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覃,这里交给你,我们先走了。”
看出姜幼宁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秦北野拉着她往外走,随口吩咐卫覃。
“好的,先生。”
卫覃颔首。
先生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蒋家的后事,就让他来办吧。
凌校长和凌许对视一眼,秦北野今天帮姜幼宁找场子的态度,让他们有点意外。
这秦北野对宁宁,似乎还挺好的?
秦北野拉着姜幼宁径直离开办公室,走到门口,又似想到什么,转过身来,看向凌校长:“校长,我老婆入学的手续——”
“办了办了!都办了!”凌校长连忙说道。
秦北野颔首,目光似有似无的掠过凌许,才收回视线,拉着姜幼宁出去。
……
秦北野把姜幼宁塞进车里。
他坐在驾驶位上,没开车,单手放置于方向盘,风衣微微敞开了些,露出里面的黑色丝绒衬衫。
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姜幼宁说话,缓缓笑了。
比他还沉得住气呢。
“秦太太人脉似乎很广,刚到海大,就处处是熟人。”
男人声音好听极了,沉沉的,似珠子落在玉盘上,发音圆润又饱满。
“我哪有秦先生厉害,一出场,就把人吓得跪下了。”
阴阳怪气嘛。
谁还不会了呢,
“但我的履历随便一查就可以知道,秦太太的前十九年,可都是一片空白。”秦北野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有节奏的敲击着,“姜家没有这个能耐做到吧?”
他这个小媳妇儿,似乎处处都是谜。
姜明海和莫琴雅,生不出这么有本事的女儿。
不过,他对她最感兴趣的,就是她耳朵后面的那一颗红痣。
“你那些履历,有三分真吗?”姜幼宁也讽刺的看他。
“也是。”
秦北野勾唇:“比起看那些半真半假的东西,我更喜欢亲自一层层剥开你的感觉。”
那样才会更加惊喜。
姜幼宁:“……”
什么叫剥开。
“但有句话,我说在前头,我可不想顶着一顶绿帽子,有些分寸,你把握好,我秦北野的妻子,因为一个男人,和其他女人·大打出手,我面子里子可全丢了。”
秦北野语气还是淡淡的,但明显这句,声音沉了一些。
什么绿帽子。
毛病。
她还没怪他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
那次在书房,两人都快抱上了。
“那也希望秦先生,可以洁身自好。”她假笑着:“要是得了病,告诉我一声,我给你买个花篮,祈祷你早日康复。”
嘴巴还挺毒辣。
秦北野看了她一会儿,慢慢发动了车子。
至于卫覃,自己打车回来吧。
……
到了别墅,刚好十二点。
还能赶上吃午饭。
姜幼宁下了车,也没等秦北野,径直往别墅里面走,然而,就在她要跨进大门的那一刹那,秦北野一个大步走到她身侧,长臂一伸,探向她的口袋,拿出了一双手套。
那是,姜幼宁离开的时候,凌许送给她的。
他动作太快,姜幼宁只抓住了一个手套的手指头。
“秦太太,带着别的男人的东西,进我秦家大门,是不是不太好?”
“你敢丢一个试试?”姜幼宁脸色沉下来。
真当她是软柿子是吧?
秦北野很会洞悉人心,他要是真把这玩意儿丢了,姜幼宁肯定会和他闹。
她真正生起气,他都招架不住。
所以,秦北野没打算丢。
在姜幼宁的怒视下,他斯条斯理的把女士手套戴到了他的手上。
姜幼宁:“……?”
“充公了,给我了。”
秦北野表情淡淡,哪怕一双女士手套带到他手上,他脸色都没变一下,还是那副英俊得让人发狂的模样。
“下次,不许收男人的礼物,收一个我缴一个。”
姜幼宁:“……”
行。
论骚。
还是你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