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就饶我这一次吧,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
秦北望浑身打着战栗,生怕秦北野又像上次一样,把他丢进柴房。
再狠狠打一顿!
上次他就差点把他打得残废!
秦北野没有说话,高大的身子站了起来,尖头皮鞋对准了秦北望,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秦北望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惊恐的看着他。
“哥——呃!”
尖头皮鞋踩在了他的腿上,秦北望痛苦得一张脸都拧在了一起。
“要不要选个死法?”
秦北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宛如盯着一只最低贱的死狗。
秦北望冷汗淋漓,却不敢喊一声疼。
只是害怕的盯着他,牙齿止不住的打颤。
“先生。”
卫覃刚好停完车上来,看到这一幕,他只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恢复了正常神色,颔首喊了一声。
秦北望经常找死,让他家先生生气,他都习惯了。
他静静地低头站着,等着自家先生的吩咐。
一分钟后。
秦北野的声音响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的把尖头皮鞋从他腿上移开,语气森冷如阎罗,“把他丢出去,骨头打断了,喂鱼。”
卫覃一怔,有些诧异。
先生这次气生得好像有点大啊。
不过秦北望也确实不成器,是应该好好教训。
“是。”
卫覃没有问其他了,提起秦北望的领子,就往外走。
秦北望死死扒着门框,彻底怕了,一点面子也顾不得了,失声尖叫着:“哥!我是你亲弟!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秦北野背对着他,高大的身子森然冷漠。
卫覃嫌他聒噪,看了秦北野一眼,干净利落的给了秦北望一个手劈。
秦北望晕死了过去。
卫覃提着他,一步步往外走。
一身黑衣,犹如鬼煞,但他脸上又还挂着温和的笑容。
不愧是秦北野的人,面上再温和无害,骨子里也透着一股狠劲儿。
姜幼宁啧了一声。
翻了个大白眼,刚好对上秦北野望过来的视线。
“别气,我替你出气了。”
秦北野声线清冷又温柔。
姜幼宁:“……”
她默默移开了视线。
秦北野好像有点近视,所以看谁都多情。
骚得很。
……
两点二十分。
所有记者到场。
今天是无心小姐接受李新大师指导的重要场合,所有媒体都等着抢第一手资料。
今年的年终奖就靠着这一波了。
“李一大师死后,李新大师一直举办纪念李一大师的星途比赛,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呵。
什么大孝子。
是因为自己没本事,所以靠这个花样来夺眼球,消费李婆婆。
“是啊,李一大师身死,李新大师悲痛欲绝,这两年,都很少出现,很少有优秀的作品了,我华国一下子丧失两个优秀的国画大师。”
呵。
那是因为他画不出来。
“李一大师六十岁大寿当天身亡,现在想起来,都令人唏嘘啊。”
呵。
身亡?
那是李新为了名利,把李婆婆送到凌河的疯人院,任她自生自灭!
姜幼宁靠窗坐着,听着下面的人的议论声,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冷笑。
她心里憋着火,装都没法装,秦北野撑着下颌凝望着她,眉头挑了下。
他的秦太太,似乎很生气啊。
她和李新,有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