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咬了咬牙道:“昨个晚上太子在和钱良娣用晚膳的时候,钱良娣突然呕吐,传了太医看了后,说是钱良娣已然有喜两月有余了。”
彩屏听着这话先是一愣,双眼也是有些出神。
小喜子见状心一横,想着早晚都要知道的,现在两件事一块知道了也省的再多生一次气了。
当即就转头向着四周看了看,然后上前在彩屏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话。
彩屏还没想清楚怎么给自家娘娘说这事儿呢,就听到小喜子后面的话,顿时更加的生气了。
小喜子说完,看着气呼呼大喘着气的彩屏,心中一突,忙道:“这太子说了,要与太子妃商议之后才请旨呢,这现在还没决定呢。”
彩屏冷冷的瞪了眼小喜子,一跺脚冷哼了一声,转身向着寝殿内走去。
小喜子拿着拂尘站在正殿看着彩屏背影,张了张嘴,也是无奈的道:“这又不是我的决定,这是太子妃意思啊,瞪我干嘛,这太子妃知道了还不知道如何生气呢,这太子怎么就一时冲动...”
没说完,小喜子就打了下自己的嘴,“主子的话也是自己能置喙的?”
长长的叹了口气也是转身向正殿外走去。
此时,东宫正殿内。
放在寝殿正中间的青玉鹤鹿同春熏炉,香气缭绕,充斥着整个寝殿内,几缕碎光透过露空的窗柩,斜斜的落在了黄花梨梳妆台前,照在了莫元卿的身上。
身穿明黄色绣着五尾金凤纹样寝衣的莫元卿, 坐在黄花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眉心不禁的微蹙。
莫元卿伸出白皙的一根手指放在了毫无血色的嘴唇上,轻声道:“这大病一场,脸色都苍白了不少。”
说着,莫元卿看着身后的彩儿吩咐道:“多给本宫扑点粉,娘看见我这个样子又要担心了。”
彩儿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娘娘,奴婢知道了,但您这刚受了那么重的伤,总是要养几天的,您不用担心,多喝些补药、补身子的膳食总是恢复到以前那样的。”
莫元卿听着彩儿的话点了点头,还是眉心微蹙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沉默不语。
彩儿和身后的几个侍女,见状也是担心的相视一眼,安静的站在莫元卿的身后,拿着牛角梳梳着秀发,拿着首饰比划着。
这时,彩屏气呼呼的从殿外进来。
脸上满是愤怒的看着莫元卿行了个礼后,起身不忿大声道:“娘娘,您可知道钱良娣怀孕了,已经两个月有余了。”
彩儿听着彩屏的这话,拿着羊脂玉簪的手也是一顿,然后立刻转头看向莫元卿。
莫元卿刚开始也是一愣,但仅仅几个呼吸就回过神来。
心中知道只要后院有其他女人,自己也没有动手脚,这受孕也是迟早的事,这钱良娣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莫元卿想通了后看着愤怒的彩屏,心中很是疑惑。
这钱良娣怀孕也不是第一个了,这彩屏何故如此生气,当即问道:“钱良娣有孕这是喜事,钱良娣也不是第一个有孕的了,你怎么这么生气?可是谁惹的到你了?”
彩屏听着莫元卿的话摇了摇头,“娘娘,“太子说钱良娣这胎是在您清醒之后发现的,也是在册封太子之后的第一子,说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太子很是高兴,直接说要请旨晋封钱良娣为庶妃。”
说着,彩屏瞪着眼睛又生气道:“这庶妃可是仅次于侧妃的位份,这钱良娣只不过是怀个孕罢了,连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不知道,怎么就要晋封庶妃呢?
钱良娣何德何能能配得上,更何况这庶妃位份晋封太子也不与娘娘您商量,太子爷究竟有没有把您放在眼里啊。”
莫元卿听着彩屏的话,心中也很是不舒服。
昨个早上还与自己甜言蜜语,说要和自己白首到老的,结果晚上就去了钱良娣那儿也就罢了,更是不知会自己一声就要晋封钱良娣为庶妃。
心中原本就十分生气的莫元卿,听着彩屏这有些过分的话,就更加的生气了,当即怒道:“放肆!彩屏,你现在是愈发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竟然敢不将钱良娣放在眼里,还敢置喙太子,你真是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