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总之对他是没有什么影响的，记不记得一些事情都不影响。
人类的寿命太短了，眨眼间就过去了二三十年，而后就没有谁记得他了。
被人遗忘了的山神，没有供奉的山神，那是人间不需要的存在。
所以陨落也会变得很寻常了吧。
只是自己为什么还存在呢？山神自己也想不明白，只是知道的是，现在自己所做的并没有什么错，只是不为人所容罢了。
如果真要说的话，他倒是觉得人类的所作所为更为恶心。
“道士先生，我是山神，虽然现在不是什么正规的，但也是山神，你在这里也会受到我的制约。”山神忽然说了这些，他想让苏客知难而退，直接开打不是他们的风格也不是解决办法。
如果真要做点什么话，按就不应当在这。
“是吗？我觉得你还没有清醒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你的神魂沉睡至今？是没有香火供奉？还是活没有人气？”苏客推测了一些，其实对于大概的情况他也是有了点了解了。
一些事情不是简单说一下就好了，但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得到。
“你好像是在说一些废话，没有用的，对于他们来说现在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蜕变时刻，如果真要做点什么，就是现在了。”凌玉说。
她刚才就在思考山神的意图，也想知道那到底是怎么了。
“若是想做点什么，其实也还是有别的办法，不需要消耗什么。”凌玉想了想，“我可以联系地府，让他们来解决。”
苏客也能联系，但是他不希望一开始就是那样的展开，地府那边大概也没有足够重视这边。
“现在还不是时候，晚些吧，我会联系的。”苏客摇头，“我能与阴差联系。”
凌玉无言以对，她当然是知道苏客可以做得到，但就是不想让苏客就这么一个人去做这些事情，但苏客现在思考的事情太多了，就没有听出来她意思。
不过也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关心的就只是苏客而已，别的都是顺带的。
只要苏客没事，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是……”山神忽然盯着凌玉，像是才发现了什么，也就是在刚才情绪波动时候，他才有了点感应。
从凌玉身上冒出来的，一些奇怪的能量，纯净又庞大，那是谁都无法忽略掉的。
山神更是对那气息极为向往，甚至还有些熟悉。
那是，神的气息！
难道凌玉是神？人间之神……不，不太对，凌玉有肉体也有一些不明的能力，那不是神会有的。
“你好像在迷路。”山神低声说。
凌玉懒懒看他一眼，只觉得山神就是在装，这有什么好装的呢？他们都是互相都知道彼此是怎样的了。
说她迷路了？笑话，她记性很好，只要是走过一次的路都会记得，怎么可能会迷路呢？
自称是山神的邪祟，实在是太可笑了，明明就是一个小丑，但是却没有谁会去提醒，就以为自己真的是神了。
人间之神，可不是这样的。邪祟到底还是邪祟，学了人之后，就会学着做神了。
“你知道东北那边的出马仙吧？那些都是一些动物灵修炼之后，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修炼不上去了，就会去找一些比较好控制的人去给他们当仙家。这样就可以赚去不少的功德，从人身上得到。”凌玉面无表情说着。
苏客点头，他当然知道的，之前就仔细想过了，出马仙那些其实也不是说不好，就是源源不断，很多人都相信，因为那些有修为的动物灵的确就有这样的能力。
不过就是简单的一点能力而已，但是被无能的人奉为仙家。
“我也不说他们可笑不可笑，都是一种方式，但那其实也是有限制的。等到了一定程度了，就需要人来册封，但那失败率实在是太高了，我觉得没有必要。能够修炼了，那么寿命都提升了不少，怎么还需要这样。”凌玉一口气说着，以前无聊，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时候她就会这样去胡思乱想什么的。
现在看来，其实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是想明白过来了。
“你在说些什么。”山神像是没听懂，就这么蹙着眉看着他，“在耍我吗？”
“哪里敢耍山神呢？作为我这样的，对于人间之神那是避之唯恐不及，不会招惹的。”凌玉摆摆手，笑眯眯道。
最后她还补充一句，“其实我还挺喜欢看你怎么努力都什么都找不到的样子的，绝望又无能，还要在那挣扎。”
这就有些类似变态了，苏客诧异看过去。
但是他收到的却是凌玉对他的保证，“别看了，我就只是在这里说说而已不是真的要做点什么，我这样的你还不知道吗？”
苏客沉默着，他的确是猜测到了点，但也不是完全可以猜得到。
凌玉的心思太难猜了，且也会很快变化，其实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嘿嘿，要不这就交给我了，你去做点别的事情，等到回来之后就解决掉了。”现在凌玉想要做点别的，也想要去变换一下自己的心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在做点什么呢，但是那就只是很寻常的一种方式而已。
与其说这个事情，其实还如看看山神背后到底有什么。
能够让山神这么保护着的，那还会是什么？
苏客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他知道，那里面就有山神护着的。
“看什么？”山神微微笑着，似乎是更加温和了，他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一个温和的邻居大哥。
其实苏客一直都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要以这样的形象出现，这衣服也不是很适合。
总觉得山神是在扮演谁，又在通过一些言行举止来让他们觉得还正常的。
“你着魔了，很快就会入魔。”苏客忽然说，“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了，你不是什么山神，也不是简单的精怪。”
其实也不是现在才想明白的，早就知道山神不是简单的存在，但是猜测之下却是多了一些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