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桥面无惧色,一种敢于迎面死亡的无畏。
将星羽阁的众人都给惊到了。
金钰双眼猛地通红,“王妃……她们怎么能将王妃逼迫到这种地步?她们怎么能啊!”
眼泪滚滚而落。
她无助的看着楚天夜。
幽灵见状,实在是没办法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做不到像以前那样无动于衷,他不由得开口道:“王爷,此事定有隐情,应该与王妃无关。”
“对,幽灵说得对,肯定和王妃没关系!”金钰急的连连点头。
苏桥看到金钰红肿的双眼,为她着急的样子,心里一片酸涩。
这个傻傻的姑娘。
“金钰,你不要哭了,我会心疼的。”苏桥温声劝道。
苏紫嫣惊愕不已,幽灵竟然为苏桥说话!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到底从什么时候?以前从不得人心的苏桥,现在能让幽灵为她说话了?
楚天夜低眸将苏紫嫣的神色变化收入眼中,俊容上寒意越来越浓,他好像越来越不认识她了,她现在的柔弱,就好像是一张面具一样,打量苏桥的眼神,充满着恨意。
和她口口声声说她不恨苏桥,截然相反。
她在他面前,展露的或许从来不是真正的她。
“金钰,哎,你对我们误会太深了,看来你受宁王妃的影响太大了,你在左相府的时候,我们对你也不薄,为什么你现在要昧着良心来指责我们?真是寒人心啊!”刘氏反应快,语气无奈至极的开口。
心里将苏桥狠狠地骂了一顿,竟然还想扭转乾坤!
她看出来宁王已经开始喜欢苏桥了,所以,她必须要杀了苏桥!
今天解决不了苏桥,那么,接下来一定要找机会!
“夫人,你对金钰好,会让金钰腊月寒冬的跪在雪地里?会让金钰连吃几天的馊饭?你这对人不薄,真是让人不敢接受,做人冷血凉薄如此,更是让我大开眼界。”苏桥寒声讽刺。
察觉到楚天夜在看她,她看向了他。
目光无惧。
楚天夜乌黑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好像有浓密的黑云在翻卷,似乎要有一场暴风雨袭来,特别是看到她无惧的眼神,和刻意防备他,疏远他的目光。
突然心里有个声音冒了出来。
或许,他以前从未了解过她。
心中浮现一丝后悔。
但紧接着转瞬即逝。
“本王只问你一次,人偶是你的吗?”楚天夜沉声问道。
“不是。”苏桥果断应道。
刘氏眼神一动,急道:“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在你房间的房梁上找到的,藏得那么隐秘,你以为说不是就不是吗?”
说完,连忙看向苏紫嫣,眼神示意,让苏紫嫣再添油加醋。
但苏紫嫣却低眸沉默。
脸色煞白的完全没有血色。
再加上之前涂抹的粉太多,现在的脸色就跟死人的脸色一样。
怎么回事?紫嫣怎么在关键的时刻一句话都不说了?这不是要给苏桥反击的机会了吗?就差这最后一步了!
突然,刘氏身体一僵。
抬头一看,看到了楚天夜。
他冰冷的视线,仿佛一道无形的压力,迫的她一时呼吸凝滞。
心中猛然一骇!
宁王这是……
这是不相信紫嫣了?!
刚刚紫嫣是因为有所察觉,所以没有说话?
“夫人,刚刚这些话你都说过了,如果没有其他的证据,那就不要再说了。我再说一次,星羽阁任何人都可以进来,我这几天经常不在府中,而且苏紫嫣曾经来过我的房间到处翻找,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你们心知肚明。”苏桥说道。
刘氏连忙低下头,眼珠不断的转动着,宁王起疑心了……
苏桥有些奇怪,她们母女二人怎么突然沉默了?
难道是要酝酿什么阴谋?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的确和紫嫣说的一样,追究到最后,还是伤了自家人,宁王,今天这件事情和紫嫣没什么关系,是我听到大师说有人下咒后,才擅自做主强烈请求宁王,现在冷静一想,是我太冲动了。”刘氏轻叹道。
一时间,神态疲惫,就好像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老了十岁一样。
苏桥挑眉。
她们母女这又是要做什么?
立即防备的盯着她们。
“宁王妃,你毕竟叫了我多年的母亲,你一向忤逆我,但我还是将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此事到此为止吧,我和紫嫣都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这件事,甚至是在你父亲那里也不会提。”刘氏温声道。
这是又上演了母爱?
苏桥弯唇浅笑,“夫人是心虚了吗?”
不管刘氏和苏紫嫣是不是真的想就此罢手,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否则,真以为她好欺负?
刘氏气极,恨不得现在就去撕了苏桥的脸,深呼吸一口气,才将这口气给压了下来,“宁王妃为何还要咄咄逼人?哎,这些年来,你一向如此。”
“哎,至于这位大师,也是好心提醒,其实没什么坏心,宁王就让人放了他吧。”刘氏太阳穴突突的疼。
道士一直在看她,如果不放了他,说不定他会说什么。
明明能简简单单的将苏桥给解决了,怎么偏偏的会发展到这一步?
“王爷,也是我的错,刚才没想明白,如果我没有来宁王府,或许就不会闹的如此尴尬。王爷也不会如此为难。”苏紫嫣柔声开口。
整个背脊因为紧张而汗湿,他越是沉默不语,越是让她害怕,胆战心惊。
道士松了一口气。
楚天夜冷瞥了一眼道士,然后看着苏紫嫣,“紫嫣,人偶是不是你放的?”
苏紫嫣惊骇。
好像一盆放了冰的冷水从她的头淋下。
呃?苏桥意外的看向楚天夜,他是怀疑苏紫嫣了?
不对,心里直接否定了,他应该就是在人前做做样子,要不然直接定了她的罪,会落人口舌,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名声受损。
“王爷是在怀疑我吗?”苏紫嫣美眸泛红,身体跟着伤心轻颤,望着楚天夜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绝望,痛苦,“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还用人偶害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