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回门这天子川江沅两个把云舒丈夫灌了个烂醉,看着脚步虚浮需要小厮搀扶才能勉强站着的人,五九有些头疼,就怕云舒婆母不高兴再慢待了云舒。
云舒注意到五九神色,悄悄靠过来说:“娘亲没事的,今日我们来的时候婆母笑说今日怕是得把他喝晕,看那样子是不会在意的。”
谨亭从云舒身后冒出脑袋说:“就是就是,他都把我阿姐娶走了,让我们灌他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五九拍了一下谨亭的脑袋,气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撺掇,你大哥哥、二哥哥会这么不稳重?”
江沅难得替谨亭开脱说:“娘不要怪小弟,今日云舒回来我和大哥高兴,一时忘了分寸。”
五九用手指点了点江沅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
程衡看着几个人一时没有说话,他有时回想要是阿姐没有丢,和他一起在程家长大,要是他们三房与大房二房好好相处,那大伯二伯家几个堂兄弟会不会也会想子川江沅谨亭几个一样会护着阿姐,会在阿姐成婚后回门时也把她的丈夫灌醉。
“喝,我......敬大哥二哥一......一......杯......”云舒丈夫突然一只手抬起喊了这么一句。
云舒:“娘亲,我先回去了,改日再回来。”
五九招招手,云舒赶紧帮着小厮一起扶着人进了马车厢,云舒趴在车窗上和众人挥手,马车走远刚把车窗帘子放下就被抱了个满怀。
“娘子,我头疼。”混着酒气的热意弥漫在耳边,熏得云舒脸颊通红。
“你没醉?!”云舒转念想明白,恼怒的把人推开。
“醉了醉了,只是大哥二哥太厉害,我不得以才装作醉得厉害。娘子给我揉一揉。”
云舒看着丈夫一张俊脸醉红,也相信他是真的喝醉了,只是不像她想的那样没了意识。
“大哥哥他们不是......”
“我知道,我也知道他们是真心爱护你,所以才对我有些怨言,谁让我把娘子娶回家了呢。还有谨亭那小子,数他最滑头,一个劲给我倒酒,娘子快给我揉一揉。”
......
五九一直看着马车走远直至看不到,程衡在她身侧注意到她的情绪不太好,靠近她。
五九:“总觉得孩子们还小,怎么一晃眼云舒就嫁出去了呢?”
程衡没有回答她,反而转了话题问:“之前胡婶和巧荣回东安府时你不也念叨想回去看看吗?咱们回去看看,不带他们几个。”
五九:“谨亭还要上学,江沅......”
“娘有二哥哥看着我没事的,你就和爹出去转转吧。”
这几天五九总是不知道想什么出神,偶尔会在云舒之前住的屋子里逗留,她的异常大家都注意到了。
“去吧娘,家里有我没事。”江沅也出声劝。
最后程衡做主定下后天出发去东安府,住几天再回望山村住段时间,听说良生后娶的媳妇刚刚生了双生子,五九一直惦记着给两个孩子买些东西。
子川也到了回边关的日子,在五九出发这日子川也回了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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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程衡和五九两人,索性没坐马车。一人一匹马,不急不慢向着东安府出发。而且这次走的路线与之前也不同,一路吃吃逛逛还没到东安府两匹马上已经挂了不少东西。
到了东安府家里挂着锁,五九和程衡只能先去了李贵的木匠铺。
几年时间李贵在东安府已经小有名气,五九过来时铺子里好几户人家在等着定做物件。
李贵余光看到有人影进来,下意识边抬头边说:“客官先瞧瞧,有看得上的......东家!”
李贵和正在招待的客人打了个招呼小跑到五九跟前激动地说:“东家怎么回来了?云舒他们呢?”接着又向着后院喊:“娘,东家回来了。”
李贵一嗓子把正围着围裙做饭的胡氏喊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巧荣。
两个人看到五九都很激动,围着五九转了两圈齐齐问云舒谨亭有没有回来。
听五九说云舒成婚了胡氏也没太意外,只是感叹自己没有送她出门有些遗憾。
“云舒知道你疼她,只是这边刚刚添了小孙子也离不开,云舒明白的。”五九安慰胡氏。
巧荣拿了家里的钥匙就跟着五九先回了家,因为胡氏每天都带着巧荣打扫一边,所以家里很干净。
五九看着巧荣忙里忙外,忽然想起她比云舒还大些,也到了改成亲的年龄,只是巧荣因为钱家那些事,对成亲一直有些抵触,五九决定还是先物色一下人选。
夜里五级窝在程衡怀里说起这件事,程衡想了想说起酒楼掌柜家的儿子。
之后几天五九仔细观察了,又和巧荣聊了聊,后面又带着巧荣去酒楼看了看人,最后巧荣才点头。
胡氏知道后开心的不行,巧荣不肯成婚这件事把她都愁白了头,这会见她终于松口她比巧荣还高兴。
五九怕自己给指错了婚事就说让两人相处一年,倒时再由他们决定要不要成婚。
在东安府待了二十几天,等程衡处理好酒楼的事他们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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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正在给两个孙子做小鞋子,门外忽然有马的嘶鸣声,心里猜想是不是闺女女婿回来了,急忙从屋子里出来,才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五九大包小包的进了院子。
高氏赶紧招呼人进屋,周良生的媳妇杨师抱着一个孩子在堂屋门口,看到五九虽然不认识但还是礼貌的笑了笑问:“娘,这位是?”
“这是你五九妹子,她不常回来,你还没见过呢。”高氏也推着杨氏进屋说:“外面起风了,别吹了头,快进屋。”
五九看两人相处融洽,杨氏一看就是那种温柔贤惠的女子。
进了屋五级先看了两个孩子,白白胖胖的养的很好,五九从包袱里拿出两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模一样的金锁。
高氏看五九拿出金锁就往孩子身上放赶紧摆手说:“阿九你这是干嘛?可使不得。”
杨氏也被五九豪气的样子吓到了,赶紧跟着摆手。
五九躲过高氏的手,又从另一个锦盒里拿出另一个金锁说:“别管我,这是我给两个侄儿的见面礼。”
高氏知道五九的性子,也不再撕扯,只是坐在一旁念叨五九不该花这么多钱,又说她在京城花销大,该攒些银子。
五九笑着应着,却把包袱里的礼物一件一件的拿出来。
有给杨氏准备的一个银手镯,有给村长准备的上好烟丝,还有给周良生准备的笔墨书籍,高氏的布料周烟儿的小首饰。
“我的个天爷呀,你这是把京城的铺子搬来了不成?!”高氏一件件塞回包袱,死活要五九带回京退掉。
杨氏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赶紧跟着高氏一起收拾往包袱里塞。
五九看婆媳俩这动作就觉得好笑,赶紧表示东西都是一路上零碎着买的,早就不记得是在哪家买的了。
五九在高氏那待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家,杨氏知道她还没回家就过来就跑去后院摘了不少青菜。
“这些妹子别嫌弃,知道家里贺婶在,肯定是收拾妥当的,你们好好休息,我和娘明日再去找你说话。”
五九笑着收下,才回了家。
家里贺婶已经做好了饭菜,五九吃了洗漱后站在窗前看着院子,小小的院子她却觉得安心极了。
程衡在她身后抱住她,轻轻说:“就算以后孩子们成家后也有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