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姐脸色渐渐有了丝血色,呼吸也归于平整。
没想到人工呼吸之法,竟然有效,宋伯也是连连称奇。
话还没说了几句,门外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好像人数还不少。
韩星河立即拔剑,铁蛋两兄弟也拔刀冲了出去。
来人竟然是刚才跑掉的吴大拿!
他身后还有一群士兵,个个拿着刀枪,正是留守的那群人。
这些人一路过来,还吸引了诸多吃瓜群众。
顷刻间,整个院子周围围满了人。
“轰...”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土围墙,被挤得彻底倒塌。
吴大拿眼神阴狠凌厉,直接喊道:“兄弟们,给我拿下他们!”
当兵的听命行事,合情合理。
只是铁蛋,铁柱是白雀近卫,人尽皆知,这些士兵多少有些犹豫,脸色不定。
韩星河趁机喊道:“慢!吴大拿,你好大的胆子,无故抓人,你如何向众人交代!”。
吴大拿嘴角噙起一抹笑容,冷声道:“尔等擅自脱离队伍,视为逃兵!理当严惩,今日又欺凌妇女,败坏军纪,理应处死!被人撞见,反将人杀害,当真是罪大恶极!”。
铁蛋的暴脾气,马上就不能忍了,刚欲开口,却被韩星河拦住。
“单凭你一张嘴就要定别人生死,谁给你的权力?你有本事就拿出来证据!”
吴大拿胸有成竹,一点不慌,来这之前,他早安排好了一切。
“来人,带上来!”
人群散开一条道路,两名女子被推到了人前,一老一少,皆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
老妇人年过六十,满脸皱纹,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全凭她女儿扶着,不然都可能随时摔倒。
她女儿也有三十多了,样貌丑陋,又肥又胖,这种世道,还能吃成这样,简直是奇迹!
韩星河顿时头大,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老妇人望了一眼门前,立即哭诉道:“乡亲们呐...就是这三人,昨夜强闯我家,玷污我们母女二人,吴将军要为我们做主啊!”
吴大拿安慰道:“伯母放心,保护乡亲们是我的责任,为民除害更是本分!”
随后又有人抬着两具尸体放在了地上,正是之前被砍死的那两个。
“这两位兄弟见义勇为,伸张正义,反遭三人杀害,乡亲们你们说该当如何!”
周围的人也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愤恨的开骂。
“没想到铁蛋和铁柱能干出这种事情...”
“你们三个真是畜生啊!”
“此等忘恩负义的贼子,该杀!”
....
违背了太平道的教义,也严重威胁了他们的安全,必须骂!
吴大拿讪笑道:“证据确凿,哪怕渠帅回来了,尔等也难逃一死,兄弟们,给我上!”。
几十士兵冲入院中,宋伯吓的赶紧躲了进去。
危急时分,韩星河大吼一声:“渠帅令牌在此,谁敢放肆!”
一声惊喝,逼的众人停下脚步,目光全望了过来。
此令牌正是白雀的渠帅令,长方形,雷击枣木制成,长五寸五分,阔二寸四分,厚五分。
背面雕有龙蟠剑身,正面刻有四个大字“天师號令”!
令牌周边镶嵌了部分灵石,内有符阵,淡青色流光环绕周身,一看就知不是俗物,也绝非伪造。
这些士兵都曾见过这枚令牌,顿时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好半晌,场内鸦雀无声。
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吴大拿,这货立即叫喊道:“快拿下他,这令牌肯定是他偷来的!”。
然而,这些士兵皆不为所动,货真价实的令牌就在眼前,如渠帅亲临。
“此令牌乃渠帅亲自给我的,我三人回来就在宋伯那里休息了,今早才醒,宋伯可以为证!”。
宋伯和白雀年龄相仿,关系也不错,也鼓起勇气跑了出来,高声喊道:“我可以作证,韩星河说的句句属实。”
“地上死去的两人是我们所杀,皆因他们作恶在先,吴大拿也参与其中!”
韩星河本想说这三人玷污秀姐,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吴大拿气急败坏的喊着:“别听他胡说,你们快上啊”。
这些士兵也犹豫了,毕竟是自己领导,有的人挪动了几步,内心纠结万分。
韩星河面色狰狞,突然大吼道:“吴大拿做贼心虚,诬陷他人,尔等难道要助纣为虐? 还不快快退下!”
“还有你们母女二人,无中生有,难道也不怕死吗?”
老妇人看着渠帅令也害怕了,指着吴大拿说道:“是他...都是他逼我们这么说的!”。
形势瞬间逆转!
吴大拿一看情况不妙,转身就跑。
可惜人围的太多了,一时间找不到路,他直接抽出了刀,胡乱劈砍,试图逼人群散开。
韩星河急忙喊道:“铁蛋,柱子,快动手!”。
两人得令,急忙冲上去,与吴大拿战成一团,周围的人也没人敢上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