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客一时沉默，似乎他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个专门度化的？
他不过是想要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用最少的牺牲来换取更好的结果。
但他这样做，其实也有不少人看不惯，或者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
“你度化不了我的，化若是不需要度化的。”她说。
“但是，你好像胜券在握，半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争辩的。”化若盯着他，忽然笑了。
她知道的事情不多，但自从苏客进来之后，这里其实一直都在改变。
但即使是这样也都是无法阻止苏客，这样的一个道士，其实还有点恐怖。
可那又如何呢，这本来就是她的地盘，一个道士而已，还能对她有什么影响？
一切都是注定了的，若是她现在成功不了，那么日后也一定会有改变的时候。
“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会如此。”苏客目光无奈，“一个魂魄，变成了几道游魂，那样不会好受。”
灵魂本来就是一体的，若是忽然之间就分裂，其实就会感觉得到一切都会改变了。
“现在的你，可以说不是原来的你了。”苏客一语道破。
他本来就知道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一直存在，可那又怎么样呢？一切都不会有什么改变了。
化若知道的，但她不在意，现在她就连这个名字都不记得是从何而来。
只是隐约记得的是，自己似乎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做。
“你若是来说废话的话，那就算了吧，不必了。”化若没有耐心去听这些。
她在这里过去了许久，其实都还算是知道一些自己所做的事情一直都未曾改变。
日复一日都守在这里，似乎时光未曾过去，自己的模样也不曾改变。
“你可知我为何将这里所有的通道都关闭？每一次进来了外人，这里都会有一批新的残魂出现，那些不是什么虚假的东西，但也不算是真实的。”
化若慢慢说着，“小道士，你也许还会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是有不少事情需要去做，但真正的事情其实从来都不会是立即到你面前，你想要解决的问题，其实都不曾得到真正的解决。”
就算是从这里出去之后也都是一样。
最后这一句，化若并没有说了，有些事情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她也还说不出来。
“你好像有不少的心事，还有秘密。”苏客看出来了一点端倪，只是他并没有窥探的念头。
他看了看上空，这里整个空间都开始有了一丝瓦解的倾向，若是再不出去，估计再也出不去了。
“谁还没有秘密，就算是你也还是会有不能说的秘密。”化若不在意他说的，“你也注意到了，最好的时机你已经错过，刚才你若是也跟着一起出去，那就不必继续面对我。”
是啊，既然那姐弟俩都出去了，苏客其实也是有机会的，就算是将那姐弟俩都给留下来了，那也还是有出去的可能。
只可惜的是，苏客不会这样去做，他只会先去考虑别人。
“多说无益，该开始的还是要开始，你改变不了人的本性也很难去定义人又是如何的。”化若神色变得极淡。
她明白的道理有不少，就算是忘记了不少事情，但更多的却是融入到了骨子里，都是出于本能反应。
“嗯，多谢陪我聊了这么一会。”苏客知道，化若一开始就是想动手了，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样看来，其实化若也还算挺好。
只是他们现在还是处于对立面，不然的话，兴许还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苏客手中一把匕首，左手还拿出了一张黄符，似乎是在纠结先使用哪一样。
“你是个道士，怎么就拿出匕首来了。”化若调侃，“像是个不称职的。”
苏客想了想，“好像也是，但面对你，我没有什么把握，所以还是谨慎一些。”
对于未知的还是需要心存敬畏，不然的话，大概率还是会出现一些意外。
化若笑了笑，化为一道气流，直接冲击过来。
寻常人若是被这一股气流冲击，八成是活不成了。这里面蕴藏的鬼气以及阴气都足够将生人的阳气给吸干。
这种情况就算是大罗金仙都难救活，且又是现代医术无法检查出来的。
只是苏客不是寻常人，他手中的匕首在身前画了几刀，随后又将黄符燃了，化若就察觉到自己的冲击被破解了，且浑身都多了一股燥热。
低头一看，是衣角烧起来了，化若不甚在意将那火苗熄灭。
“我倒是小看了你这匕首，还挺厉害的。”化若对苏客的忌惮变成了对匕首的。
那匕首看不出来是什么来头，但就感觉得到那是一件来头不小的利器。
要不然的话，苏客也就不会在自己没有把握的时候拿出来使用。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你这样也没有什么意义，留在这里不是解决的办法。”苏客有些想不明白。
一切都好像是自愿的，但苏客就是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气息出来。怎么说呢，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有一点奇怪的感觉，只是想起来的时候忽然之间又会明白过来。
化若这样的，跟他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因为各自面对的问题不一样，所以做出来的选择也都是不一样。
“所以说，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化若盯着苏客。
这时候，苏客才发觉自己身上忽然之间就多了一些淡金色的光芒，那就像是自己弄出来的，但苏客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状况还是在危急的时候，苏客隐约之中就有了预感，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苏客只能无奈解释，“我也不知道，我也无法控制。”
化若后退一段距离，若有所思，“这到有点像是功德。”
功德？
苏客一时间也有了点联想，这次下山，他本来就是为了积攒功德，也算是一次出门历练。
这是每一个入门弟子都需要去做的，苏客早就知道自己迟早都得自己下山，只是不知道的是，下山之后竟是会遇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