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个绝色美人,楚天夜留在身边却不碰,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本王心中一直忘不了王妃,那位妾室是父皇所赠。”楚天夜简单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句解释,荛庆帝心下一松。
原来如此。
早以前就听说宁王是个痴情种。
这男人一旦痴情,受苦的只有自己。
荛庆帝眯起眼道:“宁王那妾室的确妖娆多姿,但送给太子不太合适,朕不想太子过于沉迷男女之事,更何况也会给长乐公主招惹闲话。不如宁王将那女子送给朕吧,也算是了结此事。”
楚天夜似乎有些意外,黑眸顿睁,“已经晚了皇上,刚才本王已经命人去告知了太子,他现在应该已经知晓此事。”
“什么?”荛庆帝脸色越发阴沉,透着彻骨的冷意。
不过,这种气场能震慑住西秦国的人,但是震慑不住楚天夜。
对于常年征战沙场,有一个一直想要自己死的亲爹,什么没见过?只有怕他的人,没有他怕的人。
与此同时,门外忽然传来宫泽的声音,“儿臣求见父皇。”
楚天夜挑眉,来的很快,不愧是宫泽。
今天这场局就是为宫泽设下的。
即便苏桥已经不在人世,他也容不得他人惦记苏桥!
想安安稳稳的继承大位?宫泽要是不付出点儿代价,他这口气咽不下去,只要想到苏桥浪费了四个月的时间和宫泽在幽州,他就有一种想要将宫泽捏死的冲动。
“进来。”荛庆帝冷声道。
这一声命令下了之后,宫泽走了进来。
宫泽进来之后,先是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楚天夜,真是阴险!
他绝对不会让楚天夜有机会见到苏桥,这辈子楚天夜都别想见到苏桥!
“父皇,刚刚儿臣听到传言说儿臣对宁王的妾室有心思,此乃恶意的传闻,儿臣如今要迎娶长乐公主,对其他人毫无想法,当时多看两眼,只是因为宁王妾室长的和宁王妃很像,儿臣一年前在东傲国见过宁王妃,所以才会认为两人有些像。”
荛庆帝在听了宫泽的话后,脸色缓和好了不少。
“原来如此。”荛庆帝看向了楚天夜。
楚天夜神色淡淡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竟然只是传言。”楚天夜似笑非笑。
荛庆帝等着楚天夜开口将美人送给他。
在西秦国,没什么家世背景的女子被送来送去都很正常,他是皇帝,更是有什么好的女子也是先可着他。
……
施静仪站在门前等了许久。
始终不见楚天夜回来。
等的她一阵心焦。
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不祥预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仔细回想这一路,王爷对她真的很冷漠。
还有今天的这些传言,则呢么会无缘无故的有这种传言?
就在她等的心焦的时候,长乐公主疾步而来,来到了她的面前,先是甩过去一个耳光,“贱妇!”
“你是我七哥的妾室,本该想着好好的伺候本宫的七哥,结果你竟然勾引西秦国太子!”长乐公主恼羞成怒。
今天在宫泽盯着施静仪看的时候,她还不觉得什么,因为施静仪是七哥的女人。
但现在,整个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宫泽喜欢施静仪。
她长乐公主还没嫁给宫泽,就已经成为了一个笑话!
施静仪捂着脸为自己辩解,“公主请听妾身说,传言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妾身是王爷的人,怎么可能勾引西秦国太子?这传言显然是假的啊。”
长乐公主因为妒忌丧失了理智,现在忽然冷静下来,“传言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应该是有人故意而为。”
两人相视一眼。
都说西秦国的皇宫很乱,她们这两天在西秦国的皇宫内略有耳闻。
甚至是也亲眼见到过那些完全记不住的皇子公主。
他们想要算计宫泽吗?
还是说,这件事还有她们两个无法想到的那个层面?
就在两人沉默之时,不远处走来几名宫人。
……
医馆内。
昏迷了两天一夜的林郎中终于醒了过来。
在睁开眼的那一刻,他先是神色恍惚。
整个人都有些迷糊。
接着就是茫然。
最后想到了什么。
朝着自己的手看过去,声音无比沙哑,“我的手!我的手断了!我以后再也不能行医了!”
老天为什么要如此对他?
他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好好学医术的师父,有这样一家医馆可以让他锻炼。
眼看着他的未来一片光明了,结果现在他就要失去这一切了!
“我成了一个废人,我成了一个废人,我不如死了,死了就解脱了!”
“希望下辈子老天能对我好一些,不要再这样愚弄我,不要再这样了!”
苏桥原本正在一旁准备给林郎中换药的药品,结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林郎中崩溃不已的话。
在一旁的阿福一开始没听清,后来听清了,赶紧跑过去说:“林郎中,你的手没事儿,放心吧!公子把你的断手给接上了。”
“什么?接上了?我的手……”林郎中愣住,好半响没回过神来。
他抬起来胳膊。
能看到自己被包裹上的手。
刚才不觉得,但是现在忽然觉得能感觉到手的存在。
就是手好像特别麻木。
而且现在越来越清醒后,又感觉到痛了。
“你的手不会有事,不过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如果想恢复到和以前一样,那就要经过一些复健,会有一些辛苦,而且也需要一些时间。”苏桥和林郎中解释了一下。
林郎中听了之后,泪如雨下,脸上铺满了泪水,“谢谢俞公子,谢谢,我以为我真的会成一个废人,幸好有俞公子救我!”
看着七尺男儿流了一脸的眼泪,苏桥有些无奈,“有我在,不会让你成一个废人,饿了吧?正好现在有些粥,让阿福帮你先喝一些粥。”
“我,我自己可以。”他平时在医馆也是拿银子的,后来又跟俞公子学医术,也没交银子,本来就是他占便宜,现在是万万不能再麻烦俞公子他们了。
看出林郎中不好意思,苏桥笑道:“无碍,别想那么多。”
砰砰砰。
医馆的大门被敲响。
这个时候已经入夜了,门上也贴了暂时关门几天的告示。
怎么还会有人敲门?
苏桥问了一句,“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