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问一哥哥，当真？”
问一：“当真，奴才去换灯笼时看到已经在准备了。”
云舒：“娘？”
就连江沅也看着五九，眼露期待。
五九：“走，咱都去看看，但得保护好自己。”说着已经接过谨渟小胖墩抱在自己怀里。
云舒：“嗯嗯，一定会。”
等五九他们到了门口正有匠人试着距离，确保不会伤到这边百姓。
江沅：“奇怪，今年也没听到官府说请了铁树银花表演呀，况且表演不也是在官邸那边吗？”
子川：“兴许是附近哪家大户人家定的，咱好好看不就得了。”
五九听着两个孩子的交谈没有吭声，两个孩子遇事能发表自己的意见，这是她愿意看到的。
因为还要注意着云舒的安全，怀里的小胖墩还扭个不停五九也就没注意到街角人影闪动。
程衡这几个月要应付族里，还要看着他们别出岔子，家中程母时不时的添乱。
直到年底，程衡算是把事全部处理完了，想着五九和几个孩子顾不上别的把自己人手召集了就来了东安府。
因为今日除夕夜，他还特意高价请来表演铁树银花的匠人，就为了让她们高兴。
他的人注意到五九带着孩子们出来，一切都如他预计中的样子进行着，可就在他准备过去的时候，他看到五九裹在披风下的怀里冒出一个人小脑袋。
她成亲了？
瞬间血液直冲脑顶，让他四肢都有麻木了，可是看着那小胖墩他又在想她就算在东安府成亲了也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吧？
转瞬又想到什么，本就充血的脑袋嗡嗡响。
如果是他俩的孩子呢？
他们那次是什么时候？如果孩子足月生产是什么时候？
瞬间程衡充血嗡嗡响的脑子转的飞快，算着同房的日子，算着孩子足月生产的日子，又算着足月生产到如今正好九个月左右。
遗憾的是，他不知道九个月的孩子应该有多大。
程衡移动着麻木的腿一步一步靠近五九他们。
这时候火树银花表演已经开始，人们都在看着那边，也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走路略奇怪的男子。
五九这边也是，大家都在目不转睛看着火树银花的表演，第一个注意到程衡靠近的居然是小胖墩谨渟。
小家伙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往这边走，就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程衡因为心中有怀疑所以也眼也不眨的盯着小胖墩看。
程衡盯着小胖墩的眼神引起五九的警惕，她一只手护着小胖墩的头同时看向那边。
是他！
程衡的脸在一闪一闪的铁树银花表演下渐渐真实起来。
“怎么是你？”五九心里发虚，脸上神色却沉稳。
“嗯，是我。”程衡也把眼神从小胖墩身上移到五九身上。
一年多不见却与他记忆中的样子没什么变化，除了刚刚看着小胖墩的一瞬间，那一瞬的五九太温柔了。
五九已经想抬腿跑了，死死控制住本能，她撑着笑问：“程公子来见子川几个吧，我……”
“我来见你，”程衡看清她想要躲避的心思，直接说：“现在还有我的儿子。”
“什么你的儿子！哪有你的儿子！”子川也注意到突然出现的程衡了，结果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娘，小弟累了，你先带小弟回去休息吧。”江沅看着大哥就要动手，准备先把五九支走。
“不看了吗？不好看吗？”程衡不理会子川江沅，直接问五九。
五九：“你准备的？”
程衡：“嗯，你喜欢吗？”
五九：这人这么久不见怎么觉得换了个人？
子川：“好看什么？早知道是你准备的都不来看，走了都回家。”五九就这样被两个儿子和小闺女护着回了家，事实是节目也表演完了。
人都走光了，程衡却还在原地。有属下来问他也只是把人打发了。
等街上彻底没人，程衡才一屁股坐到了五九家门前，从刚刚他胸腔里的心咚咚咚的跳，似乎要跳出来看看这世间一样。
他有儿子了！
就他儿子那张小脸谁能昧着良心说跟他没关系。
程衡在门口又坐了一会，翻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几个孩子都已经睡了，只有五九搂着小胖墩没有睡意。
小胖墩抱着五九的胳膊，一张小脸睡得微红。
就在这时程衡撬开窗户翻了进来。
等五九听到声音在把手从小崽子手里抽出来时，程衡已经到了里间屋里了。
“你来干嘛？”五九放下床幔，就怕他再盯着崽看。
“你从望山村离开时我写的书信应该看过。我想娶你。”程衡不想她这么防备自己，可也知道一时半会不能打消她的疑虑，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
五九看他一副彻夜长谈的架势就牙疼，愁的。
“我是立了女户的人，不能嫁。”
“能的，缴三万两白银监三月，我都可以代劳。”
“程衡你不是这种纠缠不清的性格，我们不合适。”
“之前不是，那是没遇见你。我和很合适，不是吗？”
五九看着他意有所指的眼神无端脸热。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很晚了我要睡了，慢走不送。”
“外间有个榻，今夜我要借住了。”
五九受不了了，她就不是个爱动嘴皮子的人，转身瞬间从空间抓出她的菜刀对着程衡攻击。
程衡早有防备，五九招招都带杀意，程衡确是只守不攻。
半个时辰后，五九已经有些力竭，但还在硬撑。
程衡一个错身回转抓住她的手，控制住她手里的刀，一手轻环上他梦寐以求的腰肢。
五九：……
“流氓，放开！”
程衡却不在意的说：“我想你了。”
五九：我真是睡了个麻烦。
但五九本就不是什么心软善良的人，从空间又掏出一把小刀刺向程衡腰腹。
程衡察觉到了，但没动作，所以刀直直插入。
五九：……
她确信只要他松开手，是能躲过的。
程衡埋在她颈肩上痛呼一声，五九松开握着小刀的手松开了。
“快松开我！”
程衡不理会腰间插着的匕首，语带委屈的说：“我想早点见到你，路上奔波了几天都没合过眼，阿九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