她别走,但是这时候小荟可管不了姐妹情深了,拔腿就走。王雨心里想着没良心,留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面对两面派。
“听说你这几天都没出营帐过?难道你受的伤比本将军还要重?”向远然玩味的问道。
“啊,回将军是这样的,我虽然肉体没有受伤,但是我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心灵上的伤比肉体上的伤更难医治,所以这才不出门。”王雨瞎扯一通。
向远然看着她也不说话,然后坐在了桌旁,说道:“想不到小乞丐还挺伶牙俐齿。”
这次轮到王雨惊讶了,她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都听见了,你以为我发着烧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听力很好,你嘟嘟囔囔说的那些我全都知道。”向远然没有丝毫隐瞒的全部说出来那天晚上她说的话。
王雨此刻尴尬到了脚丫子扣地但还是回道,“那将军既然知道了,如今我救了你一命,那锭银子钱我也还清了。”
“噢?你救了我?”王雨被他问的莫名其妙,不是她救的他,难道还是鬼救的。
“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在那里,我早就把那群人引到我设的埋伏里,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怎么会处处受他们牵制?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本就不会受伤啊?所以你到底如何救了我?”这一段话把王雨怼的哑口无言。
“你是个etc吧!”王雨小声的反驳道。
“你说什么?”向远然问道。
“没什么将军,你说的对,但是我也是被你拖累的,如今我的心灵也受了伤,你的肉体受了伤,彼此就扯平了。”王雨说着就想赶人。
此时向远然从怀里慢慢的拿出了一封信缓缓地念道:“恩公在上,虽然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是在我孤零零在这个世上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您的房子给了我一处安身之地。我没有经过您的同意便就在此住下了,如今我只能留下这封信和这小块银锭,若以后能有幸碰见恩公,我一定会好好报恩!所以你打算怎样报恩!”
王雨张大了嘴伸手就想去抢他手里的信,结果不小心被地毯绊倒,直接摔到了向远然的脚边。
向远然伸出手扶她起身,“这才过年没多久,小雨姑娘何必行如此大礼呢?”
“你,你怎么会有这封信!那屋子是你的屋子!怎么会,那屋子都好久没人住过了。”王雨连问道。
“那可以说是我的,也可以说不是我的。那是小时我母妃带我和我弟弟来大齐游玩所买下的。”向远然也不知道为什么直接告诉了她,但又不想过多说这些,于是扯开话题,“你说你要如何报答我?”
“我….我可以给你那几个月的月租钱。”王雨想了半天只能想到这个。
“我不差钱。”向远然立马回绝了。
“那你要什么?”王雨反问道。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诉你吧!”说着向远然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王雨跪坐在地上觉得怎么这么倒霉,怎么那屋子正好是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