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远双眼的寒芒一闪而逝,坐在下首的秦生脸上也是闪过欣喜,见状忙拱手道:“将军您有何指示,末将及部下定当跟随,万死不辞,一切但听将军吩咐!”
秦远看着秦生满意的微微颔首,摩挲着茶盏想了想,看着秦生问道:“勇毅亲王去湖广两省巡防军务,可曾发现什么没有?是哪里出了意外,让武帝给注意到了?还是说只是武帝不想让勇毅亲王和华淑太妃见最后一面,才故意支走的?”
秦生闻言眉心顿时一拧,“将军,湖广两省的总兵府,是武帝的绝对亲信担任,湖省总兵索范明手段高超,善战如懈,足智多谋,底下的将士异常信服,对湖省总兵府把握的更是十分紧密。”
“两广总兵府总兵是迟麦冬,将军,这个姓氏你应该知道代表着什么吧?”
“哼,不就是那个其智如妖的女人后代吗?若不是她,仅凭左丘擎那个莽夫,我大晋朝岂会落败的如此迅速,仅仅六年,就被左丘一族给代替,这迟氏一族,从立国至今百余年,手下的亲信不知道有多少,看来这两广总兵府也是没有安插进去人了?”
秦生点了点头,“这些年,乾元十六省和直隶,每个省的总兵府咱们最少都能掌握一卫所,但就这湖广两省,实在是难以攻克,零零散散的加起来也只有三四千人手,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继续发展下去了,将军,接下来要如何,还要听您的吩咐。”
秦远听着秦生的话眉心一拧,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手指关节一下一下的瞧着,心中也再想着湖广两省该如何处理。
片刻后,秦远看着秦生道:“这湖广两省是当初左丘擎起家之地,难以攻克可以理解,既如此,那就放弃吧,好好的策划一下,制造一场叛乱,我就不信死伤无数的情况下,还不能在两省打开一个缺口了?”
“而且,湖广两省若是叛乱,以我对武帝的了解来看,武帝绝对会认为不值一提,定然会派太子领兵平叛,这也是咱们除掉太子的机会,不容错过。”
“哼,武帝已然年老,不知道还有多少年可活,太子早早崩逝了,等熬死了武帝,以我军机处大臣、还有所掌握的兵马,扶持太子嫡子登基毫无问题,等武帝崩逝风波平稳后,废了幼帝,本将军登基,改朝换代轻而易举。”
秦生听着秦远这详细的规划,一时间呼吸也是急促,目光灼灼地看秦远,“将军,末将定当竭力跟随,全力助将军您匡复我大晋。”
“好!待本将军复国后,封你为王又何尝不可?”
秦生激动地站起身来,看着秦远拱手大声道:“是,多谢将军,末将一定效忠将军,凡有所命、誓死相随。”
“起来吧,你去和参议府一同商讨出个好地行军方案吧,择日,你亲自去湖广两省督战,不要让本将军失望!”
“是,将军!”
“......”
腊月二十三,又称“小年”,传说这日是“灶王爷上天”之日,因此要祭灶神。小年过后的第七天就到年三十了。每到这个时候,人们往往会停下手中各种活计,忙忙碌碌地例行年前的祭灶送神活动。
“男不拜月,女不祭灶”,因此祭灶王爷,只限于男子。
紫禁城,坤宁宫。
皇后穿着黄衫深情霞帔,织金云霞龙凤纹,绣或铺翠圈金,饰以珠玉坠子,坐在正殿上椅子上,神情温和的看着下方众嫔妃,莫元卿身为太子妃,坐在了左首的位置上,密贤妃则顺势坐在了右首。
“皇后娘娘,现在已经巳时正了,皇上和太子应该已经祭祀完灶王爷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娘娘您这儿啊?咱们还得问问皇上,今年的年节该如何办?怎么个章程?”
皇后闻言抚摸着放在膝上的三色福禄寿如意,笑着道:“快了,快了,贤妃不要着急嘛,不过,这年节如何,皇上倒是和本宫提过一嘴。”
“今年进了腊月就是多事之秋,先是池州发生罕见的地动,又是华淑太妃崩逝,前些日子还听皇上说湖省有些不平,怕是年节也不能过的安稳了,本宫想着简单些吧,办一场宴会动辄数百上千两,又耗费人力又耗费物力,还是省着点给池州遇难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