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感觉……有点熟悉！
白无常看了许久，想起了久远的事情，“不会是那个人吧？”
关于一些久远的事情，白无常其实不是很愿意想起来，因为那时候自己还很弱小，压根没有能力做无常，只是作为地府的一只小鬼，很不起眼的那种。
而在那时候，他遇到的都是与他差不多的小鬼，也都是什么都不懂，就这么在地府呆着，还没有到投胎的时候，就已经在了。
大概是七八百年前吧，他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就只知道的是，现在这样的见面，放在那时候的话，那是可以炫耀的。
毕竟，那人可是地府的传奇，隔三差五都要到地府走一趟，想带走谁就带走谁，丝毫不讲理。
阎王不管吗？他有过这样的疑问，只是自己身边的都是小鬼，其实都没有办法去回答。
一直到他亲眼见到了那个人，就在奈何桥边，青色长裙，但却又有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
他觉得那人的声音很好听，以至于说了什么，其实都是没听清楚。
甚至等到那人转过头看过来时候，只是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之后几十年，他都时不时听到那个人的传闻，但是某一天，戛然而止。
现在，眼前的凌玉就给他这样的一种感觉，一时间，感慨万千。
的确是岁月催人老，也的确是岁月赋予记忆更多的滤镜与感触。
“小玉，别冲动。”到底还是苏客先拦下了凌玉，他可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毕竟都是说好了，也不好就这么结束了，但是吧都到了这时候了，其实也还算是有了一定的发展轨迹，不管来的是谁，苏客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做法。
“行，我不冲动，你自己来。”凌玉一再被阻拦，早就不耐烦了，她看不惯这些小鬼，但是苏客却是恭恭敬敬的，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反正，地府那地方凌玉是不想去了，只觉得以前不知道去过多少次，都变成了自家后花园了。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记忆都很模糊了，就只觉得的是，压根就不想再去。
但是那时候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想去的？凌玉想不起来了。
“其实我也不是想跟地府作对，你们不必咄咄逼人。”苏客慢慢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是局外人，让他们先走。”
苏客说的就是三大家族的人，他们跟地府的关系其实一般，也不算有多少的关系，就这么离开其实还更好。
更何况，他们的确有不想跟地府有任何的冲突，他们与苏客凌玉不一样。
“这什么话啊……”雷云低声嘟囔，他也是可以站在苏客这一边的，但是雷霆一个眼神他就不敢说什么了。
哎，他怎么就要跟随家族呢？雷云心头烦闷，其实他还真就更加想要跟随苏客，这样的才算是更加有趣。
要见识多一些，那么就要经历多一些，这就是现在年轻人的想法。
但是年纪大一些的，就会太过于保守，想要保全的更多，不会多冒险。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就先撤回到半山腰，苏道长辛苦了。”雷霆也不多废话，自己先带领族人走了。
这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时候，族人的安危那才是最为重要的。
雷云不情不愿走了，时不时回头看去，就只见到苏客那挺拔的脊梁就像是擎天柱一般，给他们支撑起了一片天。
这样的一个发展之下，倒也还是符合苏客的想法，他看向黑白无常，“现在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苏客最为倾向于是说服地府，阴山现在满是阴气，其实也不必再继续存在下去，直接沉入地府才是最佳做法，但要沉在哪里，又需要做点什么准备那也都是还需要好好思考的。
“谈，都来谈谈。”白无常说着，看了一眼凌玉，似乎是想确认一下凌玉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说呢，苏客其实还是想去看看自己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极限，但是现在黑白无常就在这，就先搁置了。
“其实我是答应了山神，以及这里的阴魂，给他们一个机会，结契也就是为了这个。”苏客如实说出来，“没有一个阴魂是自愿成为这样的，你觉得真就这样直接投放入地府的话，他们的下场会如何？”
白无常不假思索道：“打入地狱，抵消罪孽，在此之前不可出来，之后再做评判时候再说。”
这就是最为常规的流程了，其实都是差不多的，苏客所想的也是这样。
听到这里的时候，山神有些焦虑，他知道自己所做的其实也不算是全都是好事，到时候被判官审判了，那就不好诉说。
“也不必这样，我其实有办法让他们提前先去清洗罪孽，所以希望他们在我身边一段时间，这次你们可以带走另外一个阴魂。”苏客做出了决定。
之前小小一直都跟着他，也做了不少的好事，累积了不少的福报，偶尔觉得苏客需要帮忙的时候也还是会出来帮忙，还算是挺好的。
但是这样的也不可能长久下去，苏客其实一直都在找一个适合的实际将小小送走，现在可算是找到了。
白无常挑眉，他倒是有些惊讶苏客身边，竟然还真有一只厉鬼，还挺强的，但看着就不像是会自愿跟他走的样子。
小小现身时候，果然是皱着眉的，她就很不高兴，“怎么的，现在就要将我送走，不需要这么着急吧？”
小小其实还想继续做点什么，而不是就这么结束了，而且她也想继续跟在苏客身边。
“不是着急，而是早就到时间了，你很努力，这很不错，你会有美好的来世，而不是停滞在这里。”苏客说着，摸了摸小小的头，就像是对待一个孩子一样。
小小现在的确就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模样，看着就很值得疼惜。
“别摸我的头，我的年纪比你还大！”小小不太高兴，但是有没有将苏客的手打掉，反倒是还挺享受这样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