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到如此恩爱的夫妻。
而且男人眼中只有女人的存在。
妇人早过了这种与人谈情说爱的年纪了,看着眼前的苏桥和楚天夜,不由露出羡慕的目光来。
听到妇人的话,苏桥拿着簪子的手有些僵,不过也就僵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如常。
楚天夜听了妇人的话,拿出了银子放下,“这些我都要了。”
妇人没料到会有客人出手如此阔绰,竟然会都要了,她惊喜不已的说:“好,谢谢!”
她做这些都是为了补贴家用,很多人会嫌弃只是木头做的,没想到竟然能都卖出去。
苏桥没阻止楚天夜,这些木簪子每一个雕刻都不同,看得出来夫人心思很巧,手也很巧。
两人将整条街都逛完之后,楚天夜带着苏桥来到了一家酒楼。
酒楼里客人不少,很是热闹。
他们分别点了几样菜。
苏桥喝着茶,等着上菜。
时不时的会朝着外面看去一眼。
“喜欢这个镇子?”楚天夜问,他看的出来,苏桥到了这个小镇子上后,整个人很放松。
苏桥点头,“是啊,很喜欢这里,简简单单,没有那么繁华,却也包罗万象。”
她一直想离开京城,但是没想到现在终于离开京城了,结果却是以这种方式离开。
“既然喜欢,那就多住几日,过几日再启程赶路。”楚天夜柔声道。
苏桥诧异,“不是急着去边城吗?”
“没有那么急,只要在两个月内到了边城即可,外祖父如今已经在边城等着你我。”楚天夜声音轻柔,缓缓说道。
苏桥的心立即落下,“赵老太爷……”
“他是我的外祖父,也是你的外祖父,苏桥,从离开京城那天起,你我就是寻常夫妻。”楚天夜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他要她明白,他们之间,可以不用在意那么多。
就像是寻常夫妻般相处。
苏桥心口轻轻颤抖了一下,耳边是他轻柔的说寻常夫妻。
真的会是寻常夫妻吗?
苏桥有些恍惚,原本的坚持似乎有些松动,去了边城,真的会有自由,她可以实现自己梦想?
看着苏桥有些失神,楚天夜又说道:“外祖父来信说,他在边城准备开医馆,还说到时候你可以隐姓埋名的医馆里坐诊,帮助你想要帮助的人。”
“在边城,没有人的手能伸到那里,我可以许诺你,在边城和京城绝对不一样。苏桥,我们未来的路还很长,我有信心可以我们可以慢慢走。”
苏桥听着楚天夜描绘的边城生活,她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对边城,对留下来似乎没以前那么抗拒。
真的,可以?
……
几天后。
一家客栈内刚刚落脚的宫泽,再一次的收到了飞鸽传书。
流云将探子的消息告知。
“宁王防的紧,他们四周看似只有他们二人,其实暗地里数名暗卫守着,我们的人没什么机会靠近宁王妃。大概,要到了边城之后,宁王有可能会放松一些警惕。”
宫泽闻言,面如冰霜,“楚天夜绝对不护做无用之事,去边城这一路或者到了边城后,他会一步步图谋。”
“图谋?图谋什么?”流云愣住,在边城能有什么图谋的啊。
边城和京城比差十万八千里,穷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如果是在京城还能有所图谋,到了边城,那真的就是距离京城太远了,想插手京城的事都来不及。
宫泽微眯起眼,“图谋苏桥。”
……
京城。
一个小小的宅院里,只有三间房。
这就是林娇的家。
母亲平时做一些饼子之类的去市摆摊售卖,父亲在一家绸缎庄里做工。
一家人的生活很简单。
林娇长大了以后,也去了绸缎庄,她绣工很好,在绸缎庄的工钱有时候比她父亲还要多。
这些天,生活重新归于平静,和往日一样。
阿诚哥也是在绸缎庄做工,阿诚哥染色的手艺非常厉害,京城好几家绸缎庄的人都想抢阿诚哥。
所以,对未来,林娇充满了信心。
很快,他们一家将曾经楚天衍给他们的伤害放在了心底,谁都不会去碰触。
林娇和阿诚的婚事,也计划提前。
父母和阿诚哥的哥嫂在准备着他们成婚的东西。
而林娇也会去阿诚哥的家里,一起布置着他们即将成亲住的房子。
一切都在向好。
而两人经常在一起欢声笑语,又一起筹划着未来的一幕都落入了在暗中看着这一切的楚天衍眼里。
每当看到林娇在和阿诚在一起时,那种幸福的笑容,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刺的楚天衍心里一阵阵疼痛。
就在这一日,他盯着前方并肩而行的二人,对身后的人下了吩咐:“明天就动手。”
他不能看着林娇和阿诚的感情越来越好。
更不可能看着他们两个人成亲。
而此时的林娇,完全没有想到,今天的平静会是最后的平静。
她将要失去这一切!
翌日。
林娇今天没去绸缎庄,他们每隔五天就会休息一天,今天正好是她休息的日子,也让她有时间好好的给自己绣嫁衣。
嫁衣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有她对阿诚哥的爱意。
正当她绣累了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时候,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爹娘不在家中,她听到敲门声,顾不上困意,赶紧去开了门。
刚开门,就见到了阿诚哥的大嫂苍白着脸看她,并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娇儿,出事了!阿诚出事了!”
林娇面色猛地一变,“阿诚哥出事?他出什么事了?阿诚哥不是在绸缎庄吗?”
“对!他是在绸缎庄出了事,他今天跟着去送货,路上不小心撞死了人,现在阿诚被送去了大牢,被撞死的那个人的家里人要找阿诚赔命啊!”大嫂没遇到过这种事,惊怕浑身都在颤抖。
林娇的脸也变得无比苍白,“阿诚哥在绸缎庄负责染布,他怎么会去送货?”
变故来的太快,林娇一时六神无主。
大嫂摇着头,“现在没人能说清楚他为什么去送货,我们得到消息后就想去大牢见他,但是官府的人拦着,不让我们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