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也忙接过碗,心疼的塞了一颗酸杏在安和大长公主的嘴里,“您在忍这么两次吧,喝完您的身子就好了,就不用再喝了。”
安和大长公主默默的点了点头,看着半空中的太阳,沉声说道:“这都一个多月了,这外面还闹腾着吗?”
“长公主,这段时间每天都有大臣的家被抄,午门那儿的血据说都快流成河了。”
说着,秦嬷嬷也是叹了口气,看着安和大长公主无奈道:“谁能想到上次参与行刺太子的那些人口那么不严,行事那么不检点,硬生生的从太子遇袭一案扯到了反贪官污吏一事,谁不知道当今皇上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这不是自己找死吗,要老奴看,这还得再持续一段时间呢。”
安和大长公主听着秦嬷嬷的话也是叹了口气,有些庆幸的道:“还好上次受齐贵人那事儿牵连,玉泉被调出京城,去了汾州任知府,远离了这场风波,不然,难免被扯进去,现在那些人怕是已经疯了吧?”
“可不是吗,为了活命,这不是逮着谁说谁?就连忠毅泰安侯都被扯进去,在提刑使司关了四五天,查清楚了确实是被冤枉的才被放出来,”
说着,秦嬷嬷也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人也是太过肆无忌惮了,谁不知道忠毅泰安侯是太子妃的亲兄长。”
安和大长公主听着这话猛的坐起了身子,转头看着秦嬷嬷问道:“忠毅泰安侯?是栖霞郡主的......”
“长公主,是栖霞郡主的长子,第二任忠毅泰安侯莫元正,现在在吏部任职,吏部正七品司封司主事。”
秦嬷嬷忙接着安和大长公主说完,不解的问道:“长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自从齐贵人那事被无辜牵连后,本宫已经近一个多月没见过皇上了,接连递牌子都被皇上给拒了,就连本宫想看看淑母妃都不行。”
安和大长公主说着双眼一红,“这现任皇帝还是本宫的嫡亲弟弟的呢,都是这个样子了,这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若是太子即位了,本宫纵使是新帝的姑母,但不得先帝重视,这新帝又如何会亲近?”
“本宫这长公主做的又是何等憋屈?看看现在的栖霞郡主的生母纯熙姑母又是何等威风,本宫长公主府还有楼府日后又要成什么样子了,嬷嬷,本宫心里委屈啊。”
秦嬷嬷听着安和大长公主的话也是十分的心疼,忙拿帕子擦着眼泪,宽慰道:“长公主,这纯熙郡主地位如此尊崇,还不是当初和宣亲王和纯熙郡主在皇上未登基前,竭力帮扶,才得了这从龙之功?”
“这再加上纯熙郡主辈分确实是皇室中最高的,这才使得纯熙郡主身份如此尊贵。”
安和大长公主闻言也是眉心紧紧的皱着,“从龙之功?但这现在这太子之位已定,天下也太平并无叛乱,这从龙之功从何而来啊?”
“长公主,这没有从龙之功,咱们也要尽力和新帝扯上关系,能在新帝那儿有个能说的上话的人,您毕竟是新帝的嫡亲姑母,届时,您未必不能成为下一个纯熙郡主。”
秦嬷嬷说完,抬头小心的看了眼沉思中的安和大长公主,又劝道:“长公主,您看,如今的太子妃、日后的皇后可是出身忠毅泰安侯府。”
“这栖霞郡主也和如今的皇后、日后的皇太后交好,这太子妃又有嫡长子,可见将来继位也是毋庸置疑的。”
“这先后两任帝王、两任皇太后与忠毅泰安侯府的关系都是如此亲密,咱们若是能与忠毅泰安侯府结亲,近百年的平安荣华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安和大长公主听着秦嬷嬷的话也是眼眸微闪,似有意动。
沉思片刻后看着秦嬷嬷问道:“嬷嬷,本宫若是没记错这忠毅泰安侯府的小侯爷,栖霞郡主的嫡孙如今十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