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听到莫元卿的吩咐微微屈膝,后起身向后殿走去,莫元卿也端着茶盏优雅的喝着,丝毫不见着急。
但秦良媛却并非如此,低着头的秦良媛此时在不断的想着,这莫元卿究竟是掌握了什么证据了,还是在诈自己?听爹说,忠毅泰安侯府已经与镇国公府联手对付他了,难保这莫元卿不会趁机将自己除了,尤其是她刚刚说的那些......
时间就在秦良媛异常紧张中缓缓流逝,秦良媛的双手也渐渐渗出了汗水,神色也是愈发的不安起来。
约一盏茶的时间,彩儿双手捧着一个朱红色的没有任何花纹的锦盒走了出来,径直的走到了秦良媛的面前,缓缓打开锦盒。
为了能让秦良媛看的更清楚,彩儿还特意往前走了几步。
秦良媛原本还不怎么在意,但当看到锦盒里面的东西,脸色顿时大变,猛的站了起来,震惊的甚至带着些惊恐的看向莫元卿,身子也是隐隐在发颤。
莫元卿看着秦良媛的样子,嘴角微微的一扬,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抚摸着右手腕戴着的祖母绿上等翡翠镯子,“怎么样,这几封信和那个玉佩,不知道秦良媛看着还可还熟悉?需不需要本宫详细给你说说?”
秦良媛深深的看了眼莫元卿,紧咬着玉牙一字一句的道:“太子妃,你说吧,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看着秦良媛丝毫不在辩解的样子,莫元卿也是有些意外,眉头一抬不解的问道:“怎么,这是不再否认了?这可不像是秦良媛你的风格啊。”
说着,莫元卿瞥了眼彩儿手中的锦盒,想到那个玉佩,便用帕子捂着嘴花枝乱颤般的笑了几声。
“原来是真的啊,秦远将军的嫡女竟然还是个用情至深之人,你们二人间的感情还真是让本宫意外,也让本宫刮目相看。哎呀,就是不知道秦远将军若是知道她的女儿,与他精心培养的暗卫互相媾和,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莫元卿说着有些探究和好奇的看着秦良媛。
秦良媛此时脸色也是十分的灰败,似乎是没想到莫元卿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但一想到连爹的谋算都被镇国公和栖霞郡主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么自己这点小事,她们知道也不算什么了。
当即秦良媛很快平复了心情,攥着手上的帕子,神情颇为淡然的看着莫元卿,“太子妃,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白费口舌了多做辩解了,那你说说看,你想让我替你做什么?”
莫元卿看着很快恢复冷静的秦良媛,也没有意外,“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你做事?”
“李承徽、曹选侍还有智诚殿下那些事确实是我做的没错,但太子妃你既然能知道是我做的,且完完整整的留下证据,看来你也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
秦良媛说着,突然嘴角一扬,直视着莫元卿又道:“不过也是,你若是个简单的,也不会生下太子的嫡长子和嫡长女了,还平安健康的养到这么大。”
“还有今日这遭,你若是想处决了我,大可直接告诉太子,想必以我爹现在的状况,太子若是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绝对不会留情,太子一向是个薄情之人,太子妃你想必也知道,但你并没有。”
“啪,啪,啪。”
莫元卿听着亲良媛的话,不禁拍了几下手,欣赏的看着秦良媛笑道:“说的不错,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直说了。”
莫元卿说着,指了指彩儿怀中锦盒中的玉佩,“这个玉佩是秦锋贴身所戴,你应该不陌生,而为什么到了我的手里,你应该有所猜测吧?”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太子妃,无论你想怎么处置我,我都绝无怨言,但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牵连秦锋,你们放他一条生路吧。”
秦良媛听着莫元卿的这话,当时神色一变,担心的甚至有些祈求的说道。
“你和你爹联系的信,还是秦锋主动交给我们的,还说你也是迫不得已,是你爹逼你来的太子府,说让我们事成之后给你一条活路。”
莫元卿说着有些好奇的看着秦良媛,“你们两个对互相都是用情至深啊,他对你比你爹对你都好,你不应该仔细想想应该怎么做吗?一定要听你爹的,不顾自身安危做这些事?”
此时的秦良媛却一改先前冷静淡然的模样,双眼通红,周身尽是哀怨和无奈。
“我有什么办法,他是我爹,我是她女儿,我娘也还在府内靠他过活,我能怎么办?他让我做什么我为了我娘我只能照做。”
“秦锋...秦锋他是唯一一个考虑过我的感受,将我放在心上的人,我不能因为我自己害了他,他所做所为若是被我爹知道了,一定会死无全尸的,你们替我传话给他吧,让他逃的远远的,不要管我了,以他的本事离开了我爹一样可以过的很好的。”
秦良媛说着,用手背擦了下眼泪,看着莫元卿正色道:“只要你能保证我娘的安危,将我娘平安的救出来,我可以听你的吩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哦?包括对你爹不利的事?”
“他...他虽是我爹,但他...他比畜生又能好到哪去!没有了我娘,我愿意对他出手。”秦良媛紧咬牙关、双手紧握拳,双眼满是愤恨地看着莫元卿说着。
莫元卿看着秦良媛这异常愤恨,甚至可以说是憎恶地样子,也是去十分好奇秦远究竟对他这个女儿做了什么?但莫元卿知道这秦良媛怕是不会对自己说的。
眉心微蹙神色凝重的打量了秦良媛几眼,见其并不像是装的,便点了点头,“好,我们把你娘救出来,你替我做事,就这么定了。但你在太子府内做下的这些事,还有与你爹来信往来的证据,我要留着,你娘也要在我手下生活,什么时候你爹的事了了,什么时候你们母女相见,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