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娘,咱去看花灯吧。”
江沅子川也都围在她身边眼睛都不眨的看着五九。
五九好笑再成熟的小孩也还是个孩子。
招呼着大家一起下楼,走到楼梯处看到大家都陆续往外面走。
高氏:“这还是我第一次能来县城看花灯。”
五九听到高氏的话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抓着她的手握了握。
街上人已经很多了,五九一手拉着云舒一手拉着江沅,还要看着江沅和子川把手拉紧了才一横排的去逛街。
就算这样胡婶贺婶还紧跟着子川身后,就怕一个不小心丢了一个。
街上人还不是很多几个人悠闲的逛着看着,偶尔在小摊子上看到喜欢的小物件就买下来。
高氏和村长去了闺女女婿的店铺。
五九几个人跟随着人群往前移动,走着忽然看到前面有人群聚集不动了,五九抓紧两个崽崽,又嘱咐子川拉好江沅的手。
正说着话五九听到前面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听那声音委屈压着怒火。
五九招呼跟在后面的虎子过来。
五九:“虎子去前面看看,我听那声音有些耳熟。”
周围的人越聚集越多,怕几个孩子被挤散看到旁边有间茶楼就带着众人进去了。
栓子等在原处,没一会儿和虎子两人就回来了。
虎子:“说是那酒楼的账房,偷偷做了假账,现在被酒楼的东家发现了要明日押去官衙。”
五九看虎子说的急,倒了杯茶水推过去。
虎子嘿嘿一笑端起茶水一口气喝光继续说:“我看那账房也有些眼熟,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五九听着他说话走了一瞬间的神,这人和自己第一次见的时候还真是不一样了,之前笑起来都是自带痞气,刚刚那一笑阳光憨厚哪能想到这人之前就是个收保护费的混混。
“对了东家,”虎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说:“那家酒楼名字是春风楼。”
“春风楼。”五九重复一遍,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忽然五九想起来高氏的大儿子不就是在春风楼做账房嘛。
“虎子,我得去趟春风楼,你看紧了子川他们,我要是一直没回来把人送到客栈去等着。”五九急急交代完就快步出了茶楼。
过了一会江沅想起来之前高氏说过良生舅舅在酒楼做账房,加上刚刚虎子说的,江沅大概也猜出五九那么着急的原因。
?
五九这边挤开看热闹的人群,里面春风楼里的两个伙计正拿着麻绳要去捆地上被压着的男子。
“住手,”五九上前踹开两个暗地里下黑手掐周良生的酒楼伙计。
周良生之前已经挨了不少打,这回头脑有些发昏,看五九身影都左右摇晃。
“你怎么样,还能坚持住吗?”
身后有一个人上前扶住了周良生,五九看了一眼是李贵。看着周良生有人照顾,五九走上前对着刚刚那两个伙计各自踹了一脚。
“就算是衙门给人定罪还要讲究个人证物证呢,你们一个酒楼这又是当街审问上刑关押,怎么觉得自己比官衙里的县太爷还能耐?”五九对着酒楼里派出来的掌柜就是一顿输出。
掌柜都被五九怼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酒楼里走出一个青衫男子,男子双手击掌“啪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
“姑娘嘴皮子好生利索。黑白任你颠倒。”
五九看他那骚包的扮相,撇了撇嘴。
五九:“这位是?”
“鄙人不才,正是这春风楼的东家。”男子扶了扶头上的玉冠。
五九:“既然贵酒楼一口一个他做了假账想必肯定是有证据了?”
男子凝视五九一瞬问:“这位姑娘是?”
五九:“别姑娘不姑娘的,我丧夫立女户的寡妇担不起。”
男子对自己做的假账很有信心,看就看还能看出什么不成?
五九拿着酒楼伙计去送过来的账本在心里默默核算,没一会儿就发现了错漏,而这个错漏绝对不会让钱流进帐房的手里。
五九:“三页、七页、十一页……”
男子看五九只是扫了几下就能说出自己做假的地方心里有些惊慌。
五九:“我觉得这个账本记的……”五九话没说完反而直视着春风楼东家。
他就走到五九跟前小声说:“我与小娘子无冤无仇小娘子何必这么为难我。”
五九指了指被李贵扶着的周良生说:“那是我兄长,你先是做假账诬陷他,又是让你家伙计暗地里下手伤他,咱们的仇大了去了。”
五九后退一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继续说:“本朝律例商户做假账者罚万两徒千里。东家你可明白?”
男子招来手下驱散周围人群。
“你想怎样?”男子咬牙询问。
五九:“要求不高,你春风楼对我兄长公开道歉,刚刚参与动手的人打三十下板子,你再赔付一笔医药费这事就算过去了。”
男子似乎没想到五九会这么难缠,刚想说几句狠话就看五九拿着手里的账本晃了晃。
男子无法只能叫来春风楼掌柜,暗五九说的准备东西和道歉。
男子高傲肯定不会自己亲自出马,最后是酒楼掌柜推出一个帐房学徒定罪。
后面一切都是按五九说的赔礼道歉,她也直接把春风楼准备的十两银子收进周良生怀里。
五九把账本扔给男子转身准备离开后年掌柜说让周良生在家多歇息,五九春风楼掌柜有辞退周良生的意思。
五九:“掌柜放心,家里定能好好照顾兄长。”
五九带着人回到孩子们等着的茶楼里,招呼着大家赶紧回客栈休息。
折腾的这段时间周良生已经晕了过去。
五九在回去的路上和子川江沅云舒三个道歉。吗“今日说好陪你们好好逛逛,结果又发生了这事,是我对……”
江沅赶紧打断五九的话说:“我们知道娘亲不是故意的,已经陪我们逛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再说娘是为了救良生舅舅。”
五九看着三个崽崽眼里只有关切心里也似暖流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