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悠悠、三个月转瞬即逝……
这天是三个月的最后一天,李老头也果真三个月都在村子,可显而见对于即将离村的凌亦,他是表里不一的。
在他口里,他单纯觉得无聊才会来虐待凌亦的……在最后这一天,凌亦早早上了山下了河,手里提着两只野兔,腰间用绳子挂了几条野生大鱼。
归来中途还去了无心和尚藏酒的地方,顺来两瓶那大和尚不知哪里弄来的白酒!
两个小时后,石桌上烤肉的香味洋溢满整个小院,连在院子里闭目养神的李老头都忍不住偷偷咽了咽口水。
可此刻凌亦又屁颠屁颠跑了出去,李老头见到凌亦出门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凌亦出了院门,径直往另外一座院子跑去,在那格外素雅的小院前开口大喊:“宋姨,我家老爷子邀请您和小红花去我家吃饭!”
“小鬼头,你家老鬼可没有那么好,小红花你去吧,我这老婆子就不去了。”院子一道声音缓缓飘出。
和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位穿着粉红碎花长裙扎着马尾辫的女孩。
凌亦看着这位朴素恬静的女孩,三个月没见,她笑起来还是那么甜。
“走吧,我都要饿死了!”女孩甜甜一笑,眯着眼睛跳着小碎步从少年面前走过。
凌亦看着眼前一蹦一跳的身影,这个女孩或许不是世界最美丽的,但她总会有一些东西不着痕迹吸引人。
比如活力,比如那笑容,比如穿着碎花长裙踏着的小碎步……
“李老爷子,我来啦,我家宋姨让我给您问好!”董小红一进院门就拉着李老头的手卖萌道。
凌亦听到这句话……这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是不是他刚才也这样无中生有的?
李老头少见的被拆穿,笑呵呵摸了摸董小红的头:“好,都很好,姑娘也长大了!”
董小红和李老头一阵嘘寒问暖后,看着桌上的烤野兔和满满一桌的菜肴两眼发光。
凌亦给李老头斟上一杯酒后也给自己斟上一杯,然后举起酒杯真诚地对着对面老者道:“这一杯敬老爷子对我的含辛茹苦!”
凌亦说完仰脖将酒一口饮尽,只是被呛得咳了起来,惹得身旁二人一阵大笑……
一个多小时后,酒足饭饱的年轻二人被醉眼朦胧的李老头赶了出门,理由是他要独自赏月!
两个年轻人伴随着一声声踪迹难寻的蛙鸣,并肩小步行走在熟悉的村间小道。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打破沉默,直到一路走到那条安谧宁静的小河边。
低着头看着脚尖一声不吭的董小红突然停了下来:“你要离开村子了对吗?”
一旁的少年也用脚尖踢弄着脚下的碎石,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应了一声:“嗯。”
又是一阵沉默……
“你说带我一起的,你说话不算数!”少女略带哭腔。
原本少年是打算带着少女一同离开,但宋姨传音的一番话,让他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少年无言以对,他可以冒险,但不允许身边的人有危险,只是一个有危险的可能也不行。
“我也知道你有苦衷,所以罚你背我!”少女嘻嘻一笑便不由分说地跳上少年的后背。
少年觉得后背一沉,也笑着抓稳少女的腿小跑起来。
“哇,董二狗你又胖了!还吃那么多!”
“你放屁!本姑娘今天早上都有称体重!”
“那你肯定是晚上吃了几斤的肉……反正就是重了!”
“那应该是本姑娘长高了!”
皎洁的月光下,一位少年背着一位少女,就在蛙叫蝉鸣的河边小道上嬉笑地小跑着,不时传来一阵阵嬉笑打闹……
…………
少年躺在铺满鹅卵石的河床,听着耳边传来的涓涓流水声,转头看着一样躺着的少女。
少女不知是晚饭小酌几口,还是一路嬉笑打闹追赶的原因,小脸悄然染上几分红霞。
少年痴痴望着女孩,女孩静静看着天空上的明月。
我看你,你看月,我觉得你比天上的月更好看!
这可能就是少年想说的心里话,少女脸上的绯红也好像回应了他。
一位少女的脸红,胜过天下千万句情话。
“大狗,你说外面的月亮会不会比村子里的更亮更好看?”少女目不转睛盯着夜空中的圆月。
少年看了看夜空的明月,他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含糊地回了一句:“不知道,或许吧!”
“那外面的女孩也肯定比村子里的好看多了,对不对?”少女突然咬牙切齿,一把掐住少年腰间的软肉,狠狠转动一圈问道。
“啊!那肯定不可能……”少年惨叫着解释、
“停停停,你听我狡辩……”
“不对,你听我解释……小红花是最好看的!”少年夸张地露出痛苦的表情求饶。
其实凌亦从小到大的魔鬼经历,这种疼痛对他来说,就像蚊子咬一样,但他也不能那么无趣,所以便夸张地陪少女闹着。
听到自己才是最好看的这句话,少女才满意地松手,双手负在身后并微微仰着头:“算你识趣有眼光!”
“是是是,二狗大小姐明察秋毫!”少年装出十分狗腿的样子,谄媚地应和。
少女站起身拍了拍裙摆:“走吧,深夜了,再不回家宋姨就要担心我了。”
“快看!有流星!”少年突然指着天空怪叫起来!
少女听后连忙抬头寻找,下一刻只觉得身体一轻!便以公主抱的方式被人抱了起来!
“哈哈哈,抱紧咯,摔死我可不负责的!”少年说完微微弓身,一个弹射就蹿了出去。
少女只能紧紧搂着少年的脖子,望着那微微凸出的喉结,望着那张坚毅轮廓分明的脸庞……
随着少年头发飞扬的,还有身旁的一棵棵大树的倒映。
这是少年完成特训之后的全力速度,只见他抱着少女在一棵棵树上闪转腾挪,怀中的少女并没有害怕,只是嘴角上扬静静看着那张清秀的脸。
他选择绕村子一圈的路线,不然几次跳落闪身就到少女的家了!
…………
一座朴素的大院前,凌亦放下怀中的少女:“我刚才帅不帅?”
“帅!”董小红眯着眼回答。
董小红落地,但是可能是被抱太久了,双腿一时不适应身体往前踉跄,然后紧紧抱着少年。
少年看着怀里微仰有点惊慌的小脸,不自觉低头亲了上去……
“这臭小子可以啊!有我一半本事了!”在某棵树上,一位老者脚踩一片绿叶,笑呵呵看着两位暗生情愫的年轻人。
“对啊,有你一半不要脸!”一个老妪的身影悄然出现在老者身旁!
老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说你非整这个老样子干啥!”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