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上午跟着五九请来的绣娘学女红，下午跟着她学管账。
今天来的时候知道谨渟在她屋里睡觉，就要来叫他起床，结果一进屋就看到小家伙在吃糖糕。
因为他噬甜，家里都在控制他吃糕点的数量，今日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家伙偷偷藏了一块糖糕，还被姐姐逮到了。
看着五九也不帮他，云舒又被气红了眼眶，谨渟小步跑到云舒跟前拉着她的袖子摇晃。
“阿姐，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偷吃了。”
“你每次被我逮到都是这么说的！”云舒话里已经带了哽咽。
“阿姐，别哭别哭，谨渟错了，就罚谨渟明日上午没有糕点吃，阿姐别哭了。”
在这个家里谨渟最怕的是娘亲，因为只要娘亲生气了就没人能救得了他。
第二怕的就是阿姐云舒，因为阿姐会哭、会不理他。
当然不会他做了错事不打他也不骂他的二哥也很可怕，他会笑眯眯看着你，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你长个十分难忘的教训。
但那与阿姐是不同的。
看着云舒还是掉了眼泪，急得谨渟用小胖手给她擦拭，还求助的看着五九。
五九摊摊手表示她也没招。
说来也奇怪，云舒是哪个都是好的不能再好的脾气，唯独对上谨渟每每都会被气到，然后直至气哭。
“阿姐，谨渟把下午那碗碎冰糖乳送给阿姐喝好不好？阿姐就别哭了……”
“谁要你的，我自己有。”云舒终究还是被小谨渟哄好，之后谨渟会粘着云舒好长时间。
就在这时程衡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正是一碗谨渟刚刚提过的碎冰糖乳。
这个其实就是后世的冰淇淋，只是在这做不了那么细腻。
程衡在这稳定下之后还是开了一家酒楼，只是这次取了名子“百味楼”。
百味楼把之前的炒菜有人在这里推广，加上五九后面给了七八个甜品汤羹的方子如今在这百味楼名气很大，周围县府都有人专门来吃。
而程衡也会把百味楼盈利的四成分给五九，算是方子的分红。
这个碎冰糖乳就是五九初夏时拿出来的方子，现在百味楼每日都会有客人上门定下第二日的碎冰糖乳。
五九这还没什么反应，刚刚还要贡献自己那份的谨渟蹦跳着过来要端。
“这是给你娘的，你们要下午才能吃，而且刚刚我可听到了，你又偷吃糖糕了。”
谨渟撅着小嘴有些不高兴，一大一小还在对质，五九则牵着云舒去了外间。
云舒：“娘亲我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咱们在京城会待多久？”
五九：“待一段到秋闱过后，要是你二哥哥考上了进士，咱们还得回望山村去。”
在这个宗族大于个人的朝代，中进士就不再是个人的事情，五九虽然不在乎，可两个孩子以后是要当官的，不能被人诟病。
云舒渐渐大了这些事也懂得一些，她也就附和说：“那正好，我也想外祖母他们了。”
程衡从里间出来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也积极表示想回望山村看看。
五九和云舒两个同时用诧异的眼神看他，程衡微微不自在，转移话题说：“我在京城置办了宅院，临近贡院，咱们几个住着也方便。”
“你还跟着我们住？不回家住？”云舒吃惊的问。
“那是自然。”
五九也说：“不方便吧？”
毕竟京城人多眼杂，可别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影响了江沅考试。
程衡也不回话，就用一种很受伤的眼神看着五九。
五九被他看的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云舒则带着抱着碗吃的欢快的谨渟出了房间。
“你要是早些同意给我个名分，住在一起那就是名正言顺，再说几个孩子都大了，你在犹豫几年他们都得看不起我了。”
五九搓了搓胳膊，赶紧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这人这段时间不知道吃了什么，说话越来越不正常。
程衡却认真起来，缠着五九问什么时候同意办婚礼。
可能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加上程衡时不时提起成婚，如今再听到他纠缠问五九从心里已经不是很排斥了。
最后才同意进京前简单走个过场就算了。
实在是当着几个孩子让她隆重办个婚礼有些难为她了。
程衡见她终于同意，忙风风火火准备了起来。
其实自从五九同意与他相处试试那天开始，他暗地里已经准备了很久。
所以只过了两日官媒上门给两人过了婚书。
而拿到婚书的五九有些震惊，程衡真的成了上门女婿。
东安府第一酒楼东家、京城程家五爷做了上门女婿！
程衡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反正东安府百姓议论了很久。
终究在五九的坚持下没有大操大办，自家人在一起简单热闹了一下那也就算了。
当天夜里程衡愣是被子川拉着打了一架，小少年的成长迅速，如今程衡也得认真对待了。
加上江沅和云舒一起暗地里下手程衡应付的有些狼狈，而程衡也知道三个孩子心里有些气闷，悄悄放水让三人都得手了几次才算完。
程衡终于名正言顺进了五九卧房，看到一身红衣的五九坐在床上等他，程衡刚刚平缓的心快速的跳动着，但人却呆在了门口。
烛光下五九坐在红色喜被上，明眸皓齿莹润的肌肤似乎都在发着光。
“你打算站一晚？”
“啊？怎么会！”程衡快速进了里间，还顺手把门反锁上。
月上柳梢，屋内两个熟悉的人进行着更进一步的了解，直至深夜不曾歇息。
……
“阿九前面就是驿站了，之后再走个半日就到了京城？要不要在这休整一下？”程衡骑着马靠在五九几个乘坐的那车外问，他怀里的谨渟也眼巴巴看着五九。
五九一手拉着窗帘，往外张望了一下，会有看大家状态还好，大家也都盼着今日赶到京城，就决定直接进京。
“娘亲，抱抱。”
谨渟坐在马上半日了早没了新鲜劲，程衡顾及着他走的又不快，所以这会儿谨渟盼着娘亲把他抱会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