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间内,寂寥无声,韩星河端坐在椅子上,人早已经神游物外。
在论坛回消息,刘誉发来的。
中陵城情况良好,反倒是匈奴人和鲜卑人不好受,雁门郡大半城池都被玩家占领。
丁原那边给封了一大堆县令,来者不拒。
其他事情也没什么,练兵,装备,战马,粮草目前都够用,还有点富裕钱财。
主要事情是中陵城来了个信使。
逍遥帮的人,也就是诸葛羽的小弟,那个花300万两黄金第一个买县令的男人。
他派人来只有一件事,让云中子论坛回消息加好友。
因为有两个身份,在论坛上也得切换一次。
云中子这边多是些垃圾消息,女的居多,都好久没看了,直接拒绝陌生人信息。
因为不是好友,诸葛羽发不了信息,只好派人来说一次。
对于这个人,韩星河还有点印象。
三年前,他还是自己的俘虏,陈留大战,和庄清风一同被抓,然后自杀回去。
买了个冀州的县令,全帮迁移,搞不懂他能有什么事。
搜索名字,加上好友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给他发过去一堆问号。
等了60秒,没回,索性退出论坛。
视野重新回到贾诩的房间,他依旧在看书。
“老师喝茶!”韩星河起身给倒了一杯。
贾诩合起书卷,深吸了口气,开口说道:“你不用劝我,管好自己就行!”
“即便你劝了,我暂时也不想去大将军府,洛阳局势不明,现在还不是出仕的时机!”
这话说的,把韩星河摸不着头脑。
"老师,我真没想劝你,我反而希望你不去当官。"
贾诩楞了刹那,都想好了推辞的理由,没想到情况不对。
“当官不好么?你不希望有所依仗?”
韩星河摇头:“依仗?男儿当自强,我为何要依仗您呢?”
“凭老师出人头地,那说明我这个弟子很平庸,换任何人都能如此!”
“君子不受嗟来之食,处处受人节制,看人脸色,我做不了,更不想成为大将军门下的一条狗!”
说罢,贾诩脸色瞬变,欲言又止。
这话拐着弯的再说,谁进大将军府,谁就是狗。
直接将他退路封死。
说成这样,即便他想去也不好意思再说。
贾诩迟疑了片刻:“你既然做不到,为何要让张大人帮忙?”
这事就很奇妙,人家让你帮忙,你不帮,反而让人家帮你。
何况还非亲非故,利用人利用的明明白白。
韩星河当然不会不好意思,勉强找了个理由:“我给他钱了啊!不用白不用嘛!用多了也就熟了!”
两人沉默不语,良久,贾诩叹道:“其实,张大人还说一些别的事,前些天,有人刺杀大将军,虽然没能得手,但这京城已是动荡不安!”
“对方出手两次,均失败告终,刺客服毒自尽,线索也断了!目前还不知背后主使是谁!”
韩星河撇了撇嘴,不以为然,还以为是啥大事呢,刺杀何进,这不正常操作么。
“能有谁,肯定是宫里的中常侍咯!”
闻言,贾诩神色紧张,急忙低声道:“嘘...话不可乱说,这可是驿站!”
“没事,我把整层都包下来了!”
贾诩瞪了瞪眼,举手指了指头顶,意思很明显。
韩星河哪能不懂,转头喊道:“二狗,去告诉掌柜的,三四五层,我们全包!没人住就空着!”
说话间,贾诩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袖,神色复杂。
淡蓝色长袍穿了很久,衣领处已经磨的有些发亮,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破洞。
相比之下,自己这个弟子,走那显摆到那,出手阔绰,完全不在乎钱。
阎忠当过县令,他自己也当过官,朝廷经常发不了俸禄,要么克扣,他们一直都过得很清苦。
想要有钱,只有一个办法,搜刮民脂民膏,或者是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云中子小小县令,这么有钱...呃...有点不对劲。
想到这里,贾诩轻咳两声:“咳咳...为官者当自清,钱财应用于造福民生,不可挥霍无度!”
“你处事高调,常散金于人,虽有侠义之风,但愧对百姓,怎能成一方明公!”
滔滔不绝,只有一个中心思想,自己像个贪官,喝着百姓的血,在外面逍遥快活。
韩星河听的一脸懵逼,咱虽然是个反贼头子,现在有点钱,可都是正经渠道获得的。
“老师你多心了,我有可没拿过百姓一个铜板,我的钱都是别人送的,你也看得出来,我长这么好看,别人送我钱,合情合理啊!”
无凭无据,单凭猜测,确实不好断言,贾诩也没在多话。
为了打消贾诩的心思,韩星河又找了个理由,“大将军征召幕僚,无非是想对张让出手,在我看来,纯属多此一举!”
“掌管天下兵马,都除不掉几个宦官,多几个幕僚也无用!事成还好,顶多被人说成是大将军府的门客,失败了吧话,还会被牵连!”
贾诩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问道:“你不看好大将军吗?”
“老师何必明知故问!”
历史上,何进是被张让杀了的。
灵境里会怎么样,不好说,也不能说死。
看看张角,看看韩遂,再看看董卓,不难发现一个规律。
系统在有意引导剧情走向,但玩家在努力改变剧情,也就出现了多种可能。
所以和贾诩讲历史,没卵用。
又闲聊了一会,磨蹭到晚上12点,张温终于派来了人传话,一个看着挺机灵的小伙。
“我家大人说了,你的事无能为力,你那几个侍卫今晚被转进了死牢里,命不够硬的话,怕是撑不了几天!”
韩星河听的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明白情况,“死牢?打个架还要砍头?”
“云县令莫非是得罪了人?你要不再走动走动打听一下!比如去问问曹将军!”
真特么是个绝绝子,张温知道情况,但不说,特意让去问曹操,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由此推断,这事水很深,深到张温都装糊涂。
打个架被关死牢里,也太扯了,赌场老板也不至于这样吧。
损坏东西大不了给钱就好,置人于死地,难不成他背景通天?
韩星河闷闷不乐的回房,将梁兴的事说与贾诩听。
意外的是,他没有犹豫,很快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