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太子妃,朕还不清楚,这次就算是一个考验吧,朕也想看看她是如何选择的,也想知道太子妃有没有继承她母亲那智谋。”
说着,武帝的双眼不禁看向了窗外,眼底的情绪异常复杂。
苏念昌闻言也是眼皮微颤,小心的瞄了眼武帝,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候着。
太子府,竹下琳琅轩正堂。
莫元卿穿着一身苏锦掐花红梅月白襦长裙,梳着流云髻,戴着一支镶宝玉镂空双鸾鸟牡丹簪,鬓间斜插着一支兰花珠钗,怀中抱着一个汤婆子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看着下首的美人落泪。
“娘娘,您可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今个若不是身边的侍女心细,把小厨房送来的牛乳白玉糕取了点儿喂给了鹦鹉,那婢妾可就没机会再见到您了。”
钱良娣哭哭啼啼的说着,用帕子擦着眼泪又道:“娘娘,您是没见,那鹦鹉可是立刻毙命啊,这若是婢妾没直接用了那糕点,这可是要让婢妾一尸两命啊。”
“可怜婢妾这孩子,若是真让歹人得逞了,那就没机会来这世上看上一看,他那父王也没机会见上一面了,真是好歹毒心肠的人啊,娘娘,您可一定要给婢妾做主啊,婢妾能倚仗的只有您了,娘娘。”
莫元卿看着钱良娣这梨花带雨、抽抽嗒嗒诉说着的样子,心烦不已,心想立刻将其赶出去得了,自己还等着睡回笼觉呢。
但是看着钱良娣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一时也是心软。
又想到一旁时不时上蹿下跳的马佳庶妃,也是不能坐视不管钱良娣。
钱良娣没有家世,只有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了,才有资本与马佳庶妃勉强能斗个旗鼓相当,自己才能居中拉拉偏架,不至于让马佳庶妃对上自己。
当即莫元卿眉心一拧的厉声道:“行了,别哭了,身子原本就不好,在这么哭下去,孩子有个什么万一有你后悔的,好好坐着、安安静静的听本宫说。”
钱良娣听着莫元卿这明显有些不耐烦的话,偷偷的抬头偷看了其一眼。
看着莫元卿眉心紧皱满脸不悦的样子,心中也是一突,忙停止了哭泣,哽咽的小心看着莫元卿。
莫元卿见状也是满意的瞥了其一眼,思索了片刻后道:“有人敢违抗本宫的吩咐,谋害皇嗣,做下如此歹毒的事,本宫自然容不得她。你且将人证物证都留好了,本宫让彩屏和钱多禄亲自去查。”
说着,莫元卿看到钱良娣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了然,不禁翻了个白眼。
“本宫会知会太子爷身边的孙多福一声,让他也跟着,你且放宽心,往日也得更加小心,如今日这般细心最好。”
心中也紧跟着吐槽道:免得再发生这样的事,再到自己这儿来,让自己也跟着烦心。
钱良娣听着莫元卿最后将孙多福加上了,也是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被下毒这事不是太子妃做的了,那最可能的就是马佳氏了。
想到这儿,钱良娣冷哼了一声,暗自咬着牙道:马佳氏,敢对我和孩子动手,那咱们就不死不休,哪怕你有皇后做靠山又如何,我若是投靠了太子妃也不差你什么,咱们走着瞧。
但也没忘了看着莫元卿表决心,“是,既如此那婢妾就先谢过太子妃了,早日将心思歹毒之人抓住,婢妾也能更好的安心养胎,为太子爷和娘娘生下个大胖小子。”
听着这话,莫元卿差点没被膈应吐了,还给自己生个大胖小子,真好意思说得出口,自己又不是你什么人,犯得着这么说吗,平白倒人胃口。
正当莫元卿无力也无心再说、更不愿再说什么,正准备让钱良娣离开的时候,就看到刚念叨的外院管事太监、太子身边的心腹太监孙多福,神色焦急的小跑着从外跑进了正堂。
看都没看一旁的钱良娣,径直走到莫元卿面前行了个礼,“太子妃,皇后娘娘身边的周司记奉了皇后娘娘懿旨,让您拾掇拾掇即刻进宫,说是有紧要事相商。”
莫元卿正一头雾水要发问的时候,又听到孙多福道:“还有忠毅泰安侯府的范奇管家,也拿了栖霞郡主的亲笔信说是要亲自交到娘娘您手上,现在范奇管家和周司记正在一同往正堂走着呢,奴才先跑进来知会娘娘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